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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渊紧搂住她,低笑道,“怎么不可能?放心,左易一定会发现你的好,和你结婚的。”捧起向涵的脸,他轻轻帮她拭去眼泪,对着她茫然而期待的目光,肯定道,“一定会的。”

农历年将到,再过三个月,就是长辈们定下的婚期,若再不抓紧时间,让一恒和左易分手,那么他的妹妹,将会失了最后一点期待,心如死灰。

当晚向涵哭得眼皮红肿,就在他家中睡下。他站在阳台,俯瞰底下寂静的夜色,临睡前,将那袋衣物和马克杯当成垃圾丢到门外。

又到周末,向渊来到港大后门,本想打电话给左易,借口上去吃饭,可才摸出手机,就见一恒和左易手牵着手从巷子里走出来。

今天日光大好,金色阳光如箭般直直射下,让两人眼角眉梢的笑意越发和煦。

见两人上了公交车,向渊想也没想,就踩上油门,跟了上去。

公车走走停停,两人在百货公司下了车。之前一恒用存了几个月的工资给他买了件大衣,左易心中疼惜,这天有空,就劝一恒出门,给她也买件外套。

一恒大叹浪费,“我用不着那么好的。”

“自己老婆不穿漂亮点,我也丢脸啊。”左易故意激她,而后搂着她的肩,亲亲她的脸颊,“再说了,让叔叔阿姨知道我亏待你,他们不愿意把你嫁给我了,那怎么办?”

一恒骄傲地扬起下巴,“知道就好,我背后也是有人撑腰的,你要是敢对不起我,哼哼哼……”

“母猪啊你。”

“左易!”

两人拌嘴打趣,来到百货公司大堂,为了迎接即将来到的农历年,大堂里已经竖起愿望墙,免费提供便利贴,让顾客写下新年愿望,一恒见状忙从包里掏出笔,奋力挤进人群,抢出一张心型贴纸,对左易挥手,“战友,快来写愿望!”

他们很渺小,和多少生存在城市中的年轻人一样,只渴望一份纯粹的感情,过一段平淡的人生,有小心眼,也有坏脾气,贪图些蝇头小利,分得清大是大非,偶尔糊里糊涂,这样牵手一路走下去,就很好很幸福。

把便利贴贴在空地,一恒抬起头,恰好左易也垂眸看她,两人四目相对,都有些感动,便轻碰鼻尖,相视而笑。

两人走后,向渊来到墙边,很快便找到他们的便利贴。

粉色的*心贴纸上,写着他们两个的名字,中间画了一个可笑的*心,下面还有一句“永远在一起”,向渊冷冷看了片刻,将它一把扯下,撕了个粉碎。

他扫向人群,瞳中印上左易和一恒牵手的背影,隔了这么远,他还是能清晰感受到他们的*意,莽撞而直白,碍眼至极!

见他们往珠宝区走,向渊阴沉跟上,他正斜靠在玻璃墙外,注视店内的两人,肩膀便被拍了一下。

向渊眉头紧皱,不耐地转身看去,和他相反,来打招呼的何谋容光焕发,冷不丁看到他这张臭脸,吓得倒抽口气,“向大少,谁惹你了?阎罗在世不过如此啊!”

何谋言行举止向来夸张,平时他还有心情搭理他,如今他心中惦记向涵,才没心思和他贫嘴。

被无视得彻底,何谋也有些尴尬,他摸摸鼻子,见向渊全神贯注地望着店里,不由好奇地跟着张望,“嗯?那不是左家少爷吗?他怎么在这里?”

依稀能看到左易在柜台站定,身边还牵着个小女生。

“那谁啊?”

向渊这时才瞥他一眼,嗓音如淬过冰一般,“他女朋友。”

“女朋友?”何谋打量他片刻,试探地说,“可是圈子里都在传,左易是要和涵涵结婚的啊。”

“没错。”向渊双手抱胸,斜斜靠在圆柱旁,此时竟是缓缓勾起唇角,目光仍落在店内那对人身上,仿佛盯上猎物的兽类,“所以,才要拆散他们。”

话已至此,他何谋要是还不知道向渊阴沉的缘由,也就白和他做多年朋友了,可他转而又想到,“怎么那么巧被你撞见?别告诉我你是在跟踪他们。”

向渊面无表情,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可不说便是默认,何谋摇摇头,大叹,“你可真变态,这种事都做得出来。跟踪人家小情侣,看着人家浓情蜜意的,啧啧,你这是什么癖好,我说……”

他话未说完,向渊便射来一眼,他的眼神太利太狠,何谋又是被吓得一抖,脑中不经意闪过一道白光,竟是想到向渊之前和他提到过的事。

何谋也是聪明人,前因后果一联系,越发觉得自己的猜测可信,他迟疑道,“向渊,你上次说,要搞定一个女人的真心,该不会就是……”

向渊皱了皱眉,“知道就好,不要说出来。”

万一被别人听见,徒添麻烦。

饶是何谋,这次也不甚赞同,他头痛地揉上额角,“为了涵涵,你可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圈子里棒打鸳鸯的事不少,可你这做的也太缺德了,我说你是怎么想的。那就算是强逼也好啊,搞定人家小姑娘的真心,真是……”

何谋不由同情左易和他的小女朋友,抬眼看去,两人恰好走到了门边的展示柜,一高一矮的侧影,脸上带着希冀和幸福,他叹道,“你看看他们,挺相*的,也真的很相配,左家人阻拦,我没资格问,但你也是外人,怎么能为了涵涵,就做这种事,她要是知道,也会不开……”

向渊只觉得何谋的唠叨刺耳异常,没耐性听他说完,就冷笑道,“相配?”

何谋看向他。

向渊唇角划出一丝锋利的弧度,“相配在哪里?”

何谋沉默片刻,后退一步,“向渊,你有点不对劲。”

他眼眸微眯,仿佛将他看了通透,他知道向渊为了打破这丫头的心防花了多少工夫,若是游戏,左右是打发时间,浪费再久也没关系,可向渊的目的不同。

“你假装追求她,用了多少时间?你明明有更直接的方式逼她就范,为什么到现在,还要坚持虏获她的心?”

向渊有片刻怔忡,在何谋沉静的目光中,竟是觉得无所遁形,很快他又冷笑道,“真心难求,左易那样对待涵涵,我要他也尝一尝,心如刀割的滋味。”

何谋哂笑,“哦?那现在呢?还有三个月,你还要坚持虏获那丫头的真心?”

光线打在向渊脸上,明暗不一,他下颚紧绷,一言不发。

何谋便又笑了笑,拍上他的肩,“我等着看你好戏,向大少。”

作者有话要说:何谋骚爷也是个萌物,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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