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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计周末回家,但左易局中临时有事,他被迫加班,回去的计划只能取消。

晚上一恒和父母视频聊天,母亲忧心忡忡地问,“小易又加班?一恒,你坦白告诉妈妈,你们感情是不是出问题了。”

一恒差点把嘴里吃的葡萄喷到屏幕上,“妈,你不要乱想好不好!我们很好的,今天没能回去,左易也很内疚。”

“哎,没有就好。”母亲犹豫片刻,又说,“你和小易也交往快三年了,我们也认可你们的关系,我和你爸想你们该结婚了,一恒,你和小易说说,等他的父母有空,我们见见面,吃顿饭。”

既然允许他们住在一起,也就是认可了他们的关系,当然也想他们能早日组成家庭。父母之前也悄悄地说过几次,都被她用左家父母工作忙,经常不在港城为由推了回去,但次数多了,长辈们难免会有疑心,一恒挤出笑脸,心虚地说,“嗯,我们会提的,放心吧妈。”

“时间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小易还没回来?”

一恒点点头,“快了吧,我刚和他发了短信。”

近日局里有考评,成绩优异者也许就能升职加薪,左易是一心要争上游,才会没日没夜地做工作。他踏实肯干,能力是大家看在眼里的,连相互竞争的同事都对他心悦诚服,只是不知为什么,领导总是为难他,不止一次地把左易的功劳让与他人。

左易知道这是父母背地里搞的鬼,他们是想通过这些事来告诉他,和父母作对是没有好果子吃的,如果还想过以前优渥而惬意的生活,就乖乖地回家去,做个听话的好儿子。

他就是喝酒喝出胃穿孔也不要回去。

一恒并不知道左易的遭遇。他们都希望彼此能够快乐,不要被自己的琐事影响心情。

结果这天,左易加班到十一点才回到家,一进门,他连澡都懒得洗,就躺倒在沙发中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一恒费力把他架回卧室,明亮的白炽灯下他脸上的疲惫越发清晰,眼眶泛红,眉心有了抹不去的褶皱,瘦得颧骨都微微凸出来。

一恒心疼地吻吻他的唇角,又一次怀疑起他们的坚持到底是不是对的。

场面话总能说得很好听,在被左易母亲叫出去单独见面的时候,她也是强撑着不露出胆怯,但左母说得话却在她耳边挥散不去。

“左易本来能有更好的未来,是你自私的拴住他,让他变成现在这样。”

“没有面包的*情维持不了多久的,为了你们好,让*情在最美丽的时刻终止,难道不好吗?”

“等现实磨光了浪漫,那个时候,左易会恨你拖累了他。”

这些道理她是懂的,但左易从没有说过后悔,他们住在单身公寓里,吃路边摊,挤公交地铁,每天忙碌工作,身心都是疲惫的,但回到家,看到彼此的脸,那些疲惫就变得不值一提。两个人在一起才是快乐的源泉,而且他们相信,坚持下去,总归会是好的。

她没有很大的**,只想平平静静地和左易生活下去,买一套房子,二十年慢慢还房贷,期间结婚,生孩子,有了假期还能去旅行,世界上多少夫妻都是过这种生活,他们凭什么不可以过?

但看到左易现在的状况,她忽然开始怀疑起来了。

他从小生活在和她不一样的世界里,价值观和人生观从最开始就是有偏差的,她认为很好的生活,在他眼里,或许根本不值一提。

可是隔天醒来,左易看到的还是无忧无虑的一恒,两人在床上磨蹭了好一会,才起床吃了早午餐,看了电视节目,下午是在超级市场度过,买完许多生活用品回来,他们一手拎一个袋子,空闲的另一只手紧紧握在一起。

“对不起,下周我应该不用加班,可以去看爸妈。”左易愧疚地说。

一恒俏皮地斜睨他,“现在打包票?万一又有状况,你准备怎么补偿我?”

左易刮她的鼻子,“在这等着我呢?说吧,又想要什么了,给你买去。”

“我什么都不要。”一恒停下脚步,额头柔顺地贴在他胸口,声音小小的,“我妈说,想和你爸妈见见面,左易,这件事……还要多久才能成呢?”

他唇角的笑意微僵,许久,疼惜地抚上她的肩头,安慰道,“我会和妈妈说的。”

其实母亲隔三差五就会打电话来,内容千篇一律,不是劝他快些回家,就是骗他去和向涵见面,而争吵到最后,他总是要请求母亲松口,接纳一恒。

周三,王谢突然找到一恒,“刚刚徐总来电话,说要感谢我们帮他们做的策划,今晚要请我们到王朝吃饭,你有什么约会,全都退掉。这里是些礼物,你提前一个小时下班,先送过去,我们随后就到。”

一恒不疑有他,她心无城府,自然看不懂王谢眼中闪烁的光是什么意思。

她听话地告知左易晚上要不能回家吃晚饭,便拎着两个礼盒,往王朝赶去。

正好要到中秋了,王谢送的便是价值不菲的月饼,几千块的价格,里头盛装的月饼还没包装盒值钱,一恒看到就顿觉不值。

但华丽的外表总归是赏心悦目的,就算它口味再差,人们也会宽容许多。她不禁想,如果她长得再出挑一点,是不是就能讨左母喜欢了。

到了王朝,一恒和徐平见面,送了礼盒,硬着头皮说了些场面话,又被对方意味深长地打量半晌,徐平便找来经理,让他把一恒带到定好的和式包厢里。

包间原汁原味地重现日式风情,拉门,榻榻米,纸窗推开,中庭里居然还种植着樱花,可惜现在不是四月,否则落英缤纷,又是一番美景。

一恒惴惴不安地跪坐在矮桌旁,目露惊艳,但等了许久,都没等到王谢。新奇渐渐被焦急取代,她忍不住掏出电话,拨通王谢的号码,接通后还没开口,王谢就一股脑地说,“突然来了个大单子,大家都在加班,一恒啊,你对徐总和向总说声对不住,这次爽约,实在是该打,改天由我做东,再请他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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