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5金碧辉光蝶梦宴朽心蜡面祈昏禅(1/2)

###「令人陶醉的回忆于是在浑浊的空气中,飞来飞去,等双眼一闭拢,眩晕就抓住败下阵来的灵魂,永双手推向充满人间疫气的一片黑暗的深渊;」

唔……

周殊宇的眼皮带着睫毛眨巴了一下,他还无法睁开双眼,只能依靠开关更加简易的听觉,感受地板上液体滴溅的声音。

从他刚恢复意识的这一刻起,周殊宇便感受到一股难言的虚弱感在体内萦绕回荡,就像是在筋疲力尽后又睡了足足三天三夜一样,灵魂还未回到肉体,在浑身乏力的同时还感到头痛欲裂。

但,他一边痛苦地试图翻身一边庆幸,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不失为一个好消息,至少自己的大脑终于能接受到身体的反馈了。

滴答,滴答……

随着那未知液体滴落得越发清晰,周殊宇逐渐意识到,自己正闻着一股刺鼻的氨水臭味。可惜他此时还没有多余的力气计较这些。无法移动身体,他只能拼尽力气伸出左手,并朝着液体溅落的地方抓去,希望那滴落的打击能赶紧催促他的灵魂回来。

左手背边传来富有节奏的冰冷的打击感,同氨水那令人振奋的气味搅拌一起,像是将一辆载着一位半身入土的老翁的破车的油门直接踩到低。强行苏醒所带来的巨大惯性让周殊宇感觉自己的头仿佛一直被人重复地旋转,拧下来,然后再旋转着被装上去。这熬人的痛苦足足持续了数分钟,他的精神才终于稳定下来。

额间的汗液渐渐蒸发消失不见,周殊宇也终于能够检查一下自身体的情况。出乎意料。除了神力与精神力几近干枯外,体内其他的一切都再正常不过。别说难愈的内伤,就连一顶点擦伤都没有。

周殊宇又合上双眼,耐心地催动仅存的神力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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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情节所迫,仍需要具备最基本的自卫能力。那个小女孩已经离开,她留下的怪物虽然不知去向,但想来应该也不会太强。在勉强恢复到全盛时期六成的状态后,周殊宇便停止了主动恢复。

至于在与小女孩对视后,就陷入短暂昏迷的那段时间……当时的情况如何,尽管自己不清楚,但尼克巴罗和孙铭辰想必都是看在眼里的吧?

带着这样的猜想,周殊宇又开始在肮脏的房间内搜寻另外两人的身影。但遗憾的是,即便雷光在这狭小的室内闪烁了上百次,仍旧没能找到任何熟悉的影子。

唯有一滩暗淡且尚未干枯的血迹,似乎默示他们遭到过来自未知的打击。

嗯……联想到自己的状况,恐怕这也是那个小女孩的杰作吧?

唯独奇怪的是,他们离开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带上自己呢……

唉,也罢,出去再找找吧。

周殊宇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和衣裳,便离开了这间怪异的卧室,古堡内——依旧是黑漆漆的一片。

砰!

干净响亮的关门声自背后传来,突兀的声响让他情不自禁地又回头多看了一眼。

就是这看似巧合,又毫不经意间的一眼,却使得他见识浅薄的内心震撼久久不能平复。

在点点烛光中,他看到自己正身处于一条透露着古朴典雅气息的木制走廊尽头。走廊的框架与他印象中古堡二层的走廊别无二致,唯一不同的,是他现在面前的走廊显然还没有受到岁月的侵蚀,尽管那多而古典的物件上,依旧暗沉得像是蒙了一层永远也抹不干净的灰尘。

——这是一面镜子?周殊宇难以置信,因为他很清楚自己身后真正的古堡,乃是一片黑暗中的一片荒芜。

他忍不住挥了挥手,似乎是想说服自己,眼前不过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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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的幻境罢了。可看着镜像中与自己动作完全一致的幻影,他又无法给出任何有效的反驳。

“先生,请问有什么能帮助您的吗?”

柔和的声音是从身后传来的,可真实的空间依旧是毫无意外、具备任何意义的黑暗,无法向他反馈任何预期中的任何动静。

“先生?”

周殊宇又看向镜子,在镜面的深处,能瞧见走廊那头有一道人影正向他的方向走来。来者身姿挺拔,着了一身整洁有致的燕尾礼服,即使右手正托举着盛放高脚杯的银盘,也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从容优雅的步伐。——无疑是一位受过良好训练且经验丰富的侍从。

只是这稍显平和的安慰并没有持续太久,当那道身影完整地出现在烛光之中,一股熟悉的厌恶感从周殊宇的心中油然而生。他不敢相信,如此和谐的字句,温柔的语气,竟是来自这样一张平淡的面容。——平淡并非是在形容来者的相貌,而是因为他的双眸好像从来都不转动,皮肤酷似蜂蜡。那根本就不是一张人脸,而是一张为恶魔量身设计的、用以混入人群的精巧面具。

“先生,宴会已经开始,请您入场吧。”

周殊宇并不想再多生事端,毕竟他还要去寻找自己的同伴。只是看着那双反射着蜡光的眼睛,总觉得这来自古堡的死气,正在指引他走向另一个充满黑暗的谜团的地方。

深呼吸一口气,他又回头望了望,依旧是一片黑暗。

“恕我冒昧。先生,他们已经在厅内恭候多时了。”

恭候多时?在等我?

周殊宇心中疑惑如滚雪球般越积越大,最终砸到山下渺小的身躯。他坚定地迈出步伐,走进了镜像世界。

熟悉的关门声再度从身后传来,紧随其后的,是一股蔓延全身的难以言说的舒适感。周殊宇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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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身上每一处的污渍都在顷刻间被抹去。同时,据他目之所视,一套素雅得体的白色礼服也如同一场梦似地出套在自己的身上。

“先生,请出发吧。”侍从毕恭毕敬地请求道。

在微弱烛光的烘衬下,他一边四处打量着眼前这副被修复的古堡内景,一边颇有耐心地跟随着侍从的带领,穿过散发着木质香味的走廊和一幅幅娟秀美丽的画卷。

一路上的排列布局,虽还远不足以被称作为美好,但也勉强算得上井然有序。周殊宇心里清楚——就像那个侍从一样——这里的一切,都只是在用类似人的行为,以及精致华贵的外饰,来掩饰那欲盖弥彰的死气,也就是真正丑陋的东西。

如此看来,这里的场景,与镜外古堡的现状,其实也并无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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