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2问天何须受天扰启程再向无主堡(1/3)

###「我时常想起那令人陶醉的月光,想起那忧郁,想起那宁静,想起内心深处的告解座上——低声吐露的这可怕的隐情。」

何为时间?

一种刻度,一种前进……亦是一种基础。

它不依托于任何事物存在,而万事万物的存在却必须依附于它。

就好像一双无形而有力的手,悄无声息地从一片难堪的泥潭中,捧起整个宇宙。只有在它的注视与庇护下,空间才有意义,质量才有容身之处。自此之后,万物与法则才得以建立。有法则作为源头,神明的力量才得以诞生。

没有任何人能试图了解它,可它却对每一个经过它的空间与质量了然于心。

如果——我们以时间为生;而时间则以我们为食。

……

尼克巴罗的话语,无疑又在两人沉重的内心上添加了几块砝码。

诸神代表法则,领悟法则,履行法则,并从法则中获取神之力。而时间,则是世界神圣不可侵犯的基石,即便是诸神的伟力也无法涉足其中,他们大可窥看,大可参悟,却无权代表或干涉,唯有俯首称臣……

“依靠速度改变作用于己身的时间,算吗?”孙铭辰率先打破了沉默。

“小范围的改变吗……略显牵强。”尼克巴罗无奈地说道,“比起空间和质量,我们对时间规则的了解还是太过于狭隘,如果……”

“啧。”

清爽的不屑声,言简意赅地警告尼克巴罗——他该闭嘴了:

“本大爷好心告知公理,只是为了让他更好地理解空间的含义,之后能更好地运用空间之力的,可不是为了让你们在这里高谈什么宇宙的奥秘。”

“所以!”堤丰的声调又抬高几分,“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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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大爷打住!”

碍于堤丰的淫威,尼克巴罗抬手表示自己已无话可说。

“而你们,”堤丰又看向周殊宇和孙铭辰,“偶尔想想这些事情,倒也无可厚非。但你们有限的注意力,更应该集中于眼下真正的当务之急,不要被乱花遮蔽了视线。”

这一盆冷水算是泼醒了二人——与其过早地纠结宇宙的根本,埋藏在迦南星之下、与他们息息相关的过往才更为重要。

“……多谢前辈指正。”

“既然明白了那就快滚吧,”堤丰只是摆摆手,“本大爷今儿个也乏了,往后有机会再重聚。”

话音刚落,他们还没来得及告别,堤丰便已然化作一道青光消失不见。心情各异的三人,最终只是朝着失落之湖死寂的镜面拜了拜,又转身离开,前往预言中下一个的地点。

……

目送远客离去后,古老的森林与银湖再度恢复最原始的寂静。除去断裂的大地,就再也没有别的什么,还能证明曾有不得了的人物来过这里。

它们不在乎。这也正常,寂静才是这片森林最原始,也最长久的模样。而在这副长久乖巧安静的外表下,永远都会藏着阳光无法看见的热闹。从树顶的吼猴,到树下的爬虫,再到土壤里各式的奇怪生物,又开始为生计发愁起来。曾经的家园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但生者总还得将自己的故事继续编下去。

即便是在被时间封冻的湖面下,事情的发展也并不例外。

“埋下一个通往更高处的种子……嗯,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整整六个月,一轮毫无热情的太阳在天上闲游;另外六个月,只见黑暗把世界紧紧盖住;这不毛之地简直比极地更荒芜;——没有树林,没有绿丛,没有小河,也没有野兽!」

对于周殊宇一......

3-22问天何须受天扰启程再向无主堡

行人而言,故事的下一站,自然是泰瑞西斯最后提到的无主之堡。但这一路下来,众人对此仍旧毫无头绪:没有相关历史,没有方位描述。就算三人升入天空俯瞰观察,也没有发现任何突兀或可疑的建筑。

作为土生土长的迦南星人,尼克巴罗的困惑更甚过周殊宇与孙铭辰。他确信,自己从未见过什么诡异的城堡,就连类似的传说也从未听说过。整个星球——自然或人为的分布,一切都与他记忆中相去无几。

不可执着于死路一筹莫展,既然目之所及毫无线索,周殊宇便自然而然地调整了思路:

“如果现实中没有任何相关信息,那线索会不会就藏在前几条预言中?”

孙铭辰也认为,如果不将预言视作他们已有的线索,即,他们事先并不知晓此行会有如此多的波折。那么,在跟随尼克巴罗从哭泣洞穴离开雾心浊渊后,便会直接向着铅白月宫的方向前进……

回过头来,如果将雾心浊渊看作一个近似的圆,作为其隐藏出口的哭泣洞穴,则是圆上一个点。这个圆上的点,再与失落之湖这个圆外的点连接起来,恰好能够形成一条与雾心浊渊擦身而过的切线。

更神奇的是:如果将这条切线按照既定方向一直蔓延开去,它就会分毫不差地经过三人的最终目的地——铅白月宫。

也就是说,纵使他们直奔铅白月宫而去,途中也会经过失落之湖,与预言所述一致……

照此推论下去,结果也不言而喻。两人大胆猜测,那座神乎其神的无主之堡,很有可能就坐落于从失落之湖到铅白月宫的这条线段上。

于是在经过短暂的讨论后,众人决定径直朝着铅白月宫的方向前进。——即便猜错了也没关系,能先到达铅白月宫,也不算全无收获。

或紧张或期待,三人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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