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学医(1/1)

听了扁神医的这些话,陈言总感觉自己好像遇到的不是神医,而是一位神棍。跟他学医还要照顾他的起居,还要伺候他,这真的是...

要不是因为对方是一位老年人,陈言可能要当场翻脸了。

既然都已经是认了师父了,那也就只能是这样了。陈言看了一下自己所带出来的钱,貌似也买不起一栋房子。租客栈的话,倒是能够熬上几年。

“你们三个,跟我走吧。”扁神医在前带路,陈言他们三人跟在他身后牵着马,跟随着扁神医向着竹林深处走去。

一路上,风吹起,竹叶晃动,一根根排列有序的竹子直直长着,一阵风轻轻吹来,竹子摇晃着。时而发出咔咔的声音,竹叶时而沙沙作响。竹林间,有着一道人工挖凿出来的阶梯,阶梯往上走,在阶梯的尽头,是一处平地,平地上种着一棵不知道名字的古树,树干需要五六个人张开手才能抱住,而树的后面,是一件茅草屋,干净简洁的样子。

陈言他们三人停下来,看着如此的地方,就好比人间仙境一样,就是中间少了一个湖。如果这平地中间真有一个湖的话,说这里是仙境真的是一点都不为过啊!

“这也太美了吧。”看着这里,林晓颖忍不住赞叹。

“我好想这辈子都留在这里。”韩馨走向前两步,回过头来看向陈言,紧接着从这里抬起头望向天空,闭上了眼睛,感受着这里的空气,还有鸟语花香。

“你可以留一辈子,至于我的两位徒弟嘛,学成之后就不得再回来这里。”扁神医在一旁抚摸着胡子,左手护着腰间的葫芦,面带笑容,说道。

“为什么?”问话的是林晓颖。

“徒弟出山了,哪还有再回山门的道理呢?”

这么说好像也是很有道理的,好像也不是很有道......

第53章学医

理,反正就是理解不了就对了。林晓颖面向陈言,以为陈言年长自己几岁就会懂得多一点,结果看到陈言只是耸了耸肩,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茅屋前,一排排的药材整理有序的摆放在那里,茅屋的另一边,像是熬药的地方。此时此刻,一个搭建起来的炉子还在烧着什么,一阵淡淡的药香味从那里飘了过来。

扁神医伸长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糟了。”话音一落,他快步走向茅屋的另一边炉子前面,啥也不顾,直接赤手就把药锅端了起来。

还没把药锅放在桌子上之前,因为药锅太烫,使扁神医不得不松手。结果吧,这手一松,药锅垂直掉落在地上。药锅滚了两圈,里面的药全洒在地上,紧接着没入地里,一罐药就这样没了。

“我的药。”扁神医瘫坐在地上,看着地上的那一滩药洒落地上的痕迹,他面无表情,显得有些情绪低落。

“神医伯伯,您没事吧?”韩馨走过来,欲要扶扁神医起来,结果扶不动。扁神医的嘴里一直念叨着“我的药”,依旧是面无表情。

无奈,实属无奈,太过着急而打翻了一罐就要出炉的药,结果就成了这样了,还是太大意了。

“神医伯伯,我们先起来好吧?”扁神医这才起来,目光依旧是看着地上的那一滩。

陈言也不说话,林晓颖更不知道说什么了。他俩就像是木头一样,木讷的站着,害怕一个不注意就会说错话来。

过了一会,神医脸上露出了笑容,然后看着陈言他们三人,“骗你们的。”接着,一蹦一跳走进茅屋内。

这...也未免...转变的...太快了吧。

不一会,他又从茅屋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卷竹片卷轴,他拿着卷轴朝陈言他们三人走了过来。他把卷轴递给陈言,说道:“你先把......

第53章学医

这里面的内容给我记住。”

“好!”陈言应了一声。

“女娃子,你跟我过来。”他对韩馨说道,然后带着韩馨去熬药。紧接着,让林晓颖跟着他进去茅屋,不知道要传授给林晓颖什么医术。

不一会,扁神医从屋里走出来,伸了一下懒腰,走到古树底下的藤床上躺着,闭着眼睛,悠闲的睡去。

陈言疑惑,这就是传授的医术?这究竟算是个什么事情啊?要是熟记医术的内容就可以救人的话,那这医术也未免太简单了吧?那这样的医术,学与不学也没什么区别。

陈言有些无奈,为什么刚才要答应扁神医要跟他学习医术呢?要是不答应跟他学医术,直接去找韩子忠不是更好吗?说不定去到沛县的时候,还能遇上什么新的线索呢。

现在好了,偏偏遇到了一位打着神医幌子的扁神医,也不知道他的医术如何,只知道他是扁鹊的孙子。话说,就算是扁鹊的孙子,也不一定见得就是医术好的人,对吧。

陈言这样想着,然后和韩馨对视了一眼。

“小子,别分心,好好记。”扁神医的话传进陈言的耳朵。陈言看向他的时候,他依旧是闭着眼睛,翘起那二郎腿,吹着口哨。

陈言白了他一眼,这什么感官,闭着眼睛都能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这...要是在他隔壁房干点羞羞的事情的话,都会被他知道吧。陈言摇摇头,不想再往下去想了,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别多想无谓的东西,赶紧记。”扁神医又说道。

陈言只好翻开那竹片卷轴,开始读起了里面的内容。

“论脉,一难,曰:十二经皆有动脉,独取寸口,以决五脏六腑死生吉凶之法,何谓也?”

“然:寸口者,脉之大会,手太阴之脉动也。人一呼脉行三寸,一吸脉......

第53章学医

行三寸,呼吸定息,脉行六寸。人一日一夜,凡一万三千五百息,脉行五十度,周于身。漏水下百刻,营卫行阳二十五度,行阴亦二十五度,为一周也,故五十度复会于手太阴。寸口者,五脏六腑之所终始,故法取于寸口也。”

陈言读着读着,渐渐有些难以理解,这里面的内容都是以文言文的形式来写,而且比《史记》还难理解,这简直了。

这要怎么去记忆啊?而且,上面的字密密麻麻,看完估计都要几天的时间,更别说什么记住里面的内容了。

陈言还是低估了和卷轴的字数和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