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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虐文被我逐渐沙雕化》

文/吾乃二哈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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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城,温泉度假酒店。

硫磺汤池内,突然爆发一声“嗷”地痛嚎,伴随着骂骂咧咧:“靠,王跃然你丫抽什么风?!”

被骂的王跃然缓眨眼睛,没理,自动屏蔽耳边聒噪。

他低头注视掌心,并拢五指又舒张,有痛感,不是在做梦。

王跃然心有余悸地摸着胸口,心脏还在腔壁内稳稳扎扎地跳。

妈耶,刚才快吓死他了,真是好大一个噩梦。

他居然梦见自己是一本强取豪夺替身文学里的草包炮灰。

这篇文精准定位,是绿江小说网连载的《他们的掌中之物》,文中主角受是个悲惨替身,生得过于美貌,跟配角攻们那位不可高攀的白月光酷似,被野兽般的配角攻们盯上。

他们视贫穷无助的主角受为替身玩物,招之则来挥之即去,以金钱权力对其压制。

面对绝对权势,主角受始终不肯屈服,然而势单力薄,最终迎来更可怕的精神控制,被折断傲骨黑屋囚·禁,光明璀璨的未来一片灰暗。

哪怕那位白月光回国,这群人也疯批成魔,不肯放手,美名其曰他们幡然醒悟明白主角受才是挚爱,要呵护疼爱他一辈子。

一群人仿佛突然有了脑子,纷纷开始追妻火葬场,对其纠缠不休。

主角受这晦气人生,简直写满了“造孽”两个字。

而他,作为垂涎主角受美貌的一员,偶然远距离多看了他一眼,连话都没机会说,被这群占有欲爆棚的配角攻们疯狂攻击。

最后他们轻飘飘提了句“天凉王破”,下属们立刻顿悟,直接把他全家老小一锅端。

王家当场凉凉,出场仅三行字。

王跃然:“……”

我真的会谢。

这噩梦简直离了个大谱。

电视剧也不敢这么拍,好端端一个正经公司,被当作烟花炸开给这离谱故事助助兴。

原著作者良心不会痛么。

还有……

这傻缺作者骂谁草包呢!

真是气死他了,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噩梦,他近视四百度,平时没戴眼镜的习惯,怎么可能从远距离看清对方长相,完全是方圆百米人畜不分,连对方嘴在哪儿都看不清好伐。

逻辑bug真是遍地开花。

辣鸡作者。

王跃然:气到变形jpg

王跃然气不顺地站起,“不泡了,我回房间睡觉。”

“欸不是,王跃然,刚泡没半小时就走,你耍我玩呢?亏我还怕你今晚心情不好,专门订温泉让你来放松,啧,还挨了一巴掌……友尽友尽。”

旁边的人不爽地发牢骚。

王跃然拍着发小肩膀,“安啦安啦,我不是故意打你的,就是想确认一下有没有做梦。”

发小愣两秒,脑子转过弯:“靠,你确认怎么不扇自己,扇老子!”

“来来来,消消气。”

王跃然在漂浮池面的托盘里扎了块降火雪梨,塞他嘴里,说:“我细皮嫩肉的,这不是怕痛么。”

发小:“……”

草是一种植物。

“你这——”

发小想骂他水仙自恋。

可一抬眼,迎面见他那被温泉热气蒸得粉扑扑的雪白脸蛋,像剥了壳的鸡蛋,又白又嫩。

发小一时哑然,竟无法反驳。

王跃然嘴确实很欠,但脸也是真的好看,造物主对他的优待完全是偏心到了太平洋。

唇红齿白,五官精致,一双眼尾上挑的凤眸跟宝石似的清澈润泽,皮肤更是雪白细腻,如玉琢一般明透,嫩得仿佛可以掐出水来。

王跃然这张脸,混娱乐圈的人光看一眼,就知道这绝对是个能原地出道的明艳长相。

发小瞥了眼王跃然,无比心酸的想:上帝造人也太不公平,瞅瞅王跃然这张脸,衬得他跟长着玩似的。

王跃然见他撇嘴生气,喂完雪梨,又拿毛巾给他擦擦嘴。

发小气消了点,随口问:“我没拿洗脸巾,你哪儿来的毛巾?”

王跃然朝旁边努努嘴:“喏,就那木盆里捞的。”

发小:“……”

发小生气:“那是老子擦脚的!”

他气得隔水踹了王跃然一脚,落空,等不及再补一脚,飞快起身,奔进浴室洗嘴巴。

发小边洗边骂骂咧咧。

王跃然怕他等下出来算账,忙不迭地套上浴衣,离开私汤房间。

路过走廊穿衣镜,他特意停下来整理乱糟糟的头发。

与镜中的自己视线交接,他左右照了照脸,正对镜面,镜中青年相貌秾丽,面容秀致,皮肤白皙。

尽管宿醉一夜,眼下有两道明显的青痕,对颜值倒没有丝毫影响。

王跃然心说,那噩梦也太不严谨,有这么好看的草包炮灰么,再说在自己梦里居然能被别人欺负。

不行,他得找回自己场子。

王跃然决定等下回房间继续睡觉,把噩梦给续上,今天他非得把炮灰结局扭转过来不可。

照了片刻,王跃然回忆起梦里那本书的名字和发表网站。

他思忖了两秒,鬼使神差拿手机点开搜索引擎,输入一行字——

页面飞快弹出数个搜索词条。

往下翻,居然真有个小说网站叫绿江小说,页面整体是绿油油的,站内小说种类繁多百花齐放。

王跃然好奇地点开几个,兴趣缺缺,他又搜索书名《他们的掌中之物》,这次没有结果。

看来是碰巧有这个网站。

王跃然心想。

他揣好手机推门离开温泉池,上楼回房间休息,昨夜宿醉,今晚他太阳穴还时不时胀痛。

揉着太阳穴走到电梯间,实在头疼,他顺道在旁边露台的休息椅坐会儿,刚坐下,手机铃声响起。

拿出来看,目光扫过通讯录备注的三个字,王跃然眉头微拢。

很快,他随意把手机扔茶几,阖眼,装没听见。

手机息声不久,再度响起。

连续来电了好几回,直到第六次,王跃然才慢悠悠接通,语调懒散地“喂”了一声。

浑厚老成的嗓音顺电流传来,带着浓烈不虞:“怎么现在才接?”

王跃然打了个哈欠,“没听见。”

对方静默一瞬,语气不太好地问:“你现在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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