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必须同甘共苦(2/2)

张斐一手拍在曹栋栋的肩膀上,一手拍在马小义的肩膀上,道:「咱们三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与你们一块承担。」

义薄云天的马小义眼中含泪地直点头。

曹栋栋却是激动道:「讲义气有啥用,关键你得打赢这场官司啊!」

张斐立刻道:「我当然有把握赢,但是也有可能会输得,你们把倍数调的那么高,这风险太高了。」

曹栋栋慌了神:「那可咋办?」

张斐道:「先

赶紧关闭你那庄,咱们三人再开一庄,将我的倍数调高一些,再将对方的倍数降低一些些,差个两三倍就差不多了。」

「这有啥用?」曹栋栋一脸困惑道。

张斐啧了一声:「这你还不懂么,可能会使得压我的人多一些,这样就能够均衡,亏也亏不了太多。」

马小义挠着头道:「那不是应该将你的倍数调高,将对方的调低么?」

张斐道:「那万一我赢了呢?」

马小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十个手指头拨动着,似在算术。

「这也不稳妥,咱已经收了几千贯。」

曹栋栋眼眸一转,道:「要不这样,你给些保证,咱们拉更多人进来,小春哥,范大郎,那平摊下去,也就没多少钱了,就是你得说几句话狠话,咱才好去骗他们。」

哇...今后可一定得防着这小子,捅兄弟眼都不眨一下。张斐诧异地看着曹栋栋。

马小义道:「可是不行,那多不讲义气。」

张斐连连点头,道:「小马说得对,这事就咱们三兄弟干,赢了就一起狂,输了一起扛,怕什么。」

曹栋栋还是有些犹豫不决。

我只要狂,我不要扛。

马小义又向曹栋栋道:「哥哥,你怕甚,输了的话,有三哥在,咱们也可以赖账。」

张斐一惊,「小马,你这话从何说起?」

马小义道:「三哥,赔不上,就只能打官司,你定有办法吧?」

「我...。」

张斐挠挠头道:「或许是有办法。」

曹栋栋终于松得一口气,喜笑颜开道:「你倒是早说呀,行,咱们干。倍数也甭变了,就这个倍数。」

张斐忙道:「别别别,你不变的话,我就没法与你们同甘共苦,把那个庄关了,咱们三人再去开一庄。」

马小义大咧咧道:「就听三哥的,咱们三兄弟另开一庄。」

曹栋栋嘿嘿道:「只要可以赖账,那我无所谓。」

这两小子,就听了张斐劝,另开一庄,将双方的赔率调低稍稍接近一点,本意是让更少人来买,结果就是更多的人上他们这里买,几乎都是押七大茶食人。

….

不到三日,就接近一万贯了。

曹栋栋和马小义两个蠢货是彻底傻眼了。

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说会均衡一点吗?

原来这勾院漏水了传了出来,京城是纨绔们偷听到一点消息。

再加上曹栋栋又悄悄另开一庄,还将赔率给调整了一下,二者更为接近了。

这种技术性调整,更是令人认为,张斐可能不妙。

别说纨绔,就连许多赌坊都上这里来押。

这种狂热的赌博行为,也使得这场官司变得是全民,不,应该是全民参与。

终于!

在大家的苦苦期盼下,等来了开审之日。

天还未亮,许止倩就如同往常一般,站在张家的厅堂里面,一边抱怨,一边等待。

而张斐也是如往常一样,澹定从容地坐在铜镜前,享受着高文茵的服侍。

束发完后,高文茵又从衣柜里面取出一件战袍来。

「咦?」

张斐瞅着那件有着白鹰刺绣的绿袍,「这鹰是怎么回事?」

高文茵忙道:「是...是我擅自做主,给绣上去的,三郎若是不喜欢,我...我再去换一件。」

「不不不!」

张斐赶忙拿过来,在身上比划了一下,「这真是更帅气了,夫人可真是心灵手巧,这设计

我很喜欢。」

「三郎喜欢就行。」高文茵两颊微微泛红,美眸一划,欲言又止道:「只不过......。」

张斐问道:「只不过什么?」

高文茵道:「只不过绣这鹰可是需要花费不少时日,不知道能否在下一场官司之前,再绣好一件。」

「无妨,无妨,这么漂亮的衣服,多穿几回也不亏。」张斐比划着,越看越是喜欢。

高文茵眼中闪过一抹喜色,道:「那我...我就尽快再绣一件。」

「不用这么赶,多累啊!」说着,张斐刚好从铜镜中捕捉到高文茵脸上的窃喜,心想,哎幼!上当了呀!想不到这女人的手段,任地厉害,连我都着了她的道。

原来高文茵见张斐打一次官司,就换一件新的,可是那些穿过一次的袍子,就跟新得也没两样,节约惯了的她,就很心疼。

但她又不敢明说,于是就想了这招。

张斐倒也没有点破她,换上新战袍,戴上帽子,插上短笔,便出得门去。

「你这人怎么总是...咦,你这袍子?」

刚准备抱怨的许止倩,见张斐左肩至左胸,绣有一条白色的雄鹰,不免一愣。

张斐得意道:「这是我的新式战袍,帅不帅?」

许止倩没好气道:「咱们是去打官司的,又不是参加宴会,你为何要穿成这样。」

高文茵忙道:「许娘子勿怪三郎,这...这其实是我擅自做主绣上去的。」

「夫人莫要跟她解释。她根本就不懂。」

张斐抬手一拦,向许止倩争辩道:「我打官司跟别人可不一样,我这是艺术,一件精美的袍子,是很有必要的,倒是你,还是这件老旧的,待会我让人帮你再做一件,这都已经快配不上我了。」

许止倩一番白眼:「你可千万别这么做,做了我也不会穿,纯属浪费钱。」

她跟张斐是完全相反,她需要的低调,而不是高调。

与以往一样,一番斗嘴后,二人出得家门。

外面是黑压压的一片。

张斐很是得瑟地看向许止倩,「知道我为什么要穿这新战袍了吧!因为我得考虑到万众瞩目。」

许止倩道:「别啰嗦,快些走吧。」

刚准备上马车时,只听得一人吼道:「张三,三郎,三哥,你这回可一定要输啊!我全部家当就押了你输。」

「哎幼!」

张斐听到这话,一时走神,差点又从马车上摔下来,得亏龙五眼疾手快,反手搂住他,将他给推上马车。

这一个意外,又使得人群中又是议论纷纷。

「快看,张三不在状态,差点连马车都没有上去。」

「看来张三也知道他此去凶多吉少啊!」

「哎幼!这可真是太好了。」

南希北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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