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认输(1/4)

鄂州穷壤,学子艰辛,吃苦早已成了吾等与生俱来的品质。

故而,鄂州仕子想走仕途,无不是千人过独木桥。

鄂州学子年幼之时需从无数学子中脱颖,而后奔走岳麓、东林两学堂艰难求学,再经乡试、会举、县荐,层层折磨,方有机会赴京赶考。

乡试之难,足以媲美恩科的艰辛,会举弄堂答辩,县荐政审的繁琐,可见一般。

武祖确立科举选才这一措施,三百年间无数三江学子以此脱颖,而今朝中依然有诸多鄂州籍官员执掌一方,造福百姓。

因此后来有人撰文:状元不出三江外,豪杰尽在五湖中。

相较于京都,世族门阀子弟享有得天独厚的求学机缘,举荐为官的途径不知羡煞多少寒窗苦读,靠科举入仕登科的学子。

天下苦朝廷选才不公久矣,今日有幸以鄂州学子的身份与京都大半文公雅士切磋,不知是我的荣幸,还是他们的不幸。

我之所以选择重塑蝶恋花,缘由有二。

其一,这词牌名重塑难度之大,腹中若无文墨,羞敢与我比试。

再者,做此选择,在场众人无法在我获胜后污蔑我作弊,同时也能用这一首词压制住其他才子的嚣张气焰。

所谓以势压人,并非堵住悠悠众口,而是让悠悠众口哑无口语,打心眼服输。

原本按计划为王公望塑才名的苏伯庸这时停笔,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和郑北游,只见他从人群中走出,端出笔墨纸砚,轻笑道:“既然如此,你二人谁先来?”

我一敛脸上冷淡笑容,恭谦道:“鄙人久仰郑公子才名,重塑蝶恋花一词,当由郑公子先。”

我之所以面对郑北游稍显恭谦,并非谄媚,而是他乃天下公认的第一才子,确有过硬学识与才名,这一点天下文人无不由衷钦佩。

我记的尤为清楚,三年前,南湖春城之上,半癫道人耍了三十六招光寒剑,在城墙之上留下一副上联:

烟锁池塘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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