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物语一(1/3)

平行世界看似有无数种可能性,实际上却在固定的框架中不断地循环。

大家把这种结果叫做命运。

我叫做白茉莉。

我的父母是一对普通的夫妻,家境不算贫穷也说不上富有。至于我为什么叫这个名字,我妈说是生我的第二天早上,被病床的窗户外面一直循环播放《茉莉花》的吵醒了。

这两人在我出生前根本没有任何准备,我爸一拍大腿,当场就决定了我的名字。

所以什么“你是我的生命”这种充满了小布尔乔亚的浪漫主义色彩的话术,是他们两个在我五岁的时候统一口径现编的。

家里的房子一百多平,小区从新住到旧,最大的优点就是离我的小学只有五分钟的路。

就这么近的一点路,大概小学五年级我才开始独自上下学,同学家的叔叔阿姨总对我有着极大的热情,每次在学校门口等家长来接,都会有人问我要不要和他们回家。

我爸妈老觉得我小时候呆呆的,除了点头就是摇头,别人捏我的脸也不吱声,最多就是瘪瘪嘴。

白瞎了一张聪明脸。

等小升初的时候,他们饭桌上讨论的话题渐渐变成了去买学区房,还是给我换辆新的自行车凑合一下。

根据平行世界的不完全统计,最后家庭会议的结果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搬家。

城市很小,所以即使是搬到了初中附近也没有影响到他们的工作。没想到上了中学后,夫妻俩反倒是比我小学第一次独自上下学更紧张。

如果放学超过二十分钟没有回家,他们一定会打电话。

那时候学校是不允许带手机上学的,我的电话与其说是手机不如说是老式小灵通,翻来翻去可能只有贪吃蛇一个游戏。

在除了学习什么都很有意思的中二少年们眼里,即使是贪吃蛇他们也能对着不到两寸的黑白屏幕按上整整一天。即便是沐浴在他们羡慕的目光里,其实我还是想要个能翻盖的手机,贴上当下最火的动漫贴纸,做一个时尚弄潮儿。

这个理想一直到我上了高中才实现。

原本他们是赞同快乐教育,其实对我的成绩也没有太高的要求,我是个健康的正常人就符合他们的预期。如果能顺利读个本科出来选个不容易失业的专业,找个正经的工作,那他们两个都想立刻选择退休养老。

老师、医生、公务员。

随便哪个都可以,如果我不是,那么我的对象是也没问题。

稳定、安逸没有任何波澜起伏的人生,我对这种规划没有任何意见,骨子里的惰性和随遇而安让我缺乏大多数年轻人的折腾劲。

街坊四邻都非常羡慕他们两个能有我这样胸无大志的女儿养老。

起码表面上是挺羡慕的。

我快乐的散养式教育从我爸老头背心染血的那一夜戛然而止。

不论是转学到了哪里,晚自习他们两个都会每天换人来接,我爸来的多点,他骑的是电瓶车。

“我找人把最大车速调到五十了,带上你也跑得掉。”

我说既然这样不如把车给我骑,就算对方是短跑运动员也追不上我。

我爸非常不屑,说我驾驭不住他的坐骑,还觉得我是个还没来得及加速就会被抓住的小废物。

……我的体育成绩真的没那么差。

可能还是由于我的长相实在过于缺乏攻击性,即使在生气也没有几个人能感觉到,我又不是很喜欢笑,然后很多人就会一直在我的雷区蹦迪。

于是我就更生气了。

这种时候我往往更加沉默了,其实我不擅长和人争执,大多数时间喜欢冷暴力。

虽然几乎没人觉得被我暴力了。

同学们只觉得中学时候的我一直都沉默寡言。

那个年纪的男生女生看的都是《男生女生》,冷面校草、无口校花、天然萌妹、麻雀逆袭。

哦,还有《那小子真帅》。

据无良好友说,她在初一开学前一天刚刷完了一本韩式言情,前一秒脱离了小学生的低级趣味,结果一进班里就看到了留了半长不短头发的我,以为梦想照进现实。

我就是她梦里的冷面校草。

其实是小学毕业那年暑假开学前我妈拿我试刀,不小心把我头发噶成了稻草,最后只能无奈去理发店找了一个托尼老师救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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