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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啊。”李宁宁轻声应和,心底却是疑惑得很。

蒋玲家境富裕家里人对于她的成绩并没有什么过度要求,一般的成绩就可。蒋玲成绩一直稳定,并不让人担心。

这样的人说自己担心考试,又怎么可能不让人起疑心呢?蒋玲不说。李宁宁也只好装傻罢了。蒋玲看李宁宁也只自己的谎言并没有多么的高明,想说些什么却又最后什么也没有说。

两人谁也没有点破对方,诡异的气氛一直持续到期末考试一周前夕。

天气彻彻底底转向冬季,供暖乍开始之时迎来了不少称赞。好景不长的是没过多久学生们就发现教学楼实在是太热了,而室外依旧是零下十几度。冷热交替频繁而又快速,不消半月就成功将年组大半的学生全部搞得纸巾不离手,鼻涕流不尽的感冒了。

刘老师见如此下去也不行,就向学校后勤部反映了这个问题。后勤部的老师办事效率喜人,刘老师去的那天下午教学楼教室内部的温度就骤降不少。

调节之后的温度适宜,刘老师便把自己家里面和分散在各个办公室里面的宝贝花儿们,全部搬向了二班室内。二班众人,一时间就不知自己是该喜还是该悲。

“茜茜,你说老班将温度调低是为了我们的,对吧?”谢嘉明和班级一众男同学被老班抓来充当苦力,二十多个男生搬了将近半个小时,才把一个个沉的能当船锚的花盆搬到老班心仪的指定位置。

罗茜看着位于教室南面临窗的由两排桌子拼成的简易花架,上面排列着两排一盆盆生机茂盛的盆栽。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一下谢嘉明,或者说怎么委婉的表明人不如花才能不让自家这个可怜的孩子不心塞。

“嗯。”思来想去,只能轻声答应。

谢嘉明无声地在心底叹了一口气,认命的起身走去洗手间洗手。看罗茜的神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人不如花,时也命也。想到自己入学三年临近毕业,竟然在老班的心中还没有一盆花重要,挺直的腰背就好似压了一座大山,沉甸甸的让人丧气。

罗茜望着谢嘉明的背影无奈的双眼眯笑,略有肉感的表情有着身后灯笼花的灿烂。

想着自己的小男友着实有点可怜,这几天因为临近考试,即使自己多次解释自己上次提分手和成绩并无关系,可是他依旧好似有了心结似的。夜以继日的看着自己,恐怕自己考试也没有这么上过心,恨不得将自己捧到第一名才甘心。如果不是他一旦放水不仅自己不会放过他,连老班和各科老师亦然。这傻孩子可能还真的会学什么中二少年一样空掉一题什么的。

罗茜看了一眼教室黑板上方的悬挂的时钟,伸手将书桌堂里面自己买了许久的便签拿了出来。罗茜一直没有舍得用的,最主要的是并没有什么值得罗茜动手写在上方。墨绿色的正方形便签纸有着细小轻巧的花纹,印花扎实。如果冲将纸拿在阳光下还会有着随意埋藏在纸张的金粉,处处都透露着不实用的气息。

罗茜心里叹气,嘴角可未曾落下一分。随意的拿起一只黑色签字笔,埋头抬手寥寥数笔,纸面上就多了一个手捧花盆的q版罗茜。她抬头又看了眼时间,见前门并没有被打开的可能。这才洋洋洒洒潇洒的写起羞人的情话。

收笔之后将便签纸轻甩几下待到字迹干透,秀气的手指几经翻着就成为了一颗简易的心。罗茜满意的拿起来看了看,这才略伸着腰身将这颗心送到了谢嘉明的笔袋之内。

罗茜这方自己才坐正,刘老师也满面喜色的从前门走进了教室。谢嘉明其他几个男生一起从后门走了进来,才坐定就响起了上课铃声。

二班学生看见自家班任这幅表情还有什么不清楚的,也便知道了自己在老班心理究竟是个什么地位。刘老师废话不多,精简发言就是:都离我的花远一点,看可以,不能碰。

然后就开始按程序上课了,一点也看不出这位老师是因为自己那节课用来搬花之后,才占用自习课时间来补课的人。

谢嘉明双手洗过还没有干,手上的水珠透明散乱的分布在莹润如玉的肌肤之上。指骨分明的双手此刻有些泛着青紫,许是因为冬日冷水洗手的缘故。

罗茜看了一眼谢嘉明的手,就暗暗地忍不住唾弃一声。端坐着身形丝毫没有移动,只是将桌面的左手悄悄地掏进书桌抽出一张纸递给身边那人。

谢嘉明还在甩水的双手就忽然顿住,板住想要张扬的笑容,悄悄地接过罗茜手上面的纸巾擦起手来。为了不将自己的神情显露微低下头,舔了舔略显干燥的嘴唇,这才将眼神移开,双手拿至桌面翻开笔袋。却未料到不经然看见了一个原本没有“心”。

讲台之上,刘老师刚写完板书正巧回头。伶俐的双眼略一扫过看见了自己眼皮子底下的第一名和第二名课堂之上公然搞小动作。而讲桌旁的张良睡得跟头死猪没什么区别,胸腔里面那口火“噌”的一下顿时烧了至少半人高。

刘老师也不好公然训斥罗茜和谢嘉明,现在临近考试这帮学生们一个个都快成为祖宗了,挑来挑去,某位张姓人士再次遭了殃。

“张良!”

刘老师声音响起的那一刻,罗茜居然感觉到了自家班任眼神好似扫射了自己一眼。为此,不禁然打了一个寒战。

谢嘉明当然知道这个心形折纸是谁送来的,罗茜多宝贝那个便签纸他自然也是知晓的。为此心里窃喜了还未到半刻,就受到了老班一阵致命性声波攻击。

张良自从上次和谢嘉明谈话之后,就一直提心胆颤。可是他左没有等来谢嘉明的后续,右也没有等到自家班任追究自己旷了一节课。这才安心未到三天,就接收到了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狮吼功。

张良自己睡得昏天黑地,应声就刷的站了起来。肌肉记忆一向都是运动员引以为傲的资本,即使这货到体队训练还没有两个月。

刘老师看着站在自己不足半米的张良,连自己手里的粉笔都不用发射了。几个深呼吸之后,才用着自己能控制之下最为平静的声线说:“张良,还有几天就期末考试了,你就这么困吗?啊!”

张良用力的多次眨着双眼,才将没有多大的眼睛人工搞到最大。深深的低着头,表示自己深深地理解到老班的深意,充满爱的教育。

“说话!”生气的人向来都是最为难以满足的人,比非洲草原的追逐羚羊的猎豹还难以甩开。无论你是怎样一种态度,在她们的眼里,这都是错误的。因为在惹到生气这件事情发生的时候,这件事就已经定下了性质,并且难以解决。

张良感受在老班身上不断散发的怒火,他觉得自己如今估计是怎么做都不对了。硬着头皮缓缓的抬起头,看着那双盯着自己冒着火光的瞳孔,张良觉得自己的墓志铭可以着手准备了。明年清明节自己估计可以准时参加了。

“你就说说你,一天天迷迷瞪瞪,昏昏沉沉。也不知道自己该干点啥,我都懒得说你那点破事。你看着周围都是学习的同学你就不急嘛?啊,人家一班的马玲玲因为马岩把第一名抢走都已经五点就起床了,也没见人家上课困得睡着啊?你一个天天六点半准时起床的人,怎么就好意思睡着的呢?啊?”

刘老师话音还未结束,底下二班的学生就已经升起了阵阵低语。

“五点?至于吗?”

“那岂不是天还没亮就起来了?”

“嗯,我早就听说了。马玲玲她们宿舍的人还说宿舍楼门都是她打开的呢。”

“那还能不能睡了呀,多打扰同寝室的人呀。”

“何止呀,这才是初三的期末考试。这要是高三的期末考试,她晚上还用睡吗?”

“可不是,也太小题大做了。”

……

罗茜听着周围的声音,突然间好庆幸马玲玲不在这里,不用听到这么让人伤心的话。

罗茜禁不住嘲讽的笑了,为自己羞愧也为马玲玲不值。一个认真学习的人,为什么值得这么多人嘲讽,难道努力是一件坏事情吗?

58最佳辅助

刘老师站在讲台上面,也没有料到自己这番话下去带来的是这样子的结果。一时间连抓紧教案想打张良的手收了回来,看见气死人不偿命的张良都不想理了,就像看看现在这帮孩子脑子里面装的都是什么,怎么这么狗屁不通。

张良看着老班不盯着自己了,小心翼翼的松了口气。为下面那群狗嘴里面吐不出来的什么好东西的人,狠狠地在心底举了一个大拇指。

张良得意的表情还没漏出来,眯着眼睛的眼角就和身后的谢嘉明不经然间碰见了。视线相看一瞬间,两人又故作淡定的收回了眼神。

罗茜瞄了一眼讲台上面明显在听台下学生们说什么的班任,轻眨双眼就看见了谢嘉明和张良这两个人格外不正常的状况。

罗茜心里不消停,台下那帮嘴碎的学生们也没有。丝毫没有意识到班任刘老师已经很久没有继续训斥张良,教室一片寂,只听得见从她们好似无辜的嘴脸里,说出的最大的恶言。

慢慢的,学生们渐渐的感受到了周围氛围的异常。本该受老班夺命连环训诫的张良脸色如常的安静的站着,班任没有了日常严肃表情的面庞,充满了寒意。

和刚才训骂张良的滔天怒火不同,现在的状况简直就是冰冻了千年的寒冰。怒火虽然来势汹汹确是凡间之物,这冰冻千年的寒气却是难以一遇。

即使弄不清楚自己闲聊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闭嘴总是好的。

全员安静教室充满了诡异和寒冷,如果不是周围人还有生气,说是太平间也不为过。

刘老师看着底下的学生们终于全部闭上了嘴,没有任何表情的双眼看着那群学生们,有那么一瞬间心里充斥着一股荒凉悲哀:这就是自己交了三年的学生,这就是自己放弃了升职换来的事业,我还在这就这个样子,如果……

刘老师简直不敢让自己往深处想,明明都是十几岁的孩子,一直都乖巧懂事。干的最大的坏事也不过是逃课而已,怎么说得出口这样的话。已经初三了,自己还能教她们多久呢?

被刘老师扫视过得学生们面色逐渐僵住,被寂静包裹的教室,周围同学异样的眼神,没有说出口的狡辩,慌张而又陌生。

“你们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马珑珑起的早,学的多难道是值得你们抨击的坏事吗?”刘老师没有沉思多久,双眼无神中看到了罗茜的眸子,突然间就清醒了起来。“张良,你说。”

“不是。”突然被点名的张良,虽然心里慌得要死,但是端着一副义正严词谴责的嘴脸回答。

“看见没有,张良都比你们的素质水平高。”刘老师恨铁不成钢的语气犹如一比尖锐的箭矢,直中靶心半分不歪。

张良听见老班以这种方式“夸奖”自己,得意的脸色瞬间十分复杂。

罗茜接受着两位好基友闹别扭实时尴尬磁场,张良和谢嘉明的一举一动自然没有逃过罗茜的眼神。看到张良一秒变脸,罗茜差点没有控制住搞砸了老班洗涤三观的场子。

柳老师将张良这块破砖抛出去不久便引出了珍藏的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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