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一出七折(3/5)

挥袂而去的人根本不理她。

车门从里边阖上,一大一小的人干瞪眼。周恪漫不经心地蹦出一句,“臭小子该不是谈恋爱了吧?”

青春期那些荷尔蒙相关的勾当,只有过来人最洞察。周恪也是下意识推测的,从周怿害喜一般的脾气,从他开始注重打扮,从总是不经意地看手机……

末了问必齐,“你了解情况吗?”

结果必齐只是瞪着他,不言不语,两侧鼻翼还咻咻地吸。

那样子像极了一头发了性的小兽。

周恪这才后知后觉,小姑娘好像在生气。冲她捏一个响指,“生气也出现人传人了是吧?”

“……”

“我数三声,再不说话,你也给我滚下车去。”

说完直接从三跳到一。

闷葫芦这才开窍了,只不过是问他,“请问我能不能在车上吃蛋炒饭?”

“我要是说不能你怎么办?”周恪熄火拔钥匙,一边胳膊肘撑着方向盘,饶有兴致地回头逗她。

“那就把这份饭带到教室里,在保温桶里捂一上午,回到家姑父问我有没有吃早餐……”

“停!”

呵,小丫头居然敢威胁他!

周恪原本想抬杠到底的,话没出口,只听咕隆一下,有谁的五脏庙在唱空城计。

“打雷了。”他好笑出声。

随即赦免一脸难为情的施必齐,你吃罢,我下去抽根烟。

吃快点!限时五分钟,不然迟到就不干我事了。

带风摔门,雨幕阶边,周恪夹着根烟望着窗子那头的人。看她的一举一动都无比小心翼翼,开个饭像西方人的礼拜仪式,餐前必须敬上帝,谢主隆恩。

然后才狼吞虎咽地扫荡起来。看得他发笑,又无端生出些情绪,很复杂,无法具名。

像立春的小芽触须卖力地破土而出,尚不成形,但在无声的化雨之功下,渐渐地冉冉……

周恪想起前几天遇到施必昀,她说起齐齐最近别扭的原因。腊月里过年她妈妈回来了,在施家借住了一阵子。

说好的要带姑娘去游乐园,结果一拖再拖。有时间就是打麻将。正巧年关家里不缺牌搭子,好赌的“瘾君子”,一上桌就杀红了眼,必齐几番求妈妈无果,竟架不住地哭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