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一出一折(3/5)

确实不是。但正确答案比周家老二来得更沉重晦涩,必齐一时且不想告诉姐姐,奈何后者百般诱供,好赖话都说尽了。

到底实心眼的必齐交底了,极小极小的音量说,“那你要帮我保密……这是妈妈的号码。”

唔,哦……必昀即便有些难消化,因为印象里舅妈就是个很不称职的母亲,但还是宽慰老幺,放心罢,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没第三个了。

“所以为什么给她备注蝴蝶呢?”

舅妈名字叫梅绢,好像八竿子打不着的。

必齐说一来是她方才走神了,二来,五年级有节历史课上,老师给他们放了部电影,《末代皇帝》。

电影里三岁的溥仪即祚成了傀儡皇帝,被迫受到各方辖制与囚禁,那种囚禁是命运和人格上的,人如草芥被无情裹挟着走,连从小带到大的阿嬷都要和他分开。

溥仪说,她是我的蝴蝶。

说完,必齐还腼腆地笑,仿佛这样的联想代入事后想来又太幼稚矫情了。

必昀面上微微一滞,顺顺老幺齐脖的头发,短叹道,“我们齐齐真的长大了。”

这话在几天前,必齐生日前夕,梅绢也如出一辙地说过。

只不过二者的心境全然不同:

一个是待在身边不会心、后知后觉的感慨,一个是多年暌违地“天啊,蹿这么高了!”

这些年梅绢在国外定居,极少回来望女儿,残忍点说,一个手都数得过来。

她总是挑些有纪念性的日子过来,仿佛这样,就能给重逢加持些仪式感。

人都是健忘的,所以老祖宗给我们定下那么多的节气与节日,去标签岁月的更迭。

梅绢让必齐挨近自己,想看看小囡长到哪了,上回是肚脐眼,这回,果真到胸口了,“你还是不随我,身高基因好,平时牛奶也没少喝吧?”

“是的,姑姑姑父待我很好,每天睡前一杯牛奶。”

母女俩的相处有些生疏,像新献的血液得努力去磨合异体机能。

无论梅绢问什么,必齐一概说很好,都挺好,她也全没有说不好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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