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一出一折(1/5)

施家老幺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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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了,找不着了。今天上午的事,偌大个上海,一家子急得把地皮掀过来了,还是徒劳无果。

必昀得了信从大学赶过来的时候,妈妈哭到不得命了,和爸爸说,你再去找呀,你那么多同门师兄弟,那么多朋友,能喊得到的,全动员起来去找呀!

施少庵到底是男人,又多个两轮的年纪,关键时刻比太太理智把稳些。他问辜曼玲,在哪丢的?穿得什么衣服?

最后一面见的谁?

又问必昀,“来,你说说,你们姊妹俩最体己,她动辄有什么都只跟你托付。”

后者还风尘仆仆地没倒回神呢,站在玄关,一愣一愣地,才从早晨必齐的信息里抓取了线索,

“她说去见她的蝴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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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就是必齐的母亲,亲生的。四岁那年,必齐被接到施家,跟着姑姑姑父吃住,对外早就不说是养女了,是视如己出的自家人。

半个月前,十二岁的必齐才过完生日,再有半个暑假也要小升初,身心上近乎一个小大人了。姑父在这方面还算开明,他送了她一部手机,时下最摩登的款式,施少庵手把手教她把号码录进去,“123键可以设置紧急联系人,等你开学了,就把它带在书包里,有什么事也方便联系,当然了,没事最好!”

必昀在边上放冷箭,爸爸,偏心呀,我十四岁才有手机的。

“此一时彼一时,你那个年代哪能跟今天比。”

这时代日新月异的,快得很,快到人瞌个盹就跟不上了。姑父也经常听必齐说起呢,说他们班的同学好夸张,七成都有手机,课余聊的也是□□及明星八卦,反观她还在用个几十来块的MP3,到校门口的文具店拷歌进去,一首五毛钱。

说者本是无心,听的人却是有意。

这些年老幺待在施家,凡事都跟鼻子前悬个苦胆般地谨小慎微,从来不主动提要求。这回少女心事露馅了,施少庵索性拍个板罢,“记着,上课千万别玩,不然我头一个收回来。”

嗯!必齐一半开心一半惶恐,说受宠若惊或许更恰当,她觉得手机是好大的恩惠。

等反复重启看那个开机握手动图的时候,她也悄悄问必昀,这得多少钱呀?

必昀在躺椅上吃鸡头米,不高兴理她的蠢话,“你猜呢,把你卖个五回都不定能抵上。”

“哼,你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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