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无脑(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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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沧市A大两条街外,有一片老旧的居民楼。

今天,其中一栋楼显得格外引人注目——许多警察在楼栋口进进出出。

邵周宇进了603室的门。

吴超的母亲正坐在客厅内,不停地抹眼泪,对着女警哭诉:“我上午看他一直没起床,就去敲门,结果没人应,我一推开门,看他还在睡,可脸色已经不对了,我再走近一瞧……”

女人哽咽住,拿纸巾捂住嘴,泪眼婆娑,浑身发起抖来。她看上去很悲伤,但似乎又因为想到什么画面而作呕。

邵周宇望了沙发上的女人一眼,继续朝屋里走。

在走廊尽头的卧室里,时不时响起“咔嚓咔嚓”的快门声。

邵周宇高大的身形通过门框,进入室内,就见一个女法医正弯腰站在床边。

法医戴着口罩,眉尖紧锁,也不知是觉得棘手,还是觉得恶心。

邵周宇将视线移向床上,那里侧躺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脸色已经趋向于青灰,而年轻人脑后的枕头上,淌满了红红白白的黏稠物,像砸得稀碎的豆花。

“邵队。”同事小马走进来,抱着笔录本汇报情况,道,“死者名为吴超,二十二岁,系A大下属城市学院里的大三学生,常年跟母亲居住,死亡时间推定为昨晚十一点,早上九点半由其母亲发现死亡,并及时报警,现场保留完好,除了吴超的母亲,未曾有人进来过。据吴超的母亲回忆说,她昨晚没听到任何异常响动,从早上起床到发现吴超死亡这段时间,她也一直在家,所以家里没有第三人来过。”

邵周宇一边听小马如此说道,一边走到窗户前,观察上面的插栓。

确实,室内是封闭的状态,看现场环境,没有第三者来过。

然而吴超就这么离奇死亡了,死状还极惨——后脑勺开了一个洞,红白相间的脑子流了一枕头,头颅里几乎空了。

小马收起笔录本,跟在邵周宇身后,小声道:“邵队,这是密室杀人案?凶手的手段可谓是极其残忍啊。”

邵周宇却没有立即应声。

他走回床边,法医身旁,扫视了一圈床上惨不忍睹的情景,突然,血泊中的某样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那是一部手机,烂大街的那种,黑色,就放在死者的脑袋后方。

邵周宇直觉可疑,对小马道:“拍完照后,让证物科的人捡一下手机,带回去检查。”

小马连声应道:“哦哦,好。”

邵周宇环顾一圈房间内,不知为何,心中冒出一种不安定感。

他总觉得,这不是一起密室杀人案,一切都发生得太过诡秘和安静。

邵周宇走向紧闭的窗前,双手环臂,面色凝重地望向窗外完好无损的铁栅栏,忽然想到了不久前发生的黑伞杀人案。

当时案件的逻辑链多次断开,出现了太多不合理的地方,于是他咨询了萧起。

萧起告诉他,邪物作祟。

邵周宇虽然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看到此刻的现场环境,多年当刑警的直觉告诉他,与黑伞相似的某种神秘力量再次出现了。

并且,这次会更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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