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1/2）

第十五章青梅

尹岑玉正在栖凤宫里由管事大宫女带着，熟悉宫中地形与事务。

他虽说被项钺提拔为侍卫，做的却并不是站岗值夜的工作，而是和这些宫女太监一起照顾好小玉猫。

这会儿小玉猫正挂在他脖子上，假装自己是一条围脖。他便也挺直了腰板，走得小心翼翼，生怕小胖猫摔下来。

“咱们宫里事情不多，只有殿下一位主子。各处都有专人负责，你一概不需管，只伺候好殿下便够了。”管事宫女一边引着尹岑玉熟悉环境，一边口中介绍着栖凤宫中的事务。她回过头看见尹岑玉围着小玉猫的模样，目光颇有些复杂，说出口的话却又饱含真诚：“看来殿下真的很喜欢你。”

殿下喜欢他，自然会缠着他，加之是皇上钦点来照顾殿下的，推脱不得，她们其他人便也能安全些。

谁不知道，这整个皇宫最危险之处莫过栖凤宫，栖凤宫中又属殿下身边最危险？

倘若你照顾的是个人，哪怕他脾气阴晴不定，哪怕他是个孩子，他至少能说话，能将自己的诉求讲出来，下头人便可照办或者规避雷区。可她们的殿下是一只猫，谁也不知道它的叫声是什么意思，谁也不知道那件事会触了它的霉头，这不确定因素太大了！

干得好没赏钱，干不好罚得比谁都重，宫中所有人都害怕被选来栖凤宫。可偏偏伺候小玉猫的人最容易出岔子，出了事儿或被杖毙，或被撵出宫，一波一波换人换得极快，宫中简直人人自危。

好在来了这个人，以后殿下的事儿就都推给他，约么也能抵挡一阵。

尹岑玉装作没有听出她的言下之意，笑了笑反手摸了摸小玉猫的胖屁股，小玉猫便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这位姐姐，我能问一问，这只猫为什么会被封为殿下吗”

管事宫女的脚步顿了顿：“你问这个做什么？这天下都是陛下的，陛下想封谁做什么就封谁做什么，全凭陛下高兴。”

全凭高兴吗？尹岑玉摸了摸下巴，封一只猫做殿下，伺候不好就杀人，那还真是符合暴君的品格呢。

或许自己内心那点小九九让管事宫女心中有些愧疚，片刻后她还是扭捏着开口了：“其实告诉你也没什么，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宫里差不多的都知道。”

尹岑玉连忙露出愿闻其详的表情。

管事宫女的目光在附近的墙头、树上犹疑了一下，欲盖拟彰道：“我这也是为了你今后能更好的伺候殿下才说的。”

她这话大概是说给不知躲在哪里的暗卫们听，尹岑玉心中暗笑了一下，还是表示很理解的。

“你之前应该看见了，这栖凤宫的正殿被锁起来了吧？”管事宫女压低了声音道：“因为那正殿……原本是给咱们陛下心中的皇后娘娘准备的。”

尹岑玉愣了一下。这……这和小玉猫的封号又有什么关系？不过这话似乎正好点在尹岑玉之前的疑惑上：项钺为什么把栖凤宫修好又不娶皇后？于是便追问道：“今日陛下不是吩咐将正殿打开么？”

管事宫女看了他一眼，露出了故事说到一半被打断的不悦表情，尹岑玉只得悻悻住嘴了。

“那是因为陛下每年都要来正殿住上一阵。缅怀那位没能娶进门的娘娘。”

“缅怀？”

管事宫女又瞪了尹岑玉一眼。“正是。那位娘娘已经不在了。所以正殿平日里是锁着的，永远不会再迎进新人。”

尹岑玉若有所思，怎么感觉有哪里不对……他犹疑地问道：“那位娘娘一定很美吧？不知是哪家的姑娘？”

管事宫女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从前不过是浣衣局的粗使宫女，也就是咱们陛下攻进京那年，宫里头的太监宫女死了一半，又逃了许多，才轮到我进内宫伺候。这事儿也是听别人说的，据说那位娘娘和陛下是青梅竹马的情分，怕是只有一直追随着陛下的那几位将军，才见过真容吧。”

尹岑玉：“……”他跟随项钺那么多年，怎么不知道项钺有一位青梅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