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妖怪的被动技能（2/5）

小姑娘摇了摇头，意识模糊间用气音哽咽道：“有人在等我啊。”

玉藻前放在袖口的手指一缩，深吸了口气又问她：“谁在等你？”

女孩没有回答，她被疼的晕过去了。

大妖怪冷眼看着那女孩的手渐渐失去力气，脸色苍白，好像最后一丝血都要流干净。小姑娘长得极为漂亮，黑头发白皮肤，睫毛长的宛如鸦羽，上翘的眼角让她在闭上双眼时也会带着几分柔和的笑意。

这是张玉藻前很熟悉的脸，这却是他完全不熟悉的女孩。

“你也知道有人在等你啊。”

在女孩咽下最后一口气前，大妖怪的手掌终于还是抚上了她的脸。他轻叹了一口气，面具下的嘴唇微抿，金色的眼眸流动着潋滟的光。

下一刻，玉藻前便面不改色地拔出那柄插（入地面的村正，血红色的长刀干脆利落地砍下他身后的一条狐尾。带着血迹的狐尾在玉藻前的手中化为一颗拇指大小的光点，被他小心翼翼地喂给少女，又和着新血让她吞下去。

传说妖狐狐尾足以让任何生灵起死回生其实不假。

因为这本来就是狐族的寿数。

这女孩的命数要没了，他就将自己生命的一部分割下来分给她。

村正刀灵与大妖血肉同时发挥效用，妖刀本就蕴藏着灵气的身体在这一刻彻底发生质变。

天空中传来一阵闷雷，那摧枯拉朽的架势似乎是要将谁给霹裂。

晴空中惊雷现世，世间将有新的大妖降临。

玉藻前感觉到怀中的女孩下意识地往他这里缩了缩，身体不自觉地发抖，他心中那点隔阂最终融化为满腔无奈。

——这么多年，灵魂几经辗转，没想到你还是记得这天雷。

你那时候一定很害怕吧？可我还是没有保护好你。

玉藻前轻轻地拍着女孩渗血的脊背，在妖狐狐尾的作用下她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脸上逐渐恢复几分血色，就连一直在她灵魂深处蠢蠢欲动的刀灵也被这霸道的力量吓得安静如鸡。倒是玉藻前脸色惨白，浑身越发冷硬。狐族断尾的伤口不能靠妖力修复，甚至比普通走兽的恢复力都不如，大量的出血即便是大妖怪也有些神志恍惚。

狐尾这样有违天道轮回的事物自然受到极为严苛的限制——狐妖断尾，十年伤口才会愈合，百年狐尾才会再生，等到彻底长成恢复又要千年的时光。

他听见有脚步声在朝着这里靠近，猜想大概是源氏的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