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1/4)

呆滞了几秒后,江次立马按下床头的按铃。然后趁着高娟还沉溺在自己世界里舀汤玩,眼疾手快地抢过她手里的碗和勺。

高娟被抢了东西,注意力转移到江次身上,她直勾勾的盯着江次,面目逐渐开始变得狰狞,声音痛苦又充满着恨意:“你当初不是说你爱我吗?你说你什么都没有,但爱我!你就是这么爱我的?!我对不起我爸妈,对不起我儿子,甚至对不起我自己!我唯独对得起你……我……我对得起你……”

高娟喊着喊着开始哀恸的哭起来,骨瘦如柴的双手紧紧攥着自己的衣领,样子看起来仿佛心如刀绞,痛不欲生。

江次从没亲眼见过他妈发病,他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切,直到护士赶到见到高娟神情举止激动而不正常,立马奔到外面叫医生过来。

江次只知道有穿着白大褂的人从自己面前经过,对高娟进行安抚和用药。

他被医生建议最好先离开病房,因为高娟貌似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丈夫,他爸,江勇前。

江次走到走道里,景丛就坐在靠边的椅子上了,他过去挨着坐在了旁边,一言不发。

高娟并不介意江次是同性恋的,她也很喜欢那个生涩而乖顺的孩子,从看见景丛跟着江次进病房后,她早已跟社会脱节的认知即使没有想到那一层,也知道意义不一般。

十几年牢狱之苦,她对自己儿子身上的一切都算是想开了,她对自己好像也想开了,甚至对江勇前也一样。

但高娟唯独没有对她曾经对江勇前义无反顾的感情想开,正是这个让她变得疯疯癫癫、精神失常。从手里的刀落下那一刻起,她就后悔而不甘,为什么自己付出所有,最后只能惨淡血腥收场。于是从江次小小一个来看自己的时候,她就告诉江次要独立、要薄情、要自私。

江次在人情社会里摸爬滚打下接受的耳濡目染,与自己母亲不断灌输给自己的并不太一样。他似懂非懂的不断摸索着,不知不觉地长大成为现在的江次。

不幸与幸运永远掺半,还搅和在一起难以分别。

谁也不知道到这底是幸还是不幸。

景丛转过身子,搭住江次的手臂,把车钥匙放在江次手里,“我去看了,然后刚上来不久。”

“阿姨她……”

“没事儿,”江次反手抓住景丛的手,“我再去看看,在这里等我。”

江次再去询问了情况,被医生告知目前已经不适合探视,可以先回去。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都没有什么交流,全程缄默。直到爬楼梯时,江次走在前面回头却见景丛垂头丧气的慢慢走在后面。他往回走了几步,推着景丛的肩膀继续往家里走。

“阿姨是不是因为我们的事,才这样的?”刚进屋,景丛就率先开了口。

江次意识到他一路上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让景丛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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