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1/2）

老妇人没有察觉两人眼神之下的暗流，自顾自地说了下去：“看你的样子应该赶了很长的路吧？为了来找你的朋友？远道而来真是辛苦了。”

“……嗯。”明知道老妇人误会了，希莉斯特却只能含糊地应了一声。她确实是进行了长途旅行，也确实为了这个英灵而来，从这点来讲也不算错。

“啊，我猜是这样。”老妇人和蔼地笑着，像是看着两个不懂事的小姑娘，“我发现她的时候这孩子正顺着水流往下游飘，我和我家老头子可是费了很大的劲才把她拉上来。不过这就是缘分吧，谁让这孩子和我一样，都叫‘玛莎’呢？”

玛莎？

魔术师对现代知识或许有所欠缺，但在历史传说方面，绝对能媲美考古学家。

拥有传奇事迹，能够成为英灵的“玛莎”，那不就是基督教十二圣女之一的圣玛尔达吗？

有关她感化了恶龙的故事时至今日仍被人津津乐道，许多信教的人也会用这位圣女的名字来给家里的孩子起名。

所以玛莎夫人说她们拥有同一个名字……这好像没什么不对，但在英灵眼中，不会觉得有点古怪？

希莉斯特这样想着，同时也放下了些许戒备，不管怎么说，身为圣女肯定不会是恶属性的英灵，属于能够沟通的类型。

“好了，我就不打扰你们小姑娘之间的秘密了。”玛莎夫人微笑着指了指不远处的大树，“我就在那儿等着。”

被当成和朋友闹了矛盾的小姑娘……这种经历对希莉斯特和玛尔达来说大概都是头一回。

不过，如果说玛尔达还会因为被迫在陌生的魔术师面前揭露黑历史而感到尴尬，那么希莉斯特显然完全没有这根弦。

“你是在特异点被召唤出来的从者吗？”兢兢业业的迦勒底业务员问道。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但很显然出了一些问题。”提到正事，玛尔达退去了在玛莎夫人面前的乖巧，瞬间变得成熟可靠了起来，“我被人用非正常手段在特异点召唤了，但是……”

玛尔达小声嘀咕了几句，希莉斯特没有听清，不过猜测应该是和她掉进河里的黑历史有关。

“总之！”玛尔达提高了声调，“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不仅所在的时空发生了变化，甚至连灵基都从Rider变成了Ruler。”

“然后因为玛莎夫人太热情，所以你就留在这里了？”

希莉斯特将事情经过理清了头绪，玛尔达也因为被人说中事实而露出了一脸郁闷的表情。

可恶！明明是承接了自己名字的后辈，应该是她去照顾玛莎才对，为什么反过来被不知道多少代以后的“孩子”给照顾了！

希莉斯特看着陷入某种难以理解情绪的英灵陷入了沉思，这个圣女和她想象的好像不太一样……

“那么你呢？魔术师总不会是特地来找我的吧？”说完了自己的事，玛尔达盯着希莉斯特的眼神格外锐利，颇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气势，“如果不说清楚你的目的，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哦。”

“我是为了灵脉而来，然后感知到了你的存在。”希莉斯特看了看树荫下的玛莎夫人，她其实不介意用武力解决问题，但考虑到有普通人在，英灵又不是容易对付的存在，所以还是选择了更费时间的言语说服。

“你应该知道，特异点的存在对人理延续是极大的破坏。虽然不知道你现在靠什么补充魔力，但既然是特异点召唤出来的英灵，那么回归英灵座才是你应该做的事吧？如果你还拥有圣女的仁爱之心，就没有理由继续在现世逗留。”

“真是傲慢的说辞啊，人类竟然能如此理直气壮地告诉一个英灵，她应该做什么。”玛尔达的话听起来充满了斥责，语气上却不带半分怒意，“这种态度可不能给修复人理加分，如果换一个有点傲气的英灵，说不定你现在连渣都不剩了。”

希莉斯特眨了下眼睛，或许是她和达芬奇亲相处的时间太多了，所以才会对英灵缺乏敬畏之心。“我会注意的，但你并不觉得我说错了，不是吗？”

“唔……没错，特异点不该存在，我也没有理由留在现世。”玛尔达握了握拳，“但是不行，至少现在不行。我还不曾回报那‘孩子’和她丈夫的恩情，辜负他们的善行是违背主的意志的。”

顺着玛尔达的视线看向玛莎，希莉斯特不由叹了口气，她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圣女都是意志坚定的存在，又是出于报恩这种正面理由，没道理去阻止。但是那位玛莎夫人一看就对自己的生活非常满足，完全没有需要英灵帮助的地方，要让她达成目的后自己离开，怎么看都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暂时把玛尔达的去留问题放在一边，希莉斯特再次开口问道：“所以……如果我问你能不能感应到特异点重叠的位置，好方便我去回收圣杯，你也不会回答我咯？”

毕竟，若是失去魔力供给，英灵是不可能在现世长时间停留的，希莉斯特认为在找到合适的报恩方式之前，玛尔达可能不会配合自己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