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画戟化形！（2/2）
日迩方星的奇奇果，哲云星球的黄米等一共九颗。都是楚则眼熟的名字，这些食物他在星际也经常吃，现在再次看到故乡的种子，竟让他有萌生了片刻的思念。
楚则将这九颗种子分成三组放入三块土壤中，将特调的营养剂分别注入。
营养剂这东西，说白了就是将某某需要的某些营养元素组合到一起。可以是人体需要的，当然也可以是土壤需要的。
星际制造营养液的机器，能像点单机一样，随机排列组合你需要的营养元素，再生成这瓶药剂。
通常来说，人类服用营养剂，会立刻补充身体的能量。使人感到精力充沛。
对土壤而言，在吸收它所需的营养剂后，也会立刻加快土壤的培育过程。例如一颗种子种下去，在营养药剂的作用下，不过呼吸的功夫，就能被催出芽。
但完全成熟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的。拿普通观赏用的花相比，全程使用营养药剂的话，大约三天才能完全成熟。
楚则将种子种下，浇好药剂，等待了十多分钟。
无事发生。
助手道：[长官，土壤营养已经达到种子发芽标准，但此地的空气成分与其他星球不同，影响了这些种子的发育。]
土壤、水源都可以靠营养剂来改变，但空气不行。
也不是不行，只是那样的机器远不是这个时代能够负荷。
眼见从星际传来的良种都不能用，楚则连上白博士，将种子传了回去：“算了，还是用这个星球本土的种子做实验吧。——你那边再给多一些营养剂来。”
白博士无奈的揉捏眉心：“行，我去隔壁再借一台机器给你生产。”
于是这一整夜，楚则都待在了这片没人知道的山头，没有回国师府。
他几乎飞遍了全大陆，通过助手的数据对比与扫描，来寻找高产量的种子们。
再在这个山头做土壤培育试验。
第二天一早，楚则才抱着两三盆盆栽回去。一进国师府，管家立刻就迎了上来：“哎呀老爷！您昨夜怎么一夜未归啊，这马上就要上早朝了。”
早朝。
楚则差点将这事给忘了。将盆栽放好，换了身衣服，洗手洗脸就去了早朝。
路上遇见同僚，只有曹操主动与他打了招呼。楚则的思绪仍在盆栽上，除了回应了曹操的寒暄外，并未太过在意其他人。
殿前，楚则的国师之位就站在文官之首，与太傅并列。
刘辩高坐在龙椅上，一旁不远处，是垂帘听政的太后。但今日太后显然比往日更加寡言，臣子拿出奏折，向太后请问解决方案时，何太后都一律不轻不重的回答：“皇帝认为呢？”
刘辩便开口，深思后，给出自己的想法。
朝臣们在底下互相对视，明白这大概是陛下要逐渐亲政的意思了。
不过少年陛下，这几次给出的决策都还挺像那么回事，颇叫朝臣们都有些刮目相看。
楚则站在朝堂，虽被诸君侧目，却十分的低调。一整个早朝下来，他这个国师如同透明。似乎也并不有意插手朝政的样子，倒叫王允他们松了口气。
早朝后，楚则被留了下来，被太监引入少帝用来开小会的内殿。没想到刘协也抱着小狐狸在那儿等，一见到楚则过来，一人一狐皆是绽放出惊喜。
小狐狸几下跳出刘协的怀抱，跳到地上，顺着楚则的衣裳下摆爬跳上去，攀到男人的肩膀。
“呜呜大人，我好想你啊。你是不是快把我忘了。”
楚则无奈低笑，抚摸着狐狸柔软的背毛：“没有的事。”
刘协也来到他面前，小孩仰头看着他，满眼都是敬爱之情。他响亮的喊了声：“老师！”
楚则点了点头，与刘协坐到案座上。
“功课完成的如何？”
他调出刘协的光幕，查看他看过的书籍与视频记录。
刘协脸蛋红红的：“老师，您布置的作业列表我都完成了。现在要考试吗？我立刻可以！”
刘辩换完衣服进来：“皇弟，你怎么可以不等朕一起。”
两人在此世人面前，是少帝与陈留王。
在楚则面前，又只是两个年岁还小的孩子。
之前楚则给他们布下的第一次测试，两人都完美的通过了。之后楚则便更改了书单，现在是第二次的测试。
就在这短短的几天中，刘辩刘协利用空闲时间，看过了数十个教学视频，阅读量可以说是很大了。
这次测试，两人接触到的题也升了一个等级。
做完后，助手立刻批改纠错。两人收到反馈试卷，在自己的光屏里查看。刘辩看着试卷，忽然问楚则：“国师，您真的是神仙吗？”
显然，这几日的学习是有效果的。
刘辩意识到了这一点。
刘协也跟着哥哥一起抬头，望向他们的老师。
楚则道：“这个问题很好，那么你说呢？”
刘辩迟疑了会儿：“朕不知道。可是这几天，朕接触到一个东西，叫做科学。”
科学实在是个迷人的东西！
但它的存在，亦然使得刘辩多年来形成的三观摇摇晃动。科学说，世界是唯物的，一切奇迹都能靠人类自身去实现。
一开始看教学视频，刘辩觉得光屏里给他上课的，全是仙界神仙。随着获得的知识增多，他才渐渐对这些东西有了个大概的了解。在一些老师的授课中，用的语言习惯很多都与现在不同，一些新的不懂的词，刘辩就记下来去搜索栏里搜索。
若是神仙器物，刘辩心生敬畏，就会不敢瞎猜想，怕亵渎光屏对面为他传授知识的神仙。
但他认识到了，这是科学。
科学的迷人之处在于，越是知道可以弄懂，他就越想要弄懂。于是在完成课业之余，刘辩还会自己有目的的搜索教学视频和相关书籍观看。有些并不能完全看懂，他就多看两遍。
看着看着，他顺理成章的向楚则问出了这个问题。
楚则问：“你希望我是神还是人？”
刘辩沉吟：“我希望国师是人。”
神明虽然厉害，但却意味着和凡人划下了天堑般的界限。是凡人如何努力也无法到达的，是一种天生的尊卑、强弱、和不平等。
但若同为人类，楚则的一切神通都来源于科技。
则意味着人类拥有无限潜力，总有一日，楚则现在能做到的事，刘辩，或者刘辩的后代们，总会奋力达成。
科学与迷信的区别在于，迷信不可违背，不可证伪。若与某狂热教派说你们错了，那必会被处以极刑不可。但若与科学者说你们错了，科学者就会要求拿出证据。若证据属实，原先的结论会被推翻，新的结论将会成为新的科学。
这是多么和平进步的规则。
楚则说：“我是人类，不过，这个世界也并非完全没有神明存在的可能。——但若真到那天，也许神也只是另一种形态的生命，也可以是科学的一部分。”
刘辩若有所思。
刘协忽然问：“那，这个光幕，我们正在使用的，这个神乎其神的学习机，也是科学的一部分吗？”
“当然。”
“总有一日，我们也能做出它？”
“总有一日可以。”
“好了，验收部分到此为止，”楚则关上光屏，“你们到底是这个国家的领袖，今后想要将自己的国家带领走上什么样的道路，不妨这就是下一次验收的论题。尽情使用搜索功能，互相商议讨论。下一次的验收，也许就是直接的试点实行。”
刘辩刘协齐齐点头：“是，老师。”
“对了，我弄了些新种子出来，朝中负责农桑的是那个部门？”
“是九卿的司农。”
楚则点头道：“我需借他过来帮我传播新种。”
刘辩立刻：“好，朕这就下旨调他过去。”
楚则昨夜一番成就，好不容易满大陆的找到了土豆、番薯、棉花、玉米、辣椒等物的种子。
只可惜营养液不够，他将一颗土豆的种子催发了芽后，就将其余营养液一只一只的攒了起来。好在之后大范围播种推广。
下朝后，刘辩的旨意传到司农官那儿，司农官十分莫名，但只能领了旨，去国师府候命。
七星带着昨日在城外破庙那儿谈好的农力，去了楚则的国师封地。一百人开垦肥田，播种浇水，翻土施肥，没一会儿就将楚则拿过去的种子全部种下。
因这番劳动，这一百人都能在封地的庄子里安顿下来。此后再不是流民乞丐，而是这国师封地的佃农了。
司农官乘着官轿，来到国师府。正见到国师尚未寒暄几句，就听见门口有人禀报：“老爷，门口，门口有个壮汉找您。”
楚则正要跟司农善良怎么给百姓推广新的种子。
听见这个，便与司农官说了声稍等，从室内出来了。
“是什么人？”
管家来报：“老爷，门房说是个九尺高的大汉，赤/着上身，满身的血色纹身，看着就十分不好惹。”
楚则疑惑，这样的形容，自己从未见过。
是什么人来找他？
“叫他进来。”
“是。”
不一会儿，从院门处进来一个男人。果然长得极高，身长九尺有余，散发披肩，上身/赤/裸。
鼓胀的/胸/膛上、肩背上、腰间满是力量感的饱满的八块腹肌上，全都画满了血红色的纹身。
这叫他整个人如在火中走来，周身充满煞戾之气！
男人剑眉星目，面容虽是世上少有的英俊，却在这样的气势下显得十分之凶。
见到楚则，走近后抱拳单膝跪地：“审神者大人。”
“你是？”
“方天画戟，”
男人的声音低沉磁性，语气却是一贯的凶狠干脆，“特来效力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