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41//清晰X运气(1/2)
安莉:“你瞧,你们都是白色的。好好看。”
伊思颤着稀少的白色眼睫,六只眼睛在晨曦的光下映照着她。
心脏隔着骨架血肉,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
如果不是还有身体的那层骨头和血肉肌壁拦着,伊思怀疑它会化作螯肢冲破出来。
然后那螯肢会扑向安莉。
即使螯肢并不该从心脏钻出来,就算是堕化,也该从腹侧钻出。
更何况伊思知道他现在血液并没有鼓动,他清楚的知道堕化是错误的,安莉讨厌的,不会被原谅的,情绪和理智都上升达到稳定清晰的峰值,他此刻不会堕化。
只是别的什么。
只是饥饿。
只是别的什么。
只是饥饿。
别的什么。
让他饥饿。
心脏有什么要钻出。
那种剧烈的感觉令伊思想到巨大螯肢,不过那巨大的螯肢不会对安莉做什么,最多注视着她,蹭蹭安莉柔软的面颊。
伊思喜欢注视着安莉。
有什么比以前清晰了一点,从昨天开始。
安莉不知道伊思今早在转过来看她之前,已经在看着她很长时间了。
之后在安莉醒过来,才发出动静,做出刚刚转身去看她的样子。
她完全不知道她睡醒的状态多好分辨。
睡着的时候身体很放松,脸往下埋,像个安静的人偶一动不动,睡醒的时候,身体会先发出预兆,轻微的动一动,有时候是头和手指、有时候是睫毛和下巴。
伊思在安莉睡下的一个小时后,在黑暗中侧过头,用六只眼睛窥伺着她,在安莉身体轻微动了一下,发出预兆的时候,把头转回去。
余光中,她会抬起头寻着他的方向看一眼,调整位置继续睡。
这个动作令伊思感到火堆的热度升高,噼里啪啦,暖烘烘地传到了自己身上。
安莉总能让伊思感到存在的感觉。
“走吧。我知道这附近有河流,我们先去梳洗下。”安莉昨日过来的时候,记下了经过的河流,离这不远。
安莉单手撑着地站了起来,伊思也配合地起身,链在一起的手轻轻摆动,宛若冰石头的大手和关节指尖微红,粉桃般白皙纤细的手,距离微微,一步一趋,只要轻轻的伸出一个指头就可以交握。
河流淅沥,安莉漱了下口,洗了下脸。
因为两人的手也是连在一起的,安莉和伊思都只得单手洗漱。
河流边安莉问伊思:“花朵有处理过吗?有放在测试密封袋里吗?”
找到需要的植物他们需要按草药学上所教导的,简单的处理一下,让它们保持暂时的新鲜,延缓植物的死去。
测试密封袋也是为了这一点。
因为取得的考试物品的完整美观度包括在成绩判定里面。
安莉感觉手上白色曼陀罗的活力,心知伊思该是有好好处理过的。
果然,随后安莉便听伊思点头:“处理过了。”
安莉说:“我们先去找木偶病的解药原材料,再去找琴虫,琴虫比较罕见难找,我们放最后。”
伊思没有异议:“嗯。”
第二日早晨10时倒计时144W区域(树林)
随着时间的过去,鲁尔的心情已经不再那么紧张不安,也不会再频繁地往后望,他不知道那个六眼一年级怎么样了,大概率死了。
很少人能逃脱得了堕物。
生死有命,是他运气太不好了。
鲁尔还有任务要做,并没有记住他太久,就把他抛到了脑后,已经第二天了,他得快些找到他的引导生才行!
他一边想一边往前走,忽然听到了前面传来了一男一女的声音。
又是考生。
鲁尔的动作一顿。
“为什么是取别人的考试编号?第五题不是取考试编号和偷哭孩鸟的蛋二选一吗?”可里娅问。
“当然是这样比较简单啦。取考试编号是一件事,并且是容易以及高概率的一件事,考生那么多,不用特意找都总会遇到,而偷哭孩鸟是四件事。”
希诺一根一根地竖起手指,“找带着它自己的蛋而不是别的蛋的哭孩鸟或者哭孩鸟的巢穴,打败哭孩鸟,抢蛋,防卫被抢蛋的哭孩鸟的追击,低概率、不讨好、麻烦、累。”希诺说。
希诺:“而且我们之中有人的血统天赋是羽毛吗?或者可以飞?哭孩鸟可是会飞的啊!更加麻烦。”
从水里出来没多久,可里娅兜兜转转,在今天早上遇到了希诺。
希诺一看到她便缠着她,说要照顾她,和她一起走,帮她和希罗完成试考试试题。
可里娅没遇到前是不想和希诺遇上的,但既然遇到了,想着自己的引导生是这个家伙的妹妹,看情况感情还挺好的,因此既然遇上了,大概率分是没办法分开,希罗也早已把她们的试题告诉了哥哥,拜托哥哥帮忙,那不如就好好相处,好好合作。
可里娅看在希罗的份上准备接纳希诺,没想到希诺一开口就找了个可里娅不太懂的角度。
取别人的考试编号在可里娅看来就是惹事,但是糟糕的是她居然被希诺说得晕晕乎乎的,十分有道理!
听着他的分析,可里娅也觉得麻烦,甚至有一种七天过去也偷不到蛋,完成不了试题的感觉!她的血统天赋是储纳包裹,不是羽毛。
她无措地说:“但是这样感觉好像不太好。”
希诺:“有什么不好?既然出现在试题里就没什么不好,优胜劣汰而已。”
希诺看了看可里娅圆乎乎的脸,皱巴巴的脸,笑了笑:“如果有什么不好,那也是遇到的人运气不好,遇到...”
鲁尔正停驻听他们对话,可里娅和希诺从那头走了过来,对上他们的眼睛——
“...了我。”希诺看着鲁尔,在俩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扑抓了过去。
鲁尔肥硕的身躯忽然靠过一个单薄的身影,逼近他往前扣住了他的手腕,“嗨,早上好啊。”
因为希诺不论身高还是身材视觉上都不如他,鲁尔下意识没有把他放在心上,结果被扣得死死的,根本无法甩开。
他鲁尔背后一寒,大惊:“什么?”
鲁尔发现扣住他的那人力气出乎意料的大。
鲁尔:“你做什么?”
那人迅速地按上他的信号发射器说:“我想要你的编号,但不想你给我找麻烦,所以,拜拜,送你结束考试。”
那人在鲁尔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信号发射器被猛的按了下去,鲁尔眼睛被刺激得整个往外突出,于是,理所当然的,肩膀的考试编号也被拿了去。
鲁尔在完全没有预料的情况下,失去了考核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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