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2)

时政知道余月心里还是有他的,也可以说她的心中除了他谁也装不下,不然她也不会带着时秋和清欢生活这么多年,哪怕是带着季家的小子,也是因为那小子可能是他的孩子。可她就是不愿意再回到他的身边,以前是他努力推距她,现在则是她努力挣开自己,这算什么?天道好轮回吗?

余月正低着头给他包扎手上被树戳破的伤口,夜已经深了,桌子上燃烧的烛光映照着余月的侧脸,温馨而又舒适,她一直是这样见不得他受伤,他要是伤着了,她一定比他自己还难受,他就是她的天,她的一切。

“季桑不是我的孩子。”时政忽然出口“我和林冰月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之所以去见她也是她先约的我,她说她已经怀了季大公子的孩子,她和我之间再也没有可能了。”

原本还在包扎的手一顿,又继续做自己手上的事情,也许是看着眼前的时政心情好,也或许是她不愿再生活在幻想中,六年了,哪怕最后是伤痕累累她也想要撕开这美丽的虚幻,她说出了一句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会说的话“即便季桑不是你的孩子,你的心里也一直放不下她不是吗?”

时政愣住了,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说,那光洁的额头又起了几道褶子。

“也许你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真正的心意,可是我知道,喜欢你这么多年我知道,你忘不了她,时政,即使她死了这么多年你也忘不了她,那院子里的花和林家的一模一样!”

最后的那句话余月几乎是用吼的,说完之后她便再也控制不住的哭了起来,好似要把这些年的委屈都哭出来“你为什么要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我都要再开始我新的生活了,你为什么要再出现,你带走时秋和清欢也就算了,为什么不让我死在大牢里?为什么还要带我回来!带我回来还要我看到你处处对那个女人的怀念!那个女人喜欢的衣服,那个女人喜欢的花草,就连吃饭用的碗筷都是那个女人最喜欢的青花瓷!我是个人,我也会难过的!时政,你不能仗着我喜欢你就处处糟蹋我!”

余月的回答让时政愣住了,此时的他才明白为什么余月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他上前抱起余月,轻声哄到“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要是你不喜欢我明天就让人换掉。”

“东西能换掉,你的心能换吗?”余月趴在时政的肩膀继续哭着“我累了,时政,这些年我过的也不容易,我不想再这么累下去了,让我走吧,我保证不会在你的视野范围内出现还不行吗?时政。”

心像刀割一般难受,疼的紧,他从来都不知道余月是这样一直压抑自己的,不像他总是把脾气发在她的身上,总觉得她做什么都是别有所图,其实她所图不过就是一个他而已,自己却总是伤害她,奔跑在一条让她难过的道路上,而她怎么也追不上自己。

“我···”时政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现在似乎说什么都是错的,他没能在对的时间明白她那纯白的心意,也没办法在明白自己的心意之后坦然的放她离开“别离开我,好吗?给我点时间,让我的心里只有你,好吗?”

余月哭的更凶了,他们之间似乎不管怎么做都是错的,六年前他用尽力气想要离开她,她拼尽所有也要黏着他,六年后则是他费尽心思困住他,她则是耗尽办法挣开他。他们之间总是一个追一个逃,彼此累到虚脱也解不开这命运绳索。

余月最后哭晕在时政的怀里,直到太医来确认过没事之后才放心下来,太医叮嘱过饮食之后他才知道她的肠胃不好,太过油腻的东西是吃不了的。

晚上的月亮即明亮又柔和,一束皎洁的月光洒在余月的脸上,红肿的眼睛在月光的照耀下格外的刺眼,躺在她身旁的时政怎么也睡不着了。

隔天是休沐,勤奋到连休沐会在办公的时政第一次没在办公的房间出现,让前来请示疑问的官员扑了空,折子第一次没有通过丞相直接到了皇帝的手上。

年轻的帝王微微弯起嘴角,看着下面的官员“你说这算是一物降一物吗?”

那名官员疑惑的看着上位的帝王懵了一脸。

成衣铺子里时政拿着个种样事的衣服在余月的身上比划着,最终选了一件藕色的裙子让余月换上了,那衣服轻飘飘的穿在身上好似什么都没穿一样,余月很不习惯。

“看看这几件有喜欢的吗?”

余月换好衣服出来之后,时政又拿了几件衣服在余月的身上比量着,成衣店里有很多人,不少还是朝廷官员的家眷,大都是认识时政的,眼神一直在往他们的方向瞟,弄得余月很不好意思,脸红了又红。

她拉住时政还在比划的手,小声道“太贵了,这里一件衣服够我们一年的开销了,还是走吧,她们,她们也都在看我们。”

时政转头看了一圈四周的妇人,又对着怀里羞到低下脑袋的余月微微一笑“怕什么,我时政的夫人本就值的最好的。”说完也不管余月愿不愿意便将她眼神停留过的衣服款式付了钱,还让这家店的老板每个季度都到相府中给余月,时秋和清欢做衣服。

自打时政带着余月在这里买了衣服之后,这家成衣店一跃成了京都名媛贵妇们的最爱,清冷严肃的丞相大人带着自家夫人选衣服的事一时之间成了京都百姓的美谈。

时政不光带着余月买了衣服,就连首饰都买了不少,午间的时候还在京都最有名的酒楼吃午饭,下午则去看皮影,等回到相府的时候已天色都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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