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2)

一向兢兢业业从不迟到的丞相大人,今天早朝请假了,还一连请了三天,在加上昨天夜闯刑部大牢,一群太医被夜半叫醒一夜未归,朝堂之上早就议论纷纷了。

早朝之后,就连皇帝也去了丞相府,看望这位国之栋梁了。

蓬头垢面,萎靡不震的时政,就连皇帝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视为知己的人竟然还有这样模样,皇帝也是震惊的很,当即便有些好奇这床上躺着的人究竟是何人了。

同皇帝来的还有公主,时政长的俊美,眉似远山,眼如清波,再加上能力也好,公主一直是芳心暗许,皇帝也向她说过要将她嫁于时政的事,此次前来原本是关心时政的身体,见他与皇帝哥哥攀谈,便起了心思,想要看看自己未来的住所是怎么样的。

房间有病人,皇帝也不愿在满是药味的房间与时政攀谈,不一会儿便提议去后院走走。

正当两人边走边谈论余月的事情时,便看到公主正对着一个面色凄楚的女子发脾气,那女子身着浅青色的衣衫一言不发正跪在地上任由公主发脾气。

“你也太丑了吧,时政长的周正,怎么妹妹和一个村妇一样,我不喜欢你,等我嫁进来之后,我便给你安排一个别的住处可好,因为要是我怀了时政的孩子,天天看到你这张丑陋的脸,怕是生的孩子也会如你这般丑陋。”

公主是个直性子,又生在皇室,虽说受过一些颠沛流离之苦,可也没亏待过她,除了皇帝和时政她甚少将别人放在眼里,没有做过什么伤害仆人婢女的事,可这嘴巴却也毒的很。

清欢正端着余月的药碗往房间走,没想到就碰到了公主,余月说过这大院子的女子都是有些怪脾气的,要是遇到了便躲着,要是躲不过,左右不过是被训斥一顿,只要她们出气就好,千万不能乱说话,会给时政添麻烦的,反正不疼也不痒,没什么可在意的。

皇帝自然是知道自己妹妹这个娇蛮性子的,但那也是时政的妹妹,还没嫁进来就这样,还被他们当面撞见,饶是皇帝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有些尴尬的看着时政。

时政看着眼前的妹妹逆来顺受,毫无波澜的模样,有些气愤也有些难受,他时政的妹妹什么时候要受这种委屈了,但他依旧是波澜不惊,淡淡的说着清冷的话语“公主出身娇贵,微臣是乡野出身怕是难以侍奉公主了。”

皇帝心下一凉,原本他还能让床上那个病秧子好了之后拿些钱财打发走,现在怕是给床上那个一个上位的机会了。

“也罢,朕这个妹妹也该教育教育了,怎么说也管不住这张嘴。”皇帝失望的看着公主“时辰也不早了,朕就带着公主先行回宫了。”

待皇帝边训斥边带着公主离开之后,时政这才将地上的清欢扶了起来“我时政的妹妹岂是让人随意欺辱的,下此再有这种事情,直接打回去便是,出了什么事有哥给你担着。”

倒是清欢一脸茫然“没事,不就是让人说两句吗,这些年我们也听的不少了,又不是什么伤筋动骨的大事,没有必要。”说着便赶紧给余月送药去了。

留下时政自己一个人在原地发楞,他很难想象他们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能将别人侮辱的语言毫不在意的便揭了过去,好似这本就不是一件重要的事一样。那余月呢,一个在外闯荡的女人又经历过什么呢?她是不是也是这样云淡风轻的看待这样的事呢?

余月的命是保住了,可人却怎么醒不过来,已经十天过去了,她还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皇城所有的大夫都来看过了,可没有一个人能解释这是为什么,直到周院士来了才堪堪说了一句“她是睡着了。”

白天清欢在身旁陪着余月,时秋下了学也回来看她,晚上则是时政躺在身旁陪着她。

直到又一个月过去了,余月才缓缓醒来,她醒来的时候是个清晨,时政去早朝了,清欢正让人打水给她净脸。

余月猛然从床上醒来,看着窗外大亮的日光焦急的下床“清欢你怎么不喊我,这都什么时候了,我还没出工呢,还要挣钱买米呢。”

可余月一下床便像狗一样趴在了地上,浑身虚弱无力,像是一团棉花没有半分韧性。

清欢赶忙把她扶了起来“摔着没!”

重新躺在床上的余月脑袋有些不够用,脸色茫然的看着清欢“我这是怎么了?”

看到余月没什么事,清欢才笑笑“总算是醒了,不要总是想着你的馄饨摊了,少做一天工,我们也饿不死。”清欢把被子盖到余月的身上。

缓过神来的余月才觉的自己浑身发疼,发酸,这才想起来自己不应该是在大牢吗?这是哪里?床铺柔软,地上还有毯子,什么时候她家可以这烧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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