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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易天不停地踱步徘徊转悠,时不时走到栏杆之前远远眺望,捶胸顿足,声

音痛苦到:「天亡我阴阳阁啊,天亡我阴阳阁啊!」「唉,和玄门那个老不死的赌谁家弟子能够夺魁,赌了十来把神兵仙器啊。

这下要赔死了,赔死了啊……」

有弟子上前宽慰了几句,但是被季易天一把推开,他一个人吹胡子瞪眼,独

自生闷气。

裴语涵觉得有些好笑,但是他还没有无聊到去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听到旁边另一个宗门的弟子窃窃私语偷笑道:「听说啊,阴阳阁的最得意

弟子季昔年,抽签抽到了自己的妹妹季婵溪……」

「哈?那岂不是……听说季昔年素来疼爱妹妹,怎么可能动手?」

「是了。这次阴阳阁的试道大会可要止步这里咯。真是可惜了,天意不垂青

,怨不得谁啊。」

裴语涵恍然大悟,想到那个呆呆的又清美至极的少女,觉得有些有趣。

而自己的徒儿林玄言,如今再没有人敢轻视,虽然仍有人说他是投机取巧,

但是那些话语中明显是带了酸意的。今日林玄言抽到的是天云山大弟子周翼,此

人相较萧泽境界更弱一些,她不是很担心。

各大赌坊之中,林玄言的名字也被挂了起来,许多好事之人甚至认为他能和

萧忘有一战之力。

而今日试道大会的第一场,如大家所料,看的极为尴尬,大家就看着一个俊

美的少年和一个清美的少女对坐在比武场上聊天,也不知道在聊什么,可能是扯

一些家长里短之类的。

其实季昔年出于对门派的私心,他是很希望季婵溪能主动认输的。但是季婵

溪好像并没有这个觉悟,哥哥问什么她便答什么,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有时候问问近来课业完成得如何。问问焚灰峰上风大不大,妹妹需不需添几

件衣服?问问妹妹为何偏爱黑色,如此阴郁之色很不少女。问问东问问西,问道

最后季昔年也不知道说什么了,两个人便干坐着。

最后季昔年看季婵溪好像完全没有认输的样子,便扭过头满怀歉意地忘了季

易天一眼。季易天心如死灰,长叹一口气,一甩袖子,气得走进了小洞天里。季

昔年直起身子,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认输。」他举起手。

季婵溪看着哥哥,无辜地眨了眨眼。

而另一边,林玄言对阵天云山周翼,天云山的心法所求的也是一个快字,其

不传之秘履尘术便更是如此。而此道与林玄言不谋而合,而相同的道也是最容易

分出胜负的。

周翼空中不停变化攻击的身子只留下一串串残影,而林玄言挥剑的动作更是

快到看不到影子。

林玄言的每一剑都落在了周翼攻击的最薄弱除,若是跻身化境的高手看这番

比试便会更加震撼,因为若是放慢下来,便可以看到每一击不是林玄言打上去,

而是他将剑摆在一个位置,周翼便自己撞了上去!一个年纪如此轻的少年是如何

将料敌先机做到这种地步的?

这一战之后,萧忘第一次开始正视这个原本公认最废的剑宗少年,虽然他仅

仅凭借快剑便击败了两个六境高手,但是没关系,六境和七境之间相隔不只是一

个境界那么简单。

那是天地堑。非大天赋大刻苦难以逾越。所以六境的年轻天才,七境却独他

一人。其中分量不言而喻。

接下来的一场比试胜者是纵横宗的年轻修士,李墨。擅长棋道攻伐。其六境

修为的底子甚至比萧泽更为扎实。

这一战打完,林玄言没有和裴语涵说一句话,他又回到房里倒头就睡。一睡

便是一整天。

裴语涵看着他睡时的样子,心中更加疑惑,他……他是在刻意逃避么?

忽然之间,她察觉到门外有一丝异样的气息,她警惕回头,望见一个黑袍白

发的绝美女子凝立门口,月光款款落在她的身上,就像是流动的水。

「南……」裴语涵认出了她,紧蹙眉头,刚想发问,那女子便摇了摇头平静

行礼离开。裴语涵追出门外,那女子的身影却早已悄然而逝。

不知为何裴语涵隐隐觉得有些不安,为何失昼城的三当家会出现在这里?失

昼城的三位当家已然百年没有出过月海了南绫音的身影转而出现在了接天楼的白玉台上,若是此刻有人抬眼望去,那

便是人间至美的惊鸿一瞥。那一头垂至脚踝的白发随风轻轻晃动,清雅圣洁。她

缓缓走到接天楼的最顶端,望着那半掩的屋门,不自觉地微微叹息。

她能听到屋子里传来的浅浅呻吟,如果她再向前跨一步,便能看到两具纠缠

在一起的雪白肉体,那位曾经境界高深,与自己一起渡海泛舟抚琴横笛的绝尘青

衣少女,此刻正在一个肥胖男子的身下被肆意奸淫。

那些呻吟声在她的心湖上激起了浅浅的波澜。她不敢多听,向前跨了一步,

身影便消失在了接天楼前。

屋内那个绝色身子微颤,她不动声色地扭过头望向门外,她知道刚才有人来

过。而她身上那个男人却毫无察觉,已然沉浸在欲海之中,他心中唯有一个念头

,便是将身下这具肉体鞭挞得沉沦,然后两人一起进入那欲仙欲死的畅快巅峰!

男子一手抓住那深青色的长发,一手抓住了女子的右臂,而肉棒在后庭里来

回耸动,因为做过润滑,所以肉棒的抽插不太费力,而那紧致的肠壁牢牢裹住肉

棒,其间的褶皱不停摩擦而过,舒爽至极。而女子胸前的美肉也随着身子不停颤

动出乳浪,波涛汹涌。

只是男子没有发现,身下那个绝色美人的眼神越来越清明,连她的娇喘呻吟

都不过是刻意承欢,仿佛那个被肆意奸淫的女子不是自己,而自己只不过是一个

隔岸旁观的无关者,一个无意路过的过客,只是神魂高高升起居高临下俯瞰这场

奸淫。

快速抽插了几十下之后,男子忽然啊了一声,他骤然松开了陆嘉静的头发和

手臂,陆嘉静的前半生便一下子扑到了床榻之上,而男子双手抓住了陆嘉静的纤

腰,又飞速抽动了十几下。最后噗嗤一声,他拔出肉棒,精液一下子喷薄而出,

滚烫地溅在了陆嘉静被揉捏得布满指痕的翘臀之上,男子望着那从娇臀上缓缓流

下的粘稠精液,神色几欲癫狂。

他一下子抓住了陆嘉静的手臂将她揽至身前,揉捏着那滑腻乳峰,目光中欲

望大盛:「陆嘉静,陆宫主,我要你一辈子都是我的女奴。你们女神仙青春容颜

永驻又怎么样?还不是要被我淫玩几十年,你会永远这么年轻漂亮啊,不知道那

里会不会也永远这样粉嫩……你的屁眼,你的小穴,你的小嘴,你的奶子,你的

玉足,你身上所有所有的一切都会是我的……我要在皇殿干你,要在清暮宫干你

,我要在万人面前干你,我要告诉所有人,你是我的专属禁脔。」

他自己也知道这番话有些自欺欺人,因为他无法获得这绝色美人近在咫尺的

红丸,而是要将其交给一个晚辈。

他的恼火愤怒和不甘全都转化为了欲望,身下有些微软的龙根一挺,再次变

得坚硬无比。

陆嘉静看着他情欲高涨到癫狂的目光,赤裸的娇躯刻意地前倾贴了上去,只

是她仍然面无表情。

而剑宗的小洞天内,林玄言偷偷眯开一线眼睛,看了一圈确定裴语涵不在附

近之后从床上坐了起来,床上鞋子走到了门外,他仅仅一袭单衣,夏风拂过,便

是一身清凉。

他看着头顶高悬的残月,前尘旧事走马灯般浮现。

他没由来地想起了自己的年少时光。

那时候自己父母尚在,自己也不过是一户普通人家的孩子,不富裕也不贫瘠。直到某一天一个驾驭飞剑的老仙人出现在了自家门口说要收自己为弟子,父母

虽是不舍却仍然喜极而泣。

当时那还是一个很小的宗门,自己进宗门第一眼便看见了自己的一位师姐。

仙家女子和俗世女子就是大不相同,她裙带飘飘,面容清冷,腰佩长剑,英气逼

人。仅仅第一眼他便喜欢得不得了,发誓以后要苦心修炼将来迎娶师姐。

后来呢……

后来很多事情他都不记得了。自从真正走上了剑道之后,他的心性越来越淡

薄,过去同时代的人早已作古,甚至连灰尘都没有剩下。

而那位师姐的名字他也早已忘记,师姐最后到底如何了,他也无法想起,而

那份曾经浓烈的情感也早已被时间冲去。

往事往往都是这样,过去了就永远过去了,只能回忆无法复制。

那些曾经陪伴左右的人们,也不过是后来人走茶凉的故事。

今夜风月舒朗,天气清和。他想起了更多人更多事。恍然一场大梦初醒。

最后白衣少年懒懒地伸展了一下手臂,念起了一段游学时读过的诗句,当时

觉得很好,现在也是。

「红楼别夜堪惆怅,香灯半卷流苏帐……」

长剑出鞘,白衣少年扣剑而声,剑鸣清越,诵声清朗,丝丝入扣。

回想起近日两战,诵读之声便更酣畅淋漓。过往自己一人入北域斩妖,九境

化境皆是一剑斩去,那等潇洒出剑都没有这两战这般畅快。

少年且想且吟。

「如今却忆江南乐,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招……」

「当时年少春衫薄。」少年怔怔重复。念及此处,他忽然笑了,不再扣剑,

不再诵读,而是出神地看着月色之下的馨宁城楼,仿佛自己还是那个十五六的少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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