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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空手探望病人不礼貌,但这么多年,他从来都是努力在孟雨灵面前避嫌,但凡有一点儿能让她想多了地方,他都会尽量避免,又怎么会送她玫瑰?

花乐之愣了一下,“那、那她是真头疼吗?既然医院怎么都检查不出来,难道没有可能是她故意装,用来讹诈你?或者用这个借口把你叫过去?花安之就说过,有病人为了讹诈,就故意拖着不出院,故意把病情说得很严重。”

傅远洲黑眸中划过一抹阴霾,“花乐之,我不瞒你,我其实也有这样的怀疑。但这件事无法证实,就像医生查不出来她为什么头疼,样,医生也不敢断定她的头疼是假装。”

这就像是道德枷锁,就算有所怀疑,只要对方因为救他落下隐疾而晕倒,他就不不前去探望。

“花乐之。”他轻轻揉着她的太阳穴,“我不喜欢孟雨灵,就跟你不喜欢她一样。但是,出于道义,我不不去探望她。”

如果是别人,他只要苦笑着说一句“救命之恩,身不由己”,别人就会心领神会。

但在小姑娘这,哪怕她也想到了孟雨灵是假装头疼,他也要话说得明明白白,清楚地告诉他自己跟孟雨灵没有一丝一毫的暧昧。

他绝对不会让他小姑娘产生误会,受这样的委屈。

花乐之情地看了他一眼,“傅叔叔,你好可怜。”

傅远洲黑眸中划过冷戾,“花乐之,傅叔叔不可怜。傅叔叔受过伤痛,失去亲人,遭受的道德绑架,早就报仇雪恨了。”

太保九想到先堂舅下场,悄悄地打了个冷颤。

……

车子停在画廊门外,个人都没动。

傅远洲手指不轻不重地帮花乐之按揉着头顶和太阳穴。

花乐之推他:“到了呀。”

傅远洲:“不急,等你好一些再下车。”

花乐之急了,“我好了,快下车。”双肩包她必须得找到!

傅远洲收了手,太保四和太保九立刻下车,一人一边站在车后门。

花乐之身子一动,太保四拉开车门,手掌护在她头顶,等她下了车,才关好车门。

傅远洲在路上已经让太保九打了电话,他们刚从车上下来,唐笙就拎着花乐之双肩包出来了。

他小跑着过来,脑门上亮晶晶的一层汗,“找到了!花小姐双肩包找到了!”

他说着话,双手捧着双肩包递了过去,“花小姐,你看看,缺了什么东西没有?”

花乐之接过双肩包,拉开拉链检查,合在,素描本也在。

唐笙偷偷瞅一眼素描本,又偷偷扫一眼傅远洲,表情怪异,眼角都快抽筋了。

傅远洲薄薄眼皮一撩,面无表情地摆摆手,唐笙和个保镖迅速地退到了远处。

唐笙压低了声音:“那个素描本,画的是先吧啦吧啦……”

太保九低声耳语:“刚才在车上,先给花小姐按摩吧啦吧啦……”

某太保心有余悸:“在医院走廊,花小姐站在门口吧啦吧啦……”

太保四冷哼一声:“停车场转角,是孟小姐在偷听吧啦吧啦……”

个人交流情报,热火朝天。

傅远洲远远地觑了过来,黑眸似笑非笑。

个人齐齐打了个冷颤,唰一下站笔直,不敢再交头接耳了。

花乐之检查过双肩包,放到副驾驶的位置,“傅叔叔,我回家去了。”她已经跟哥哥说好了,来画廊取过东西就回家。

傅远洲犹豫了一下。

她刚才情绪太差,他其实想在她身边多待一会儿,等确定她真没事再让她离开。

可是他也听到了,她跟花安之说的话。

“花乐之……”傅远洲考虑着还是送她回家比较好,就算撞上了她的哥哥们,也可以说是在画廊跟小姑娘偶遇。

或者更大胆一些,干脆在她哥哥们面前暴露小姑娘经常去找他事实,反正她哥哥们已经接受小姑娘跟他签约,也接受他帮她介绍夏云石老前辈做老师。

他愿意冒险在她哥哥们面前更进一步。

“花乐之,”他想好了接下来的行动,刚要说话,突然发现花乐之表情茫然,呆呆地看着一辆驶进停车场的Jeep。

她的表情非常奇怪,有点像在医院看孟雨灵时的神情。

傅远洲的心立刻就提了起来。

那辆Jeep就停在他们附近。

刚刚停稳,花乐之就走了过去。

她的手指摸着Jeep车标,纤细手指顺着大J来来回回地划了好几次。

她的眉头紧紧皱着,眼神空茫。

傅远洲站在她身边,轻轻地唤了她几声,花乐之置若罔闻。

她用手掌盖住了大J上半截,渐渐向下,直到最后只露出大J最低端圆弧线。

在那一瞬间,傅远洲清楚地看到,花乐之脸色惨白,乌黑眼眸睁极大,她漂亮的眼睛,写满了恐惧。

她柔软的嘴唇也失了颜色,半张着,似乎想喊却喊不出来。

“花乐之!”傅远洲急了,他紧紧地抱住了她,“你怎么了?!”

“是、是、是……”花乐之嘴唇颤抖,她茫然地盯着Jeep,眼睛却好像根本就没有聚焦,空洞而无神。

远处保镖见情形不对,一拥而上,将Jeep团团围住。

刚刚从Jeep上下来的夏菲菲:“……”

她拨了拨大波浪长发,妩媚一笑,“干嘛,搞这么大阵仗来欢迎我?”

傅远洲俊脸阴沉像是寒冬的冰碴子,黑眸冷戾,看着夏菲菲的眼神像是扫过一个死人。

夏菲菲终于察觉到不对劲,看到他怀抱着女孩子,惊叫一声,“花乐之怎么了?”

她转头看看一圈冷着脸的保镖,怒道:“看我做什么?我刚从车上下来,什么都没做!有空盯着我,不如赶紧送她去医院!傅远洲,你特么看看花乐之脸都白成一张纸了!”

傅远洲低低地唤了声花乐之,她始终没有回神。

她的眼睛望着车标,似乎在看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看。

傅远洲再不迟疑,一将她抱了起来。

身体突然悬空,那感觉就好像是她蹲在地上看路中死去雪团,被车子撞飞那一瞬间。

花乐之尖叫了一声。

她叫得实在是太过惨烈,仿佛临死前叫喊,充满了痛苦和恐惧。

傅远洲不敢动了。

他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个样子,甚至都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了。

花乐之剧烈地挣扎起来,傅远洲只能把她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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