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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乐之慌了,她跟品艺的合同已经签了!

那是不是意味着她的作品也要被品艺买去,压上几年,署上别人的名字?

且不说自己的作品被剽窃,她这样,相当于助纣为虐!

“花乐之,安心。”

傅远洲手掌压在她的肩头,“品艺跟你的合同里,并没有规定你必须卖一定数量的作品给他们,对不对?”

花乐之茫然地点点头,“对,没有这样的规定。”她仔细研究过合同,也跟哥哥商量过的,记得很清楚。

傅远洲:“既然没有强制规定,那你完全可以三年时间一幅作品都不卖给他们。这三年你依然可以画画,画完收在自己家里就行。品艺那边,三年时间一到,自然就跟你没关系了。”

花乐之想了想,眼睛一亮,“对呀!我不卖给他们就行了!”

傅远洲沉默不语。

他最初也是这样想的,把小姑娘骗来,假装无意地告诉她品艺的事情,她只要回家跟哥哥们商量过,以花平之的头脑,肯定能知道这样熬够时间自然解约是最简单的。

但是,他现在不想这样了。

他不想让小姑娘跟肮脏的品艺扯上一丁点的关系,哪怕是三年没有交易,他也不想让她这三年是属于品艺的。

他一边看着心情转好的花乐之,一边漫步进了凉亭。

凉亭上面搭建的是木架,蔷薇藤蔓爬满了木架,仰头望去,满是娇妍的花朵。

花乐之很喜欢这个凉亭,前后左右地绕了几圈,甚至有拿起画笔的冲动。

“傅叔叔,你这里的花园可真好看。”花乐之由衷赞叹。

傅远洲黑眸含笑,“那你以后可以经常来玩。”

“……对呀!”

花乐之欢喜地眼睛都弯成了月牙。

她之前多么想看那些银杏红梅迎春花,现在,她是傅远洲的朋友,只要不打扰他,她到时候就真的能来看了。

“傅叔叔,那我能带上画板来写生吗?”他是自己唯一的朋友,不知道能不能接受自己更放纵些。

傅远洲颔首:“当然能,花乐之,你可以把这里当做自己家,随意些。”

“傅叔叔,你可真好!”花乐之眉开眼笑,小嘴叭叭叭,“我想画这个凉亭,还想画半月湖的锦鲤,还有你那天发的黄昏半月湖,简直太美了!”

傅远洲:“今天天气不错,你可以留到黄昏,就能看到夕阳下的半月湖了。”

花乐之坐在凉亭里的石凳上,小腿欢快地晃了几下。

傅远洲坐在她对面,看着顶上的蔷薇花落下一朵,飘飘遥遥,正落在她的头上。

小姑娘托着下巴,有了几分簪花踏青的悠闲。

“花乐之,”傅远洲没有帮她拿掉头上的蔷薇,就那么看着她,“你想不想跟品艺解约?”

花乐之愣了一下,“解约太麻烦了,不是说等到三年时间到期,自然就解约了吗?”

傅远洲:“品艺做的事情既不合乎职业道德,也违反了法纪,早晚会出事。我不想你跟这样的画廊扯上任何关系。”

花乐之迟疑道:“我也不想跟他们扯上关系,可现在合同已经签了,而品艺有没有违约在前,我没有办法违约。”

她突然想到什么,“啊,我有钱,可以付一笔违约金!”

“不要付违约金给他们。”傅远洲否决。

如果要用钱来摆平,他根本就不会让花乐之知道。

“花乐之,你要是愿意解约,我来帮你。”

花乐之:“我自然是愿意的,可是,不会太麻烦你吗?”

傅远洲笑道:“不算什么麻烦。”他处理过的麻烦事多了,这种对手有明显的把柄在他手里的,根本就不叫麻烦。

“咱们先吃午饭,歇过午觉,我带你去跟品艺解约。”

花乐之惊呆了,“这么快?”

傅远洲笑了一声。

他是多一秒都不想让她跟品艺关联在一起。

回到主屋,厨师已经准备好了午餐,一半麻辣鲜香,一半清淡爽口,还有一杯香甜的牛奶。

花乐之小小的欢呼了一声,端起牛奶杯,低头喝了几口。

傅远洲终于知道她为什么说喝牛奶像小孩子了。

问题不是出在牛奶上,而是她喝牛奶的样子。

她喝的时候一小口一小口的,每一口脸颊都会鼓一下,像是一只贪食的仓鼠。

喝完之后舌尖还要转一圈,把沾在嘴唇上的牛奶舔掉。

不知为何,看得人有些躁。

吃过午饭,花乐之辞行:“傅叔叔,那我先回家,等你睡醒了给我发信息,我过来找你。”他说了等歇过午觉才去品艺的。

傅远洲:“你回去再过来,时间都费在路上了,就在这里睡午觉吧。”

“啊?”花乐之呆了一瞬,随即想起这庄园里有很多小二楼,他说都是客房什么的,“哦,那我去客房歇一会儿。”

傅远洲颔首,“嗯,给你的客房在三楼。”

花乐之:“……诶?”

看着她呆呆的样子,傅远洲轻笑一声,他有一种把迷途的羔羊领回家的错觉,“跟我来,花乐之。”

花乐之吃过午饭总是有些犯困,迷迷糊糊地跟着他上了三楼,被他带到一个房间。

看着柔软的大床上铺着的浅浅黄色床单,她更迷糊了,“傅叔叔,你不是说客房在旁边的那些二楼吗?”

傅远洲介绍:“这个主屋是我和外公住的,二楼是外公的,三楼是我的,四楼是影音室健身房什么的。你不是说在花家给我准备了一间卧室吗?”

花乐之慢吞吞地点点头,“对呀。”

傅远洲:“你看,你给我准备的卧室也不是一楼的客房,而是在自己房间隔壁,对吧?”

花乐之不由自主顺着他的思路走,“是呀,住客房有种不融入的感觉,我不想让傅叔叔觉得自己是外人。”

傅远洲黑眸中闪过一丝了然。

果然,在那么早的时候,小姑娘就已经对他表达了善意。

“所以,我也不想让你感觉自己是外人,你是我的朋友,就住在三楼吧。”

他说着话,往外走,帮她把门拉上之前,叮嘱了一句:“我在隔壁房间,有什么事就喊我。”

花乐之迷迷糊糊地在屋子中间发了会儿呆,看看柔软舒适的大床,终于抵不住诱惑和困乏,扑了上去。

门外,傅远洲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听着屋里没有什么异常,这才回了自己的卧室。

他并没有午睡的习惯,之所以要歇过午觉再去品艺,是考虑到她的习惯。

上次,她在摇摇晃晃的船舱里,睡得可真香。

傅远洲嘴角挂着一丝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浅笑,拨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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