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0(1/2)

虽然没答应傅远洲的画展邀请,花乐之还是很开心。

毕竟,傅远洲不是来责怪她半个月没还腕表,也不是来骂她连累他被人嘲笑,而是出于好意,邀请她参加画展。

傅远洲果然是个好人,花乐之歪着小脑袋想了会儿,以后她还是离傅远洲远一些,免得他真的被她连累。

反正跟傅东阳退婚之后,她跟傅家也就没什么关系了。

收好手机,花乐之进了花氏公司。

她时不时来找花平之,这里的员工都认识她,笑眯眯地跟她打了招呼。

花乐之一路跟大家问好,到了花平之办公室外,到处都静悄悄的。

她没有敲门,先探头瞅了一眼,要是花平之正好在开会或者商议事情,她一般就在外面安静地等着。

办公室里只有花平之一人,他手肘支着办公桌,双手交叉扶着额头,阳光照在他的手指上,骨节分明。

花乐之放轻了脚步,去茶水间倒了一杯咖啡,放了一小勺的糖,轻轻地搁在花平之的办公桌上。

咖啡的醇香让花平之回过神来,抬眸一看,发现自家妹妹坐在角落的沙发上,托着下巴,担忧地看着他。

“来。”花平之招手让妹妹坐到身边,问道:“什么时候来的?”

花乐之:“刚刚来。哥哥,你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

花平之揉了揉她的头发,“没有,别担心。”

花乐之:“是工作有些不顺利吗?”

花平之笑了一下:“嗯,工作上的小麻烦,哥哥会处理好的。”

花乐之站到他身后,帮他揉着太阳穴和额头:“哥哥,我想签品艺画廊。你想想,一幅画就卖五千,我要是一个月勤快点,画上十幅画,那不就是五万了吗?”

“哥哥,我要是每个月能赚五万,就能帮你了,是不是?”还有她的分红,她基本也用不到,可以都给哥哥。

花平之笑道:“嗯,我家妹妹太厉害了,不过,哥哥这里不需要钱,你只要每天开开心心的就行,咱们家,不需要妹妹赚钱。”

“那品艺能签吗?”花乐之小心翼翼地问道,她还是很想签的,这样她也就算是有正经工作的人了,而不是像沈佳澜说的那样只会啃哥哥,而且她努力一点,没准还能帮到哥哥。

花平之点头,“可以签,哥哥查了,品艺在燕城是非常有名气的。”像妹妹这种刚刚从学校出来没有名气的,每幅画能卖到五千已经很罕见了。

……

回到家里,花乐之兴奋地把自己小储藏室里的画作都整理了一番,这些原本只是自娱自乐的画作,此时在花乐之的眼里,都变成了诱人的钞票。

“啊,这个五千,这个五千,这个也五千……”她越盘点越开心,恨不得把这个消息告诉所有人。不过仔细想想,三个哥哥都知道了,邹姨也知道了,她也没有别的人可以再告诉一下了。

盘点完自己的财产,花乐之思考着接下来再画些什么。

画画对她来说不是可以批量作业的,不能提起画笔就开始,她经常是有了灵感才能作画。她构思了一会儿,计划过几天去郊外踏青,找找灵感。

睡过午觉,花乐之在床上翻滚了一会儿,突然后知后觉地想起上午见花平之的情形。

似乎有些不对劲。

花乐之趴在床上,仔细想了想前世的事情。

花氏公司在花平之的管理之下,一直运营得很好,她从未听说过哥哥的公司遇到什么麻烦。直到她死了之后,花平之怀疑她的死跟傅氏有关,处处跟傅氏作对,公司才被整垮的。

可是现在,哥哥却遇到了麻烦。

会不会因为她的重生,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因为那个什么蝴蝶效应,前世所发生的轨迹也跟着发生了变化?

比如,她前世从来没有想过跟傅东阳商量退婚,直到她死的时候,她也从来没有私下里见过傅东阳。

会不会因为她接触了男主,事情都变了?

花乐之越想越害怕。

按照前世的结局,花平之的公司会破产,花安之也会失去医院的工作,花喜之……

“哥哥!”花乐之吓得脸色煞白,她慌乱地从床上爬起来,一边暗恨自己怎么反应这么慢,都快过去一天了才察觉到不对劲,一边手忙脚乱地整理好衣服,抓起车钥匙就冲了出去。

车子冲出院门,花乐之开着扬声器,拨通了花喜之的电话。

“哥哥哥哥,求你接电话!”心脏紧张地缩成一团,眼睛蒙上了水汽,影响了视线,花乐之重重地抹了一把眼睛,眼尾带上了一抹红。

电话很快通了,那边传来花喜之吊儿郎当的声音,“怎么啦,我家妹妹想我了?”

“哥哥!”花乐之喊道:“你不要开车!”

“嘶——”花喜之差点被妹妹的声音震聋了,把手机拿远些,“花乐之,你好好说话,别喊。”

“哥哥,你别喝酒。也千万千万别开车。”花乐之放慢了语速,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

即便如此,花喜之还是从她的声音里听出了哭腔,歪斜在椅子上的身子唰一下绷直了,俊脸黑沉,“怎么了,谁欺负我妹妹了?”

“没人欺负我!哥哥,我想你了,我去酒吧找你,你千万别离开!等着我!”花乐之一边说话,一边小心地握着方向盘,她可不希望哥哥没出事,她自己先撞车了。

花喜之也听到她这边有汽车喇叭声,显然是在路上,不放心地叮嘱道:“好,哥哥哪里也不去,就在酒吧等你,你别急,慢慢开车,知道吗?”

“嗯。”花乐之应了一声。

她集中注意力,勉强自己压着速度,不快不慢地开到了酒吧。

花喜之不知道她出了什么事,急得在酒吧里坐不住,干脆到门外等着。

赵季春被他影响得心神不宁,也到门外跟他站到一起,“怎么了,小花花被人欺负了吗?”

两人都是年轻俊朗,养眼是养眼,就是抱着双臂一脸的不耐烦,跟两尊门神似的,有几个想要进酒吧的顾客,看他们的样子还以为是要打架,门都没敢进,直接绕开了。

花喜之烦躁地摆摆手,“去去去,别跟老子站在一起,拉低老子的气质。”

“得了吧你,在我面前你还有什么气质可言,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赵季春说着话搭上他的肩膀。

花喜之甩开他的胳膊,刚要针锋相对几句,就看到妹妹的车开进了停车场。

他小跑着过去,拉开车门,没等妹妹下车,先扒拉着车门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赵季春也跑了过来,“小花花的眼睛红了!谁特么敢欺负咱们妹妹?!”

看着两人撸胳膊挽袖子的架势,花乐之怀疑自己说个名字他们就会冲出去打上一架。

她连忙下车拉住两人,“没人欺负我,我就是想哥哥了。”

三人一边说话,一边往酒吧里走。

赵季春:“想哥哥想得眼睛都红了?”

花乐之:“眼睛红了……那是、那是因为风吹的!”

花喜之得意地一挑眉毛,“没办法,哥就是这么好,妹妹一刻都离不开。”

赵季春“嗤”了一声,“小花花,只想花喜鹊,就不想我?”

花乐之:“嗯……也想赵哥哥……吧。”

语气甚是敷衍。

赵季春嘴角一抽。

花喜之:“怎么想着叮嘱哥哥不能开车,是有人在哥哥的车上安装了炸|药?”

这是电影里的常用桥段,车门一拉,车子就炸了。

花乐之自然知道哥哥是在开玩笑,可想到前世花喜之车毁人亡的结局,她脸色一白,恨恨地说道:“哥哥!你不许乱说!”

她的语气太过强烈,花喜之愣了一下,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对不起,哥哥错了,哥哥不乱说了。”

她向来乖巧,从不疾言厉色,这一下弄得赵季春也担心起来,“小花花到底怎么了?”

花乐之深深地吸了口气,其实看到花喜之的那一刻,她一颗心落在胸腔,就知道自己是神经太过敏感。前世花喜之出事是因为她死了,可现在她还活得好好的,哥哥就算开车也不会情绪失控。

“哥哥,你答应过我的,不会酒后驾车。”花乐之又叮嘱了一遍。

花喜之给她倒了杯可乐,拿了盘刚炸好的薯条,“嗯,答应了,哥哥不会食言的。”

赵季春和花喜之一起坐在她的对面,打量着她发白的脸,泛红的眼睛,眉头越皱越紧。

花乐之也知道自己得解释一下,她抿着唇,纤长的睫毛眨巴了半天,终于想到一个借口。

“哥哥,我午睡的时候做了个噩梦,梦到你、你撞车了,就在去郊外墓园的路上。”

虽然她说的是做梦,可这却是前世真实发生的事。花乐之从来没敢跟任何人讲过,此时借着做梦说出口,想着哥哥撞得惨烈,恐怕连身体都不齐全,她差点哭出来,用力咬着唇,使劲把眼泪憋回去,直把眼睛憋得更红了。

“没事没事,只是噩梦,别怕。”花喜之手忙脚乱地抽了纸巾给她按压眼睛,“只是个梦而已,哥哥这不是好好的嘛。”

赵季春也傻眼了,“小花花,别担心了,别的不说,花喜之开车的技术那是无人能及的,他就算醉了也不会撞车。”

“他不能喝了酒还开车!”花乐之扒拉开哥哥的手,瞪了赵季春一眼。

“行行行,我帮你盯着他,但凡喝一丁点酒,我就把他车钥匙藏起来。”赵季春举着双手做投降状。

花喜之和赵季春哄了半天,花乐之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了。

她喝了一大口可乐,咬着薯条,刚想跟花喜之说一说自己那一储藏室的画价值多少钱,就听见“啪——”的一声,酒杯落地的声音。

有人喊道:“老板呢!这酒是不是给老子掺了水?老板出来!”

花乐之刚探出个小脑袋,就被花喜之拉了回去。

赵季春站起来,“各位,本店的酒绝对没有问题,如果各位有疑问,可以——”

他话还没说完,对方呼啦一下子拥上七八个人,把他围在了中间。

花喜之拍了拍花乐之的肩膀,低声道:“在这里坐着,别出去,别乱动。”

花乐之紧张地拉着他的T恤,“哥哥,报警吧?”

花喜之点头,“别担心,等会儿要是闹得收不住,会有店员报警的。”

花喜之刚从卡座上站起来,那帮人就看到了,“呦,老板在这儿呢。”

领头的一个胖墩墩的,胳膊上的刺青乱七八糟看不清楚是蛇是龙,吊着眼睛,一挥手,几个人围了上来。

“老板,说说吧,老子喝了你的假酒,你准备怎么赔偿?”

花喜之捏了捏拳头,“我们这里不卖假酒。”赔偿是不可能赔偿的,不管有理无理,只要他赔了,酒吧的名声就会受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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