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规划(1/2)

话虽是那样说,但一调转头,英辉即悄悄离去--现有一个大包袱拖住自己,不把这个包袱卸下,怎么重新启程寻获幸福。

英辉搭乘出租车到了自己车辆停放点,从车子里找出被攥成团的结婚证后,拨打吕津平电话。

“我们见个面。”

“你跑去哪儿了,人不见,家不回,电话不接!”

英辉不接话茬,只说,“半个小时后,在家里见。”

英辉将桂姐支去购物,便坐在沙发上等吕津平。

吕津平仆仆自外赶回家,宋英辉连喘气机会都不给他,直入正题,“我们离婚吧。”

吕津平愣了几秒,待反应过来,把外套朝沙发上一扔,自去倒茶水,“宋英辉,今次便罢了,吵架归吵架,以后不要再随便提离婚。”

“我们这样过下去,有什么意思?”

“好吧,”津平把杯子放桌上,这才看向英辉,举手投降,“我承认,那个女人的事是我的错,我会尽快处理好。”

“你怎么处理?你再怎样处理,也改变不了你背叛婚姻之事实。”

“那是生意场上的常事,是逢场作戏,你出去看一看,哪个老板身边不跟一个,那是生意需要,作为我的妻子,你应当体谅我。”

和平是不可能的。

“你需要的不是我的体谅,你需要的是,你厌倦我的时候,有情人笑吟吟在金屋等你;野味吃多,你推开这里的门,就看见我等着服侍你。”

津平开始不耐,“夫妻之间都有矛盾,你莫放大。”

“我放大?你何时想过解决,一出矛盾,你就摔门离去,到情人处,与情人共度良宵。和情人过厌了,再回家找新鲜。吕津平,我和你的清静地也就这个家了,你情人已经找到这里,我不能再装看不见,大家好聚好散为宜。”

吕津平揉了揉头,转身又要走,“我等你冷静。”

“我很冷静,”英辉挡住他去路,“久拖不决,对谁都不好。快刀方能斩乱麻。”

吕津平坐回沙发,“好,解决。你说怎么解决,我听你的,除了离婚。”

“津平,我已下定决心,我们就此和平断掉,你可继续为生意爱人奔忙,我回复自由身,结果是双赢。”

吕津平听宋英辉仍揪住离婚不放,冷哼一声,话语尖刻,“回复自由身做甚,和那赵景双宿双栖,宋英辉,你想得美!”

英辉的怒火全被挑起来,“吕津平,你欺人太甚!”

“你是不是早打算好了?所以不让我碰你,不给我生孩子!”

无法沟通。

我宋英辉自有一份体面工作,婚后一力料理家务,孝顺婆母,消除丈夫后顾之忧,即便丈夫婚内出轨也在旁人面前给足面子,如今竟被这样指摘。

无法沟通。

明明丈夫背叛婚姻,他另义正词严,认为我体谅包容乃系应当。

无法沟通。

因为意识形态,站在对立面的丈夫,只看得到他想看到的。讲道理?不可能的。

英辉叹了一口气,上楼要去收拾衣物,“我们离婚,你迎娶能体谅你的情人,同时一力发展事业,这对你只有好处。我给你时间考虑,要么好聚好散,要么我搜集你不轨资料,去法院提告,届时大家都没有脸。”

吕津平在楼下砸物,“宋英辉,想离婚,门儿都没有。”

英辉装了几件衣物,提着行李箱要去与令珠嘉培汇合。

吕津平看英辉手中提着行李箱,呵问道,“你去哪儿?”

“你出门寻欢,我几时问过。”

吕津平夺英辉手中箱子,“话说清楚前,你哪儿都别去!”

两人争执间,英辉从楼梯上一路滚下去。

令珠推开吕家门,看到的即是这样一副画面:吕津平在楼梯上,一路追着在向下滚落的英辉,英辉停下时,头上的血不断向外流。

令珠喊道,“英姐!”

前人归纳人生四喜: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除此四喜,人生平淡居多,危机不息。不信?随便拎个人出来,他都有危机。李嘉培、令蒋珠、宋英辉你们这三个人,也不例外。李嘉培的危机在事业,令蒋珠的危机在社交,宋英辉的危机在婚姻。

在处理危机问题上,各人选择的解决方式也不同,和令蒋珠、宋英辉直面解决不同,舒滢是个缩头乌龟。

传言不虚,事发后,舒滢确实打算剃度出家,谢景仁确实一路追了去。在追去的途中,谢景仁做了两件事,一件是将工作暂交托兰毅,一件是遣人将令珠、李嘉培一干人整了一遍。

在东山头的庙里,谢景仁见到舒滢。

舒滢是个摇摆的人。她出家的意志不坚定;感情不受控制;没有心,谁对她好,她就跟谁走,她不会感激现任,不会记挂前任。谢景仁一番剖白后,她迷迷糊糊同谢景仁领了结婚证。

虽无盛大婚礼,但那两张红色本子,教谢景仁十分安心。

领证那晚,谢景仁与舒滢才首次缠绵。和其他人不同,舒滢能够感觉到,谢景仁视她如珍宝。

舒滢幼年即遇父母早丧无人关爱,成年后又屡遇人不淑,谢景仁这个痴情种,似乎是上天对舒滢前夕磨难的补偿。

但舒滢自小缺乏关爱。

舒滢不信谢景仁的痴情,她将二人结合视为报恩。她不懂谢景仁的痴情,自然也不会珍惜,在需由二人共同努力营建的婚姻关系中,舒滢与谢景仁的婚姻,注定不会美满。

只有兰毅懂谢景仁的好,可谢景仁爱的是舒滢。

只有嘉培懂兰毅的好,可兰毅爱的是谢景仁。

嘉培接了令珠电话,急忙忙从他们暂住的酒店要朝医院赶。

嘉培走到酒店门口时,兰毅迎面而来。

嘉培看见了兰毅,兰毅也看到他,但下一秒即将头一扭,当嘉培是隐形人。

嘉培定定望着兰毅走的方向,这时才确定,他和兰毅,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忽然,几个工人搬抬的货箱朝兰毅方向倒,嘉培喝一声小心,三两步冲过去,将兰毅搂到一边。

兰毅惊魂未定,嘉培斥那工人,“多危险,伤着人怎么办!”

几个工人过来不迭道歉,一个工人指着嘉培的手,“对不起,你的手,去医院看看吧。”

货箱的锐角划伤嘉培的手,皮肉翻出,血正汩汩朝外涌。

兰毅倒吸了口冷气,“你的手……”

嘉培松开兰毅,站到一边。

嘉培知自己被蒙头揍,跟她脱不了干系,毕竟当初她能着他绑架郭宗尚。于是,嘉培看着血道,“也给你们省点事。”

兰毅担心,“去一下医院吧……”

“无需挂怀。”

这是十年来,兰毅第一次看嘉培背影,或者说,真正抬头看李嘉培。真认真看李嘉培,兰毅发现其实他也算好男儿,身姿挺拔,不疾不徐,专一痴情,自有一番事业。

兰毅这才觉出,自己原太过小心眼,先前人家不过喜欢你,又未做任何伤天害理之事,却那样伤害他。与其执着谢景仁,不如给自己一次机会,如果嘉培再表一次白,就同意,跟他试着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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