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2)

任轻尘倒抽一口气,制住他的后颈吻得更深。任惜遇闭上眼,面对在兄长和恋人之间摇摆不定的任轻尘,他每一个暧昧的动作都会让自己羞耻得头皮发麻。此刻的他像与长辈躺在一起的青涩小孩一样,生涩地取悦,换来任轻尘奖励似的爱抚。

带着薄茧的修长手指在任惜遇的穴口慢慢揉捻,等穴口松软了一些,那根手指才缓缓推进两个指节。

任惜遇大口深呼吸,强迫自己放松下来,尽可能地打开自己的身体。任轻尘的动作却更慢了,一边试探一边问任惜遇:“疼不疼?”

最初的异物感和疼痛已经被情欲消解,只剩下从内里深处泛起的阵阵痒意和空虚。他艰难地开口说:“我是你梦里的人,怎么可能会疼?”

任轻尘闷闷地说:“梦里的惜遇也是我的宝贝,不能被欺负。”

看着醉酒之后像小孩一样的任轻尘,任惜遇总是很想笑,眼眶却每次都抢占先机地热起来,搞得他很不体面地落下泪。

太满了,太美好了,这样纯一不杂的爱,怎么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任惜遇觉得自己像踏上南瓜马车的灰姑娘,还没见到王子,就已经在为午夜魔法失效的钟声惶惶不安了。那么完美的东西,别说接受,他连信都不敢信。

“任轻尘,你干嘛要这样,我有什么值得喜欢的?”任惜遇含着眼泪看他,“我妈妈是洗头妹,爸爸是不知道哪条街上的嫖客,我当过小三,和好多人上过床,我从身子到心都是脏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这么好?”

任轻尘抽出手指,把性器抵在他湿淋淋的穴口,一寸一寸地顶进去,带着毁天灭地的温柔。

他一遍一遍亲吻任惜遇颤抖的脸庞,吸吮眼角溢出的泪,在将要把任惜遇溺死的温柔中呓语般低吟:“你不脏,你是全天下最干净,最值得爱的小孩。”

任惜遇在交合的动作中痛哭失声,彻底沉入这片爱欲交织的深海,眼泪融进无边无际的海水,像人鱼化成泡沫,消解在阳光下粼粼的水波中。

任轻尘醒来的时候,宿醉加上着凉,让自己头疼欲裂。他捂着额头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酒店房间的天花板和中央空调。

他轻呼出一口气,闭眼捡拾昨晚醉酒后零散的片段。应该是小张把自己送到房间就走了,然后自己去洗澡,脱了衣服……

记忆里穿插进许多莫名其妙又香艳至极的场景,任惜遇被他按在怀里亲吻,哭得一抽一抽的,他们还……

任轻尘只觉得自己大概是魔怔了,做出这种不靠谱的春梦,于是他自言自语地叹着:“哪来这么奇怪的梦。”

“什么梦?”突如其来的声音从被窝旁边钻出来,任轻尘吓得差点掉下床,接着就看见一颗黑发凌乱的脑袋从被窝里钻出来,梦里那双红红的眼睛困顿迷糊地看着他,还带着天真的疑惑。

任轻尘足足愣了五分钟,所有碎片的场景像电影一样在脑子里滚滚播放,包括他抱着任惜遇撒娇,说的那些埋在心底的莫名其妙的智障话。

于是刚睡醒的任惜遇眼睁睁看着任轻尘脸色逐渐变化,最终脑袋缓缓沉下枕头,用被子盖住了脸,无比安详,随时准备与这个地球告别。

任惜遇被逗笑了,只是笑的动静大一点就扯到别的地方,搞得他刚笑出声就轻轻嘶了一下。

任轻尘听到这个声音,立马忘了自己搬离地球的计划,转过身问他:“怎么了,疼吗?”

任惜遇嗓子也有点哑,轻声说:“还好。”

任轻尘掀开一点被角,看到任惜遇身上青紫交错的痕迹,满脸懊恼:“对不起惜遇,我……昨天晚上失控了。”

“没关系的,哥哥。”任惜遇说。

“你,你叫我什么?”任轻尘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哥哥,你不用因为喜欢我而愧疚。”任惜遇乌黑的眼眸深深望着他,“不管是亲情还是爱情,对我来说都是太珍贵、太珍贵的礼物。我不知道怎么才能配上这份感情,但是哥哥,请你不要难过了,好吗?”

久久沉默之后,任轻尘把他紧紧抱在怀里。温热的皮肤相贴,比灵肉合一时还要亲近密切。

“你也别因为想着偿还或是弥补来取悦哥哥,好不好?”任轻尘在他耳边温柔笃定地说,“宝宝,你值得世上一切最好的爱。”

第22章抉择

“桐桐,钱经理给你接了个外活儿,收拾收拾,等会儿就过去。”

于桐立刻应是,回自己房间收拾好东西,跟着外派的司机出发。他的长相在会所也不算出众,起初是厉川捧着他,他才能有点立足之地,现在厉川有点腻歪了,叫他叫得少,他又比不上其他挂牌的少爷公主会伺候人的花活儿,留在会所的日子就更加难过。

但他家里欠着那么多钱,实在找不出来钱更快的方法,只能每天在大厅舞池晃着,接点散客凑活度日。这天难得有一单叫他出去的,这种一般都是讲究的大老板,出手阔绰,他一门心思调整出最佳状态,以期这位大老板能高看他一眼。

会所会派保镖兼司机跟着过来,名为护送实则监视,但也不敢跟进主人的地盘,在酒店门外就停下了车。大老板订的是五星酒店的总统套房,于桐在前台拿了一张房卡,战战兢兢坐电梯上楼,刷开了房门,小心翼翼地走进房间。

“先生?”于桐在客厅没看见人,站在原地左顾右盼。

一道听着很年轻的男声从茶水间传来:“等一下,马上好,你先坐。”

于桐有点紧张,把双肩包取下来放在地上,挨着沙发的边坐下了。

过了一会儿,脚步声由远及近,一位明眸皓齿的黑发少年端着开水壶和茶叶走了过来,摆出两只玻璃杯沏茶。

“这个是房间里的茶,我也不知道好不好喝,你试试看。”少年沏完茶,对于桐真诚地笑了笑,却把他吓得差点掉下沙发。

厉川睡过一次于桐之后,钱经理就拿了一堆照片和视频给他,逼他没日没夜模仿照片里那个人说话的语气、神态和动作。而照片里的主人公,就是眼前这个少年!

“哥哥,不关我的事,我没有勾引过厉总,你能不能放过我……”于桐理所当然觉得是正主来收拾替身了,当即浑身发抖,不管不顾地就要下跪,被少年拽起来按回沙发上。

“于同学,你不要紧张,坐着好好听我说。”少年对他说,“我叫任惜遇,以前的名字是何晏,因为生活所迫,我被厉川包养过一年。”

或许是任惜遇的眼神中不带恶意,又或许是那声久违的于同学,令于桐奇异地逐渐镇定下来,眨着茫然的眼睛听任惜遇说话。

“别害怕,我们都是受害者,所以我不会伤害你。”任惜遇轻声道,“我查到的,除了我们俩,厉川长期包养过的人不下十个,其中有男有女,大部分都是未成年。你不是我联系的第一个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于桐愣愣地看着他:“你想我做什么?”

“于桐,你几岁了?”任惜遇先问。

于桐下意识回答:“十八……”

“撒谎,你今年刚满十五岁。”任惜遇沉下脸,拿出资料放在他面前,“你是A市希望中学的学生,如果不退学,今年六月应该参加中考。”

于桐脸色发白,在沙发上如坐针毡。

任惜遇缓下语气,问他:“你想回学校吗?”

于桐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望着任惜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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