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啦啦啦啦啦(1/2)

又凉了!

庄溪贝心想。

看着沈怀宇和齐姿两个人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庄溪贝现在也来不及解释。

桌下,她抖了抖腿。

这里好像没有床能让他按,或者让她按。

好在沈怀宇反应快,笑着和叶征说话:“叶总是来探庄编剧的班?”

“嗯。”他表情不算友善,刚才听见有人死皮赖脸地追过庄溪贝,他心里就不爽。

顿了一下,又补充:“还看了你和庄编剧的彩排录像。”

庄溪贝:“……”

噗……

浅谈几句后,两个人很有眼力的离开,座位上只剩下庄溪贝和叶征。

许久也不见他说话,庄溪贝偷偷偏过头看他。

男人早已把她的果汁拿到手里,云淡风轻地喝了一口,平静地与她对视。

“……其实我——”

“谁追过你?”

两道声音重合在一起,庄溪贝一滞,又听叶征问:“什么时候?”

啊呦!

原来是在意这个呀。

庄溪贝垂眼弯了弯唇:“是我随口编的瞎话啦,总不能和他们说这是我以你为原型创作的吧。”

叶征:“怎么不能?”

庄溪贝咽了下口水,他不是很排斥这个剧本的吗。

今天说这些话有点阴阳怪气,听得庄溪贝心里七上八下,不知所云。

“就这么坦白说出来总觉得会降低你的逼格。”她抬眼看他,一副娇羞的模样:“人家以前还没有恋爱过呢。”

叶征并不为她的娇羞买账,还是那副审视的样子看着她。

庄溪贝:“……”

说什么都不对,她索性转移话题:“你又不关注这个剧本,怎么还来剧组?”

“我确实不关注这个。”叶征靠在沙发上,将一只手搭在靠背:“我是来看你的。”

说完,他招呼刘词拿来一个精美的礼盒。

庄溪贝打开一看,这是条连衣裙。

宝石蓝,丝绒材质,柔软又大方,长裙过膝,下午的阳光照在上面像是道闪闪发亮的银河。

庄溪贝短暂的顿了下,抬眼看向叶征。

“晚点跟我回家吃饭,到我车里试试看合不合身。”他说。

“叶征,我……”庄溪贝垂下眼,眼睫快速抖动着。

“仙女,哪有不穿裙子的。”叶征牵着她的手,将她带上车,柔和的嗓音在她耳廓盘旋。

“贝贝,人是过未来,不是过从前。”

这句话像是瞬间化解千万年冰峰的一股暖流。

它从遥远又望尘莫及的地方袭来,穿过雨林湖海,穿过光阴岁月,完美精准投射进庄溪贝心里。

刚得知他去美国的那些天,庄溪贝偶尔会在夜深人静时惋惜。

原来那么普通的一天,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啊。

那天她习惯性在后排瞥他的背影,上课时看他起立问好,高大笔挺的脊背似是一道直线。

她记得他从教室门口走进来的模样,记得他回头跟后桌同学说话的神态。

那天周几来着,忘记了。

那天是那么普通,阳光也和往常一样。

可就是这么普通的一天,不见,就再也不见了。

后来她也会问自己,如果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会怎么做。

直到现在庄溪贝依然觉得,那时候的她会提前将道歉的话说出口。

这样,也不至于在冰天雪地里狂奔,哭得泣不成声,一悔就悔了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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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郑露的生日,去往叶家老宅的路上叶征才告诉庄溪贝。

还贴心地替她准备了一份礼物,是一支羊脂玉镯。

镯子整体纯白如牛奶,上面雕刻出祥云图案。

郑露本来一直戴着的就是庄溪贝第一次来送的见面礼,今天看见这个更是高兴,当场便爱不释手地换上。

作为寿星,她今天穿着打扮也很优雅,墨绿色旗袍配上一条纯白色披肩,尽显雍容华贵。

饭桌上叶之安终于多了些笑容,甚至还告诉庄溪贝别太劳累,要适当休息。

庄溪贝受宠若惊,隐隐感觉到叶之安对自己的态度有所改观。

她低下头浅浅地笑。

本来就是嘛,她多讨人喜欢呀!

一顿饭在欢声笑语中过半,期间庄溪贝还试探着给叶之安夹了道菜,眼睛瞟着他淡然点头,没说什么夹起来吃了。

庄溪贝更开心了。

看着对面的叶征,她又悄悄拿脚尖踢了他一下。

这次叶征终于抬起头看她。

哼,看我和你爸爸关系缓和你才看我了是吧。

她正想说几句什么,突然门铃响了。

“估计是刘太来给我送生日礼物啦!”郑露一边说一边放下碗筷,刚走到玄关处突然一顿:“孙老师?”

这声‘孙老师’叫的庄溪贝心里一颤。

她下意识低下头,试图将自己湮没在这场盛宴中。

蓦地,旁边的位置坐下一个人。

庄溪贝抬眼,叶征面沉如水,平静地将碗筷转移,夹了块糖醋肉到她碗里,偏头看她:“看什么?吃饭。”

话音落下的同时,庄溪贝放在腿上的手被他握住,在桌下轻轻揉捏。

和孙老师一起来的还有孙洋,保姆礼貌添了两副餐具后离开。

孙老师笑着对郑露说:“郑太太,要不是孙洋提醒我今天是你生日,我都忘记了。”

“郑太太,生日快乐。”孙洋拿出一个正方形盒子,差不多有煲汤的砂锅那么大,双手递了过去。

郑露笑着接过来,客套着问:“最近在公司都挺好的吧?”

此话一出,桌上几个人瞬间安静。

郑露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疑惑地看了看,又问:“这是怎么了?”

“没什——”

叶征正要开口,孙老师的眉头突然皱起,先一步答道:“孙洋犯了错误,现在在家里反省呢,最近没有去公司。”

庄溪贝抬眼看她。

岁月给她脸上增添了皱纹、雀斑甚至还有几丝白发,但却并未敛去她上吊着眉眼间的尖酸算计。

她的眼神炯炯有神,盯着人看时像是会涌出无数银针,不戳到你浑身鲜血决不罢休。

“哎呦,哪有反省这么严重啊。”郑露打趣着说:“那是不是休息几天就回归岗位了?”

“这个,要看叶总的意思。”孙洋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叶征。

叶征拿起酒杯,抿了一口,淡淡问:“私人关系处理好了吗?”

此前他本打算这几天就让人事通知孙洋回来上班,可在听到庄溪贝说起曾经时,他又无比心疼。

孙老师算是庄溪贝少女时期的黑色回忆。

当年她犀利的话影响了庄溪贝这么多年。

如果不是偶然遇到她,那这阴影恐怕就会伴随她一生。

每每看到裙子就会想起那些如刀子般的话语,余生都将活在阴影之中,日复一日。

叶征不想看见孙洋,便暂时先把复工这件事放下。

他们赶在郑露生日这天过来,明显是踩准了他一定会松口。

下的一步好棋。

“我已经处理好了。”孙洋说:“我和佳妍说好今后以工作为重中之重,绝不会因为私人感情耽误工作。”

“佳妍?”郑露问:“是闻家那丫头吗?你们在一起了呀?”

孙洋挠挠头:“是的。”

呵呵。

庄溪贝在心里呵呵呵。

不是她瞧不起孙洋,是她打心底里知道闻佳妍就不可能看上孙洋。

人家那可是标准的富家千金,眼光比珠穆朗玛峰还要高。

追叶征这种高岭之花的女人会甘心抱着狗尾草过一生?

你不过是人家鱼塘里的一条鱼而已,可怜不自知的备胎。

“那结婚一定要告诉我们啊,我和老叶一定送份大礼。”郑露说。

孙老师也跟着陪了几个笑脸,但她今天来的目的可不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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