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1/2)

那天的朝臣在下朝后都等在了长宁殿殿外,虽然脸上都是担心的神色,但心中都有着不能为人所知的小心思。

沈念庚和明相站在朝臣的最前方,明相身后的就是赵弘致。

没过一会儿,吕言出来了。

吕言拱手道:“皇上已经转醒,各位不必太过忧心。”

明相长舒了一口气,还想问些什么,但吕言已经开始含着笑赶人了。

“皇上说了,还请各位先回吧,这几日的早朝也得停停了,如果有公务的话还请太子殿下和明相多劳苦一些。”

吕言说完这些就迈着碎步进了殿,留下了还有许多问题想问的众人。

出宫时,沈念庚在路上等到了明相。

明相对于他来找自己,没有半分的错愕。

两人一起走着,一个腰板挺的如松柏一样直,迎着太阳走,一个努力把已经佝偻的背努力挺直,即使是这样,还是要有一般的脸隐在阴影下。

“殿下想问什么。”

沈念庚想问问赵嘉年到底都做了一些什么,或者再准确一些,是他都为了自己做了些什么。

明相见他不说话,背着手看着远处宫墙静静开口:“你母亲的死你还记得吗?”

沈念庚的脚步一顿:“记得。”

明相的语气不急不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和你父皇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生分的吧。”

这次沈念庚不答了,明相也没在意,自顾自地说着。

“我知道,你一直觉得你母亲好好的身子怎么会一场风寒人就没了,我那时也不懂。毕竟宫里人心叵测,那时你又刚受封太子,玲妃处处看你母亲不顺眼,所以人嘛,都会这么想。”

沈念庚的脚底没注意,踩了一颗石子,硌的他钻心的疼。

“后宫不得专宠,这是历代皇帝总结出来的教训,殿下,你也要记住。”

沈念庚使了一个大力,把石子踢到了路边的草丛里,转过身,正色道:“分给好多人的那不是爱,那只是他随意挥洒的恩宠罢了。独独只给一人的那才是爱,我不是他,我记不住,我不会让我的女人待在宫里日日守着青砖红墙过夜。”

他说的认真,他眼里的光芒让任何人都没办法忽视。

明相这么多年都没有听说过这种说法,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只能调整好思绪,接着个刚才的话接着往下说。

“专宠,不论是在后宫还是前朝都是危险的事,所以……这也是为了保护你母后。”

沈念庚不想回答,继续不说话。

“其实你的母亲根本不是风寒,”明相顿住脚步,面朝他站定,“而是生你时烙下了病根。”

沈念庚前行的脚步在他停住的时候并没有停住,因为他在想一些其他的,并没有注意到他停下了。

但那是这句话却传过了他缥缈的意识,像是一块烙铁一样,狠狠印在他的心上。

“我敬你是长辈,所以才信你说的话,但现在我觉得没有必要听下去了。”

其实别人看不见,但沈念庚自己知道自己握在袖中的手抖成了什么样。

“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你可以去问你的父皇,但是不论你信与不信,作为长辈的我都希望你听完。”

沈念庚的内心告诉自己,快点挪步,走啊,不能听!但是脚下却挪不动半分,甚至在这种内心的折磨中转过了身。

“你的母后生下你的那一年就烙下了病根,太医都说她坚持不了很久,但她靠着一句话,撑到了你入主东宫的时候。”

明相没有说那句话是什么,像是在等着他问。

他问:“什么,话。”

“她说‘阿庚需要我’。”

“怎么,会……”

“这可能就是世人常说的命运吧,你的名字是你父皇起的,但你的乳名,是从你生下来的那天,你的母后起的,唤为‘阿庚’。可她不知道的是,那个名字,你用了许多年。”

“你的母后觉得你需要她,所以她在等,她等的就是你父皇的谋划。现在在朝堂上倒向你的所谓的‘中立派’,还有那京城外的十几万大军,都是他留给你的保障。”

后来明相说了什么,他好像听见了,又好像没听见。脑袋就像是被钝器击打过一样,浑浑噩噩的。

沈念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东宫的,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倚在赵年岁的怀里睡着的。只记得晚上时皱着眉,像是做了许多的噩梦,但都被一只手带着袭人的暖香慢慢抚平了。

皇上的发病的消息好像并没有在宫中传开,但是一种紧张的气氛已经慢慢流传。

皇上和明相同意了他说的让林煜去南海的的事,他把徐子烨派给了林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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