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交谈（1/2）

将军府

“祖父,找有什么事吗？”田恒敲门，得到示意后，对上坐在案人的视线,俯身问道。

田甚放下手中的笔,指了指一旁的桌椅，“坐下说。”

双手交叉继续道：“执儿过些日子要从边塞回来了。”

他眯了眯睛,说出的话意有所指。

田恒淡淡的咧唇，“大哥此次竟然比往年还早了很多。不知…”

他话还没有说完,被田甚打断道：“这不是你应该问的,叫你来是想让你做好自己的本。”

“他回来的时候，希望你老实的待在自己的院子里。”

“祖父，是又要禁的足吗？”田恒敛眉,低着沙哑的嗓子问道。

“是不想让他见到你,看到你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想起年那些不堪的事情。”

“不堪吗？”田恒一直垂着头,因为过度用力,搭在椅把上的手,隐约几处青筋若现，连指尖都始泛白。

“祖父，是不是觉得也很不堪。”他的声音沉沉的,比以往的粗哑难听上了一度，磨得人耳朵生疼。

田甚皱了皱眉，板着脸没有说什么。

此时的田恒像一受伤的小兽,同样的一言不发。他极力的克制住自己身上的颤抖，半响后才堪堪问出一句话，整人都始放空，“祖父,如若初失声受伤的是大哥，你也会这样吗。”

闻言，田甚并没有正面回答他说的话，是抬眸正色说道：“需要的是一以真正支撑起田家的人。”

“而不是一因为一点小事残害手足，至整家族于不顾的逆子。”

“希望你能够明白”他手指轻敲了几下桌面，语气加重强调道：“肯让你在将军府继续待着，已经是念在了你死去父亲的面子。”

“而你早失去了比较的资格。”

“知道了，祖父。”田恒在他说完最后一句话时，起身，“会在大哥回来之离田府的。”

他转头苍白的扯了扯唇，“早应该意识到的。”

满是受伤的样子着实让久经沙场的田甚愣了一瞬，但是很快被另一种想压了下去。

丢脸，丢整田家的脸面。

“你今天要是敢踏出田府一步，从此再也不要说是田家的人。”他用力敲了敲桌子，打算阻断田恒继续进的的脚步。

田恒向的脚步一顿，稍作停留了那么一瞬，还是继续往走，看着要跨出书房时。

一直冷着一张脸的田甚突然大声的吼道：“逆子，真的是顽固不化的逆子。”

被堵的一口气憋在了心里，拿起手边的墨盘用力的朝着他的背后扔去。

带着墨香的黑色在田恒的浅色的衣衫上扩散，稀稀落落的扬了一地。

田恒的背是稍稍的斜了一下，却依旧挺得笔直。目不斜视的走了出去，跨出了最后一步。

早料到过会有今天，却没想到是在这种状况下发生的。

或许乔栾说的没错。自己早晚都会迈出这一步，从几年的那天起，这一天已经被决定了下来。

………

“皇姐，今天有没有好一点。”苏朝一进门见到苏夏盖着薄被半躺在太阳底下半磕着睛。

听到声音，苏夏的睫毛颤了一下，然后慢慢的睁睛，待看到来人，浅笑了一下，“好多了，小朝最近怎么样？”

“看你好忙的样子，最近都看不见人影。”她牵着他靠近的手，邀他坐在自己的旁边，迎着阳光眯了眯睛，“又长高了啊！”

苏朝回握着她的手，受着面拂过微凉的清风，皱了皱眉。

“皇姐冷吗？”他低头耐心的问道。

“有一点。”

苏夏用另一手紧了紧身上的薄被，注意到他蹙起的眉间后，笑道：“不过皇姐最近在屋子里待的都快发霉了，出来趁着夏天还没完全过去，出来晒晒太阳也是挺好的。”

“小朝不要担心，皇姐会照顾好自己的。”

苏朝看着她睛中闪烁的希翼，隐下心中的不满，轻轻点了几下头。

“对了皇姐，最近父皇的身体越来越差了。”他转头，眯着睛说道，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痛痒，在不过平常的话。

“父皇也上了年纪，身体弱，生些小病也是正常。小朝不要太担心了，父皇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好起来的。”苏夏低着头明没有注意到苏朝的表情。

是出于本能的张口。

话落，两人之间的气氛一瞬间的凝滞，谁也没有张口，是静静地坐在阳光底下，吹着变得微凉的清风。

过了一会儿，苏朝的话伴着清风吹进了苏夏的耳朵里。

他说：“皇姐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苏夏闻言顿了一下，她抬头对上苏朝转过来的视线，另一手搭在两人一直交叠的手上，轻轻地问：“小朝，你在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