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 归途（1/4）

此情此景，虽然让门派弟子一方有些无可奈何，但也不得不选择接受。但是，对于学员一方而言，却算是皆大欢喜。首先就是命保住了，其次他们将拥有真正的自由。这怎不能叫人不心生欢喜呢？一些人已经忍不住笑出声来。

天晴听闻帝彬之言后，轻轻点点头。他也很是振奋的扬起了手臂，高呼道：“伙伴们，咱们回家……”

可是本应满心欢喜的众人，有人脸上的喜色突然凝固了，他们呆呆的看着天晴所在的位置。这不应该是一个让人很开心的事情吗？他们怎么会出现如此怪异的神情呢？

接着，越来越多欢喜的神色，在僵硬，在暗淡。喜悦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绝望。也许从大喜到大悲的绝望，更是让人绝望吧。那他们到底看到了什么呢？才会导致他们如此的失态呢？还有什么比即将踏上归途，获取真正的自由还要难过的事情吗？

有人悲，却有人喜。喜的正是刚刚愁眉不展的门派弟子。可能他们也是没有想到，这报应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爽，让他们瞬间从低落转为兴奋。那又是什么让他们如此的欢喜呢？

答案也在这一刻揭晓。天晴刚刚扬起的手臂，此时垂落了一半。而他原本还算丰满的面庞，此刻却是干瘪起来，就像是一个垂垂老矣的老者。

如果他一直是如此的形象，那自然没什么好说的，可是他先前还是一个精神矍铄的小伙。这一个反差太大了，太难以让人接受了。

众人看到的是外表，感知到的是气息。天晴此刻变化的，不只是外表的形态的极具衰老。更让人触目惊心是，他的气息已经衰弱到极致，跌落了神通境！

那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什么导致他有如此的变化？再一想到他刚刚进行了两次生死搏杀。难道真的就一点代价也没有吗？仅仅是表现出来的气息波动，吐出几口血那么简单吗？

天晴干枯的手臂还在努力的扬起，他嘴里还在说着什么，只是他的声音已经沙哑，声带很是粗糙。他的形态，他的声音，都像是一个老人一般。他口中还在喃喃道：“回家，回家......”

这本是慷慨激昂，令人激动的话语，此刻却是让人觉得那么心酸，那么的无力。因为这一瞬间的反差太大了。

回家？怎么回？就以这样的面貌？回不去了吧？这是一个所有人掩藏心底，却没有说出口的答案。

门派弟子一方的眼神中充满了怪异，很是嘲弄的看着这一幕。而学员一方眼中充斥着忧伤，以及难掩的心酸。那‘自由’离他们如此之近，此刻却变得遥不可及了！是谁在捉弄他们，是命运开的玩笑吗？可是却一点也不好笑。

此时此刻，除了天晴沙哑的声音还在说着什么，其他人皆是沉默不语。这时天晴口中传出了一句略显清晰的话语，“走......走......走......”因为这只有一个字，一个音，在其不断的重复之下，所以才能让所有人听清他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