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进击中的芳琬（1/1）

时隔一周，天晴和芳琬再次见面了。但又不算是相约的地点，那一日的早晨，天色懵懵亮，她就来了，来到了天晴住的阁楼下等待。

这一次，天晴只是远远的瞄了一眼，就认出了她。她的身形，她气息他都熟悉，又怎么会认错呢。何况这是一个他怀有异样情感的姑娘。那就是怎样的情感呢？

这个天晴一时也说不清。也许是爱情？不过天晴只是呵呵一笑就抛之脑后了。卖麻花的爱情呢？此事还要看后续，根本不是三言两语，或是三天五天能说的清的。

天晴不急，他有时间，他可以等。他很有耐心。只是她值不值得等待呢？这还是一个疑问号。也许当什么时候花上句号的时候，这个事情才会稍稍稳定，不似现在变数众多，有着各种未知的可能性。

“你怎么来这里了？等了许久吧？”天晴一见面问道。

“此地也不算远，算是路过吧。我也是刚刚来，而且......”芳琬说道这里，美目瞟了天晴一眼。

“而且什么？”天晴不明其意，追问道。

“而且要以示尊重。你也算是我的老师了，我当然要勤奋一点，敬畏一点啦。”她微笑着说道。她这蕙心兰质的特性，让天晴也很喜爱。但是又讨厌一些东西。他在她身上看到了喜爱与厌恶，美好与丑恶，总之这是种很矛盾的存在。但它们偏偏又是一个整体，这就是她，一个谜一般的女子。

行为奇怪，行事风格多变，性情善变，不止一面。天晴也分不清哪个才是真的她，或许都是？或许都不是？那后者就更可怕了。他不希望是后者，那将会给他带来不小的威胁。那说不得只有一种结局了。要么他毁灭她，要么她毁灭他。因为，有些特质上，他们又是相近的。他们相斥又相吸。

“不敢当。我哪算什么老师啊。”天晴摆着手拒绝道。

“咱们都有老师，咱们都是学员，我与你的地位是平等的，没有高下之分。”天晴补充道。

“这个不能这么来看，我觉得达者为师，没什么好争执的。我不如你，你比我高出甚多，足以来指导我，我叫你一声老师又如何？”

“别来捧我了。我的水平我自己知道，要说比你高，也是极其有限。毕竟，我也只是个学员，我也要通过不断学习来成长。那神通境才是咱们共同的追求吧？”

“没错。神通境才是。但是，对于我们来讲，那神通真就有那么难吗？”她好像若有所指的说道，天晴一时没有言语。

“......”

再次见面，他们二人也不似先前的生疏了，一路两人肩并肩，有说有笑，像是一对要好的朋友。至少，从表面上看是这样的。

不多时，两人再次来到了那个熟悉的地点。而经过这么一会，天色也放亮了许多。整座森林也从昏睡中醒来，显得勃勃生机。呼吸着清新、略有凉意的气息，仿佛让整个人都通透了。天晴也享受着自然的馈赠，感受它的神奇。

在接下来，就是两人一问一答的时间了。一周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也足以发生不少事情了。尤其是，对于一个有心之人来说，更是如此。他们可以为了一个目标，心无旁骛，通宵达旦，熬心费神。只为了一个目标，不在乎付出多少，只在乎结果。

这个过程是快乐，或是痛苦，与的来的结果相比，可能都不重要了。

执着的人，有着一颗执着的心，一颗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心；还有一种神，一种精气高度合一的神，专注的精神，破釜沉舟，一往无前的精神。它是可怕的存在。

它有一种无与伦比的力量，能够化腐朽为神奇。

但是，仔细说来，其实又玄而又玄。在天晴看来，她就是一个执着的人。当初视之如同稚嫩的孩童，现在就是强而有力的少年了。

这就是一种可怕的蜕变了！虽然她现在不是他的对手，如果按照这种事速度进化下去，也不无可能。当然，还有一个前提是，天晴待在原地。而这自然是不可能的。别人在进步，天晴也是。他的时间也没有浪费，只是做的很多事情，不是即时就能收获的，他需要时间来酝酿。

看着芳琬提出的问题，和她的猜想，天晴已经察觉出巨大的进步和不同了。不过他也只回答了些许问题，然后他提出，让她自行演练一遍。他要看实际的效果，方能做出准确的判断。

芳琬听后也不疑有他，随后演练起她的那部功法。木属性的功法。而随着她的施展，周围的树木和草丛都受到了影响一般，随着微微律动。这个变化可是之前所没有的。但天晴没有打断，还在继续往下看。

接着，她一招一式施展开来，动作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在其中。天晴知道，这不是他的错觉，那是一种玄妙的道，属于她的道。虽然不见得能加多少攻击力，但是，是一些高难度招式施展的基础！这意味着她可能学会了一种或是多种杀手锏。这也意味着她更难对付了。如果她不小心应对，说不定也会阴沟翻船。

就如同钰心和他的交战，而这境界不同，但是纯论战力，他却不见得弱。但总的来说，应该还是钰心占据优势。但从结果来看呢？如果天晴有歹心的话，他已经得手了。这种机会不需要多，一次就够了。如果是生死对决，早都已经结束了。

天晴也收起了轻视和傲慢之心，一点点的往下看。这一次，她不知是要去了解她的修炼进度了，同时也在探寻她的功法之密，以及可能存在的薄弱处。如果与之对战，他要如何去做呢？

如果把她放在对手的位置，那他看到的东西又不同了。只因角度不同，心境不同，得出的答案也是不同的，甚至是两个截然不同的答案。

就这样，天晴没叫停，她也没停止，一直持续了几分钟，她自己停了下来。天晴拍着手掌说道：“真不错！你狠用心啊。”

“谢谢夸奖，但我不会骄傲，我希望能做的更好。我也需要你的指教。”

“不敢当，不敢当。这比我也不差什么了，咱们在一起只能是互相讨教和学习吧。”天晴也谦逊的说道。也倒也不全是客气话了，只要他用心，指点别人的同时，自己也能获得不小的成长。这么一想，也算是互惠互利呢。

而他这么去做，也极大的开拓了他的思路，引发了他更多的思考。这也是一种体验，一种实践。所以，接下来天晴也是用心在指导，没有随意的应付。

而芳琬学的也很认真，很用心。一个讲解的透彻和认真，一个学的很用心，那最终会是一个怎样的结果呢？这个时候谁也说不准，还要看后续的发展。也未必就是天晴舍己为人，他亦有所得。只是谁的收获更大而已。

凡是都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但是表面都不看，又怎么知道里面有什么，好与不好呢？

芳琬提出的问题越来越深刻，高度也越发的高，越发的刁钻。天晴也没有放水，没有遇见困难就推脱，反而是迎难而上。而在这个不知不觉，解决问题的时候，他的能力也随之水涨船高。

所以说是水的存在，让船有价值。还是船的存在，更能体现水的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