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第 250 章（2/4）

何方舟问：“何出此言？”

“嗐，还装呢？”向群星幽幽笑道，“若林皓书真死了，他与奴家的婚书为何不在遗物里？虽然他这人可恶，但应当也没胆子捏造婚书来吓唬咱家，那东西必是真被他藏着的。他试药时必也担心自个儿会死，倒有可能将东西交由你们保管，那东西就该在遗物里。可如今没有，想来是他最终没死，其他的东西舍得丢了，婚契却终究舍不得，便又要了回去。”

何方舟沉默许久，道：“也或许，是他在死前焚毁了那物。”

“不可能！”向群星断然道。

何方舟沉静地望着他：“为何不可能？”

“因为——因为就是不可能！”向群星嗤笑道，“奴家倒也不是在意他之生死，只是不服气被你们如此糊弄罢了。他死不死的，与奴家无关，倒叫奴家好落个清闲……罢了，不说了，这些‘遗物’送展公公吧，奴家要来无用，告辞。”

“你想知道他的尸骨埋葬在哪儿吗？时日尚短，天也不热，或许此刻开棺验尸，还能很轻易地验明正身。”何方舟问。

向群星微微皱眉：“奴家都没恨他到非要他死，你倒怎么恨成这样儿？！难道他与展清水有什么不干不净的关系？！”

何方舟没再说话，只是包容地看着他，像看着无理取闹的耀宗。

在这样的注视下，向群星的脸颊隐约抽搐一下，眼神也冷漠起来。半晌，他冷笑道：“怕了咱家，想假死遁……倒也无须如此大费周章。不过既然已经如此，咱家卖你们面子，就当他是死了吧，还望他真是‘死前’将那婚契烧了，别哪天再跳出来给咱家寻不痛快。若有那一日，咱家谁的面子也不会再给！”

说完，他就转身走了。

……

何方舟听人说，向群星伤略好一些，又荒唐起来，寻了好一些男子在府里花天酒地。

他对此并不置辞，只令人将一张写有慕容墓地所在的信笺送去向府。

三日后，何方舟又听探子来报，说向公公果真去掘了那坟——

可分明说好是去挖坟鞭尸的，当打开棺木，向公公见着里面尚未腐化的人尸，笑容渐渐消失。如此呆呆望了许久，向公公扔下鞭子，俯身从棺木中拉起那具尸骨，在脸上仔细摸索，似是寻人皮面具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