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第 186 章（2/4）

何方舟沉默。

沈无疾一怔，讶异道：“你不知道？”

他的神情语气令何方舟越发气短，讪讪道：“我为何一定要知道。”

沈无疾看一眼他，看一眼展清水，又看回他脸上，冷笑一声，什么也没再说，却仿佛什么也说了——白白与人相好一阵，却连个本名儿都不知道，不好笑吗？不可笑吗？

展清水心中有数，一面暗骂明庐那混账，一面急忙地为他方哥解围，道：“刚说乔迁礼，可别等会儿忘了。”说着，从怀中掏钱袋子，关切道，“这地儿虽也不错，到底偏僻了，不说别的，洛公子每日早朝都不方便。还是回城里租个好宅子，就是买一座，也花不了多少钱。”

他直接将自己的钱袋子递到沈无疾面前：“出门也没带多少在身上，回头再叫人送过来些。”

何方舟解下自己的钱袋，倒没直接递给沈无疾，而是从中把钱银倒在桌上。

沈无疾把何方舟的钱往展清水的钱袋子里放，一边道：“懒得折腾了，来回也住不了多久。哎，对了，别让金玉知道咱家收了你们钱啊。”

展清水憋着笑，“你还学会了藏私房钱？”

“笑什么笑？等你不打光棍儿了，你就懂了。”沈无疾白他一眼。

闻言，展清水忍不住又看一眼何方舟，却见何方舟一副怔怔出神的样子。大约……大约还在想名字的事儿。

展清水心中恨恨，暗道：那明月——哦，不，是那明庐，怎还连个名字都瞒着方哥？这也太混帐了！不摆明了就是逢场作戏玩玩儿吗？！

……

明庐戌时一刻便来到了城郊的僻静高处，寻了个大石头靠着，翘着二郎腿，喝着酒，赏着月，心情愉悦地等待佳人到来。

这佳人嘛，自然是何方舟。

何方舟不让他总去东厂找自己，说若是被人传出去了，于谁都有些麻烦。

于是便约在了这儿。

约的是戌时三刻，通常到那时候，何方舟才能办完了公事，又哄睡了耀宗，然后才出得来，才愿意出来……

想到“愿意”一词，明庐轻轻地“啧”了一声。

何方舟这些日子像在刻意地躲他，尤其是不愿亲热，总是顾左右而言其他。

可何方舟越是如此，明庐越燃起追逐然后拿下的狩猎欲望。

明庐认真地琢磨过，这些日子自个儿顾及弟弟之事，着实也不好对何方舟使些迫行的法子。可何方舟那性子实在温吞，就算心里想，面上仍要推却，就得自个儿态度强硬些。想来何方舟就吃这套。起初不就是这么好上的吗？

现如今弟弟已没事儿了，自个儿和何方舟也该有些进展了。

一则是着实也兜了这么久，何方舟也不是名门闺秀，没寻常女子那些贞洁约束，亦不会怀上，因此行鱼水之欢方便，无需顾忌太多；二则，自家那个混账弟弟如今成天在家待着，谁知道会不会哪天就闲得来拆自个儿和何方舟？

左思右想之下，明庐觉得，要么今夜，最迟明晚，就要哄何方舟上了床。

他连法子都想好了，酒也带来了，上好的杜康陈酿，后劲儿足。到时趁着酒兴，不愁办不成事儿。

然而，从戌时一刻到三刻，再到亥时过完，直到子时三刻，何方舟也没出现。

明庐愉快的心情渐渐消散，酒也没拿，从山坡上一路飞身而下，施展绝佳轻功，自民户屋顶上蜻蜓点水般掠过，最终几个跃身，来到东厂门外。

东厂门卫都认识他，平日对他也客气，见面叫明少侠，几次叫明庐都险些以为数年前自己来京城见着的东厂之人那趾高气昂的样子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