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第 170 章（2/4）

嘉王道：“本王来看看你。”

待狱卒退出去十来步，嘉王凑近木栏，压低声音：“你受苦了。”

沈无疾笑道：“有劳王爷来这地方，才是奴婢的不是。”

“你我之间，不必说这虚话。”嘉王关切道，“你知道本王向来不关心朝政，因此也是措手不及。这会儿才来看你，你可别嫌迟了。”

沈无疾忙道：“王爷折杀奴婢了。只是王爷这么一说，奴婢也斗胆与您直言，您向来独善其身，就不该来这儿，还是快快请回。您的好意，奴婢心领了。”

嘉王摆摆手：“你也别急着赶本王走，反正，来都来了。也就是本王没用处才进得来，换了洛子石，可就进不来了。”

沈无疾急道：“金玉他——”

“别急！他暂且没事儿！”嘉王见他脸色变了，急忙解释，“只是事发突然，他又惊又疑了一番。都察院有备而来，不只是空口弹劾你，还列了许多所谓证据。洛子石当朝与他们对质，没对得过。”

沈无疾蹙眉：“奴婢厚颜，请王爷帮个忙。”

嘉王一口回绝：“免开尊口！你要本王帮你申辩都行，唯独别让本王帮你拉住洛子石！满朝上下都知道，洛子石连沈公公你都拉不住。”

沈无疾：“……”

嘉王调侃完，又道：“不过说真的，也不需要本王去拉住他。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儿，他和都察院那帮人吵了起来，说若你当真有那些罪状，他头一个大义灭亲。”

沈无疾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嘉王几乎都想要翻白眼儿了：“本王是看不懂你们两个，这都什么时候了，他是那心思，你就还敢在这儿笑！”自己却也忍不住哭笑不得，道，“也难怪你俩能结为夫妻，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儿。”

沈无疾好容易止住了笑，道：“叫王爷见笑了。”

“现在倒是还笑得出来……”嘉王正色道，“你倒是和本王说句准话，那些事儿，你是干了，还是没干？若你没干最好不过，若真干过，子石要不要大义灭亲是一回事儿，至少，他能早些抽身，别把他自个儿也搅和进去。你们家也别全军覆没啊！”

沈无疾微笑着朝嘉王拱手：“王爷费心了，奴婢多谢王爷。”

他沉默片刻，叹道，“许多事儿，移花接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