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第 157 章（1/3）

——这些江湖混子或许如此哄骗过许多懵懂女子,着实是下九流。明庐却与这样下九流之辈称兄道弟……

明庐察觉出何方舟的神态微妙，急忙寻个借口告辞，拉着何方舟出了酒馆,解释道：“江湖人不如你们讲礼节,说话口无遮拦,其实没坏心。若冒犯了你,我代他们向你道歉。”

何方舟微笑道：“明兄多虑了。”岔开话头，道，“刚刚听他们说,君天——”

明庐打断他的话，笃定地道：“你生我气了。”

何方舟一怔：“明兄何出此言？”

明庐道：“我有一个很厉害的本事。如果你生我气了,无论藏得多深,我都能感受出来。”

何方舟失笑：“那明兄你今日感受失误了。不过是一件小事儿,咱家难道在明兄眼中是那样心胸狭隘之人？”

明庐急忙否认：“这倒绝不是！只是——”

“明兄,正事要紧。”何方舟敛起笑意,压低声音,“刚刚听众人议论,瓦子街的许多暗娼都离奇失踪了。”

明庐好奇道：“你们东厂不知道吗？”

何方舟摇头：“东厂没有你想的那样厉害。若连暗娼也要逐一盯着，那得养多少人？”

他又道,“听人所言,失踪的大多是最末流的老娼，除了着实没钱的，鲜少有其他客人。而她们失踪，恩客自然不会特意去找。她们没有亲朋,多是黑户，没人报案，官府也不会查。她们是世间最无人在意之人。”

明庐叹道：“是啊。”

何方舟思忖道：“可终究瓦子街在京城管辖范围之内,天子脚下，东厂坐镇，一般人不敢轻易在此作乱。何况，别处人口失踪大多是孩童或妙龄女子被拐，而这次失踪的却是老娼。谁买？买了做什么？”

何方舟曾听沈无疾说过，曹国忠以前抓过许多人去试所谓成仙不死、死而复生之类的丹药。

这些日子，君天赐又忽然找上了曹国忠。

再联想到君天赐那个养怡署、在梅镇附近截获的剧毒。

不久前东厂探子从南疆传回这样一桩消息：传言呦呦山附近的村民遇到了神仙妖怪，还牵涉什么死人复生……

这本只是循例上报，那探子觉得此事无稽，夹在许多事例中一起写的。

巧在沈无疾去东厂，恰好看见了。再一核对时间，他立刻叫人去找那村民。

可找来找去，却找不到那个人了，说是失踪了。

到此处，沈无疾前后一联想，便觉得事儿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