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第 131 章（2/3）

“你到底是本地县丞，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

王大人忙道：“不敢，不敢！”

沈无疾哼了一声，道：“无论你敢不敢，如今外头大局已定，你还是跟出去看看状况。若有需要排调之处，你也最熟本地情况，帮得上忙。”

王大人这才懂他意思，急忙应着往前堂去了。

沈无疾又打发走了其他人，最终，就在内堂剩下四人。

君天赐道：“这随从乃君某心腹，无亲人无好友，除了君某，也再没第二个主子。沈公有话直说，当他是根木柱就好。”

沈无疾笑了笑：“小君大人是敞亮人，那咱家与你开门见山。”

君天赐微笑道：“求之不得。”

沈无疾道：“梅镇一事已到这地步，咱家心想，是管也得管，不管也得管了。”

君天赐点点头：“圣上先前是怕激起民乱，于名声有损。如今民乱自起，朝廷无奈，只得清肃了。”

沈无疾叹气道：“正是这个道理！只是……”

君天赐笑道：“沈公无需烦恼，君某此行只为护天家颜面，别的与君某没有干系，梅镇的人，君某一个不认识。”

沈无疾眼珠一转，道：“这咱家倒是知道。咱家也知，小君大人实则也心热，是嫉恶如仇的人。”

君天赐淡淡道：“倒还有件事要依仗沈公帮忙。关乎君某那下属……”

沈无疾道：“一定好好儿送回给您。只是那毒能灭城，实在骇人，东厂不得不扣下，这就不能还了，还望小君大人见谅。”

君天赐摇了摇头：“人，沈公尽管杀了。至于毒，还请沈公还给君某。”

沈无疾露出苦恼模样：“小君大人这是为难咱家了。”

君天赐笑道：“是沈公为难君某了。那毒乃养怡署研制多年之物，是过了圣上明路的，不是君某私下里弄的。因此若叫圣上知道这东西落到了养怡署外面，君某是真不好交差。”

沈无疾闻言一怔。

养怡署是个炼丹药的地方，几朝之前就有了。古往今来，为帝王者，少有不想长生不死的。只是养怡署从没炼出来过正经玩意儿，春|药一类的东西倒是不少。

“养怡署炼长生不死仙丹，怎炼出这等厉害的毒药来了？”沈无疾问。

君天赐笑道：“医毒不分家嘛。何况，在这世上，往往都是救人难，杀人容易，不是吗？”

沈无疾还未说话，洛金玉已皱眉问道：“你的意思是，皇上知道这养怡署在炼制毒药？还是灭城毒这类危险至极的东西？”

君天赐但笑不语。

这，就是默认了。

洛金玉当下便要质问清楚：“这是要做什——”

“沈公，”君天赐打断了洛金玉的话，看向沈无疾，淡淡道，“不瞒你说，君某此行在皇命之外，还有个目的，就是要试药。试毒药，也试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