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第 124 章(1/2)

沈无疾黏着洛金玉,低声哀求:“金玉,咱家对你的心意日月可鉴。你既都愿与咱家结成夫妻了,嘴也能亲,便别再嫌咱家的身子了,好不好?你是下凡的神仙,不屑那事儿,可咱家是个俗人,咱家爱你,就想与你行夫妻之实,想叫你身上全是咱家的气味儿,想叫你……”

沈无疾越说越露骨,听得洛金玉面红耳热,低声道:“我与你解释过,我并非嫌你的身子,我也不知为何……”

沈无疾却认定了他就是嫌弃,继续哀求:“好金玉,好心肝儿,那些都不要紧,要紧的是你就且忍一忍,就忍一时半刻,就当是鬼压了身!叫咱家圆了这个念想,做一回男人。就一回!”

洛金玉听得肉麻起来,骨髓血液中仿佛有许多小蚂蚁在爬,酥痒酥痒的,并不是难受,而是说不出的怪异感受。

沈无疾缠着他,一时说些荤话,一时求饶,一时又卖乖。

洛金玉比他还想圆了房呢,好叫这人不再胡思乱想,可洛金玉着实也没办法承诺他不犯那怪病。

洛金玉的无措模样儿何其招人,沈无疾心中炽火越燃越旺,一时忘了以往的教训,终于自顾自地动手动脚起来。

洛金玉几乎被沈无疾说得动摇起来,以为真是自个儿潜意识里嫌沈无疾,此时他暗自咬紧牙关,拼了命地告诉自己沈无疾哪里哪里好——

可是咒法禁制并不会因洛金玉的想法而改变。

……

好容易,洛金玉不干呕了,也不再发冷汗发抖,只是呼吸还有些乱。沈无疾抱着他又哄了一阵,强颜欢笑道:“是咱家不好,又叫你难受了……早些休息吧,咱家只抱着你,绝不再做别的。”

洛金玉又愧疚又着急又难过,急切地解释:“我真不是嫌弃你才那样!我——”

沈无疾打断他的话,忽然说起公务来:“要彻查梅镇邪神害人的事儿,先要将受害尸骨都寻出来。咱家明儿早早就出门去看那江水急不急,想法子叫人下去捞。此地的仵作靠不住,得从别处调。此事若要彻查,恐怕是要出些大小乱子,咱家也得早有防备,再多调些人马。”

洛金玉一怔,没料到他说回了这件事上。

沈无疾点了点他的鼻尖,低声笑道:“也难怪你嫌弃咱家。咱家口口声声哄着你,说对你好,什么事儿都听你的,却又不做叫你开心之事,算什么对你好?算什么对你一心一意?”

洛金玉道:“我倒也没这么想。”

沈无疾道:“无论你怎么想的,都是这么个道理。是咱家迷障了。若没有你,咱家就是有那些富贵荣华的权势,又有什么意思?”

洛金玉叹道:“我并不希望你这样想。你既为官,便该为黎民社稷与世道公义行好事,不该是为我,是为你自己。”

沈无疾却笑道:“若为咱家自己,咱家才懒得掺和这浑水。”他用指尖轻轻描摹洛金玉的眉,“咱家是馋你身子,你可别将咱家想得太好了。”

洛金玉不解道:“这又有何干系?”

“干系可大了。”沈无疾沉浸在自个儿的思维中,“若是你那太史公要碰你,恐你就不这般嫌弃了。”

“……又在胡说八道!”洛金玉斥道。

沈无疾呜一声,委委屈屈、柔柔弱弱地哼唧起来,好叫洛金玉睡不下去,不得不来温柔哄他。

……

沈无疾不敢将平日里欺上瞒下的手段用到心肝儿宝贝身上,答应了要彻查,翌日天还黑着就狠心离了怀中温香软玉,抱着衣服蹑手蹑脚出了房才穿上,好叫洛金玉不被吵醒。

他在外屋换好衣裳鞋子,低声吩咐心腹保护好洛金玉,自个儿就直奔前院官衙办事儿。

……

洛金玉也有事要办。

此案涉及人间的有沈无疾主持,那涉及玄界的,洛金玉就要一力追查到底。

虽前日出了岔子,梦到了别处,但如今洛金玉再试一次,终于顺利进了浮门。

洛金玉无意寒暄,径直问:“敢问诸位,玄门之中可有如人间官衙之处?灵狐族残害百姓,已犯天道,合该受到惩罚。可他们巧钻天道空子,眼看竟可全身而退,实在违背道理,洛某要去玄界官衙上诉。”

众人面面相觑。半晌,青竹君道:“玄界由天道自然制衡,没有官衙这类地方。各派看似融洽,实则也是各扫门前雪,虽有实力强弱,却说不上谁就能管着谁。”

洛金玉皱眉:“若是如此,就算沈无疾能恢复梅镇正常,这狐妖一族却全无教训,日后再去别处故技重施,岂不又要叫无辜之人丧命?”

诸位同门却只道:便是如此,也皆为机缘因果。

……

洛金玉自梦中醒来,已经入夜了。他略动了动,沈无疾下意识地揽他紧些,迷迷糊糊地问:“要喝水吗?”

“不喝。”洛金玉小声道,“你继续睡。”

沈无疾打了个呵欠,眯起眼睛,亲他一下,蹭了蹭脸颊,低声问:“怎么了?少见你夜里醒来。”

洛金玉与沈无疾同枕时总能一夜安眠。

洛金玉叹道:“我刚入梦玄门,问他们如何惩治那狐族,却没得到法子。”

哦,做噩梦了。沈无疾又亲他一下,安抚道:“你不必担心他们日后再兴风作浪。咱家回了京就通告全国,若再有此等事,皆严惩不贷。重罚之下,必没人敢触这条线了,否则咱家就叫他们看看,是那狐族厉害,还是东厂厉害!”

洛金玉道:“如此再好不过。只是灵狐族残害许多人,竟没法子叫他们得到应有之惩戒,实在没有道理。”

沈无疾劝道:“世事哪儿能尽如人意。那合该是玄界的事儿,咱们是人,管好人间的就不错了。你也说过,玄界自有天道,这天道一时不对付狐族,可待他们恶迹多了,也说不定了。”

也只能这样想了。洛金玉叹息一声,道:“你说得很有道理。”

说了这几句话,沈无疾来了精神,伺机邀功道:“咱家今儿已利索地将事儿都安排好,该调的兵都调了,不怕这些镇民起乱,明日便可叫人去江里捞尸骨了。”

正说着话,外头传来闹声,有人隔着门道:“沈公,小君大人说与您有要事相商,人已到了院外。”

闻言,沈无疾愣了下,旋即皱起眉头,一面匆匆下床,一面低声对洛金玉道:“是君亓的儿子。这人不好对付,你在屋里休息,咱家去会他。”

说话间,沈无疾已穿戴整齐,将脸一抹,挂上笑容出去,见着已进到了院中的那小君大人——君太尉的儿子,君天赐。

君天赐年约三十,生得一张寡淡面孔,眉目之间病色很重,眼珠子偏灰,嘴唇亦发白,此刻正有气无力地坐在一架轮椅上,腿上盖着块厚毛皮。

他先天体弱,平素都拿药吊着命。虽蒙先帝圣恩,赏了功名品阶,享着不低于王爵的俸禄待遇,却很少出外,更少办公差。

沈无疾热情地迎上去:“小君大人!哪阵风将您吹来这地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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