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第 106 章(1/2)

沈无疾更加喜悦:“好!好!”

洛金玉道:“可是,你我如今夫妻一体,你说过的话,就是我说过的话。”

沈无疾笑容立刻一僵,扭头对着虚空道:“呸!他这话不当真!童言无忌!”

洛金玉懒得理沈无疾,继续道:“总之,我就是这个意思了。你说的话,我就当是我说的。”

沈无疾含糊道:“说这些做什么?春宵一刻值千金!”

说着,他迫不及待将人抱住,一面热切亲吻,叫这呆子再没心思想别的,也没嘴说别的,一面将人往床上哄带。

洛金玉猝不及防就被他抱了起来,吓了一跳,好容易坐到了床上,正要说话,沈无疾已跟着爬上来,一面亲吻,一面肆无忌惮地去解他衣带。

“等一等!”洛金玉急忙阻止。

沈无疾急道:“亲都成了,还等个屁!”

洛金玉慌张道:“可是——可是你这是做什么?”

沈无疾嚷道:“自然洞房啊!难不成和你摔跤吗?”

洛金玉吓得不轻,手脚并用地挣扎道:“洞房就洞房,你这是做什么!你别乱摸!”

沈无疾停顿下来,抬眼看洛金玉,神色微妙复杂,看得洛金玉都有些恼羞成怒了,这才缓缓问道:“你知不知道洞房是做什么?”

想起明庐也问过相同的事,且微妙眼神也与沈无疾差不多,洛金玉恼羞道:“我自然知道!”

沈无疾却觉得他好像并不知道,“嘶”了一声,试探道:“那你说一说,洞房是做什么?”

这话私密,答不得明庐师哥,却答得刚刚成亲的沈无疾,因此洛金玉虽羞耻面热,却仍不扭捏,答道:“自然是耳鬓厮磨,同床共枕。”

沈无疾虽正在冲动的劲头上,可也察觉到了事儿不太对,又“嘶”了一声,试图委婉讲解:“若是如此,那你我岂不是早就耳鬓厮磨了?岂不是前些时日便已经洞房了?”

别的亲热勉强也就过去了,可婚前洞房可太不合礼数了,说难听些,都算野合,洛金玉可担负不起这名声,急忙解释道:“我们又没有同床共枕。”

“可以前——虽是被迫,你也与咱家同床共枕、耳鬓厮磨过,那咱们岂非早就洞房了?且咱家还和许多人同床共枕过呢,难道也算洞房?”

也怪洛金玉这眼神模样实在澄澈天真,沈无疾竟一时不知该如何与他直接说洞房之事,好像对这人说这种事儿的自个儿像个变态!

可洛金玉不愧是块儿石头,闻言倒还有他的道理:“需得两情相悦,拜过堂,又同床共枕、耳鬓厮磨,方才算是洞房,少一样,都不算。”

沈无疾艰难地问:“你听谁说的?”

洛金玉腼腆道:“如此失礼之事,怎能轻易与人谈说?不知羞耻。”

“……”沈无疾想了又想,咽了口唾沫,愈发艰难道,“你,可曾自亵过?”

也不知是否被洛金玉感染得,说出这话,他莫名觉得自己不知羞耻了!可这有什么羞耻不羞耻的?嗐!

洛金玉一怔:“什么?”

沈无疾试探道:“你知不知道‘自亵’是做什么?”

洛金玉茫然摇头。

沈无疾:“……”

洛金玉偏偏是个好学性子,难得遇到自己不懂的词儿,又听沈无疾说得微妙,便追问:“是什么?”

沈无疾的神色一言难尽:“你不会真不知道吧?”

洛金玉越发茫然:“我骗你做什么?你倒是说啊。”又嘀咕道,“虽然我联系上下,觉得也不像什么好意思。”

沈无疾深感不可思议。若说洛金玉不懂洞房究竟,沈无疾也信,可若自亵都不知,就……

毕竟,他一个太监都知道这事儿。

就算洛金玉家教再严,再如何洁身自好,可有些事儿却是男子到了年纪就会有的本能。就算是沈无疾,当初到了年纪,也在心里枉自沸腾过一番。

沈无疾自然不知道,洛金玉前世乃石头所化,好容易得了徒弟燕康的一颗心,方才生出了七情六欲,可很快又身陨投胎。转世之后,刚刚出生,就被宋凌封住了体内情窍。直到遇上沈无疾死缠烂打,又各种因缘巧合,洛金玉方才艰难地动了些心,可这身体上的事儿却依旧是停滞的。

两人面面相觑一会儿。

沈无疾索性也不管这些那些了。或者说,他听得这事儿,更加的莫名激动,目光越发炽热地盯着洛金玉看,几乎是要将人拆吃入腹,嘴里低声哄道:“咱家这就告诉你,是什么个意思。”

洛金玉被他看得慌乱,喃喃道:“其实,我也不是很好奇……”

“哪儿能不好奇!你可是个读书人,哪儿能不求甚解?”沈无疾勾起嘴角,露出几分邪气来。

洛金玉本能自保,往后缩了缩:“还是不必了吧。你、你这样子有点吓人。”

到嘴边儿的肉,哪有放着飞走的道理?沈无疾越见他这模样,越是中火旺盛,摁着又是一阵亲热,一面还在嘴里哄骗:“就得言传身教!”

“你究竟在说什么——沈无疾!沈无疾你听我说,你住手!沈——”洛金玉已经不是与他害羞了,而是发自内心地难受。

他说不上为何难受,就是本能反感。沈无疾此刻滚烫,他却躯体僵冻,肠胃也忽然痉挛起来,像是五脏六腑都被一只手紧紧攥住扭曲。

沈无疾正在兴奋之时,虽听洛金玉拒绝,也没当回事儿,只以为这呆子害羞,因此也没看到洛金玉已然脸色苍白,满是豆大的冷汗。

忽然,洛金玉使尽全力推开他,爬到床边,痛苦地干呕起来。

沈无疾这才察觉不对,终于热切褪去,脸色也渐渐苍白起来,一颗心同样冷了下去,好像是被人迎面浇了一桶冰水。

许久,沈无疾回过神来,张了张嘴,想问洛金玉可还好,却什么声儿也没发出来。他犹豫一下,伸手想去拍一拍洛金玉,可手伸到一半,又蜷缩起来,讪讪地低头看了看自个儿,僵硬着手,将衣裳穿回去。

半晌,沈无疾苦笑一声,像做错了事儿的孩子,卑微地低声道:“是不是吓到你了?是咱家不好,你别生气。是……是有些吓人。你……”他如鲠在喉,眼也酸楚起来,“你嫌弃也是自然的。日后不叫你看见了。是咱家一时得意忘形……”

他并未质疑洛金玉对自个儿的真情实意,平日里眼见洛金玉与自己耳鬓厮磨时的沉醉模样儿,可见那人是真心的。

那么此刻洛金玉的失态,在沈无疾看来,就只能是被自个儿这残缺丑陋的模样儿惊吓到了。

他说不出自己在这一刻的惶恐、自卑与绝望。

与此同时,沈府客房之中,宋凌忽然手指一动。他缓缓睁开眼睛,冷冷地盯着床帐顶看了会儿,说不清是得意更多几分,还是愤怒多几分,最终面无表情地下了床,去倒了一杯茶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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