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楼豢心(十)(1/3)

南枯芸儿其实是算着时间过来了的,司徒权离家去早朝已过了半个时辰,她本以为苏娆无论如何,都该开始操办家中琐事了,这才过来,谁曾想,她竟是还没睡醒。

南枯芸儿的脸上划过一丝不自然的笑意:“王妃不需早起,伺候摄政王更衣吗?”

苏娆脸上露出乖巧的笑容:“摄政王说,我还小,还要长身体,不必早起。”

南枯芸儿听得心头翻江倒海的愤懑,她一个正儿八经的官家小姐,嫁给司徒权为妻也难眠操劳,这苏娆,凭什么过得这么惬意?

“王妃好福气,”表面上,南枯芸儿还是笑着道:“摄政王这么多年没有娶妻,却能不顾天下悠悠众口迎娶王妃,想来是极爱你的。”

苏娆于是也客套道:“将军夫人能者多劳,不像我,什么也不行。反而是我该羡慕将军夫人的。”

两个女人虚与委蛇,说出来的话都不见得有多真心。

有侍女跑过来,给苏娆在腿上披了毛毡褥子,带着哭腔说:“王妃下次可别一声不吭从卧房出来了,天冷了,王妃若是罹病,我们这些伺候的,怕都是吃不了兜着走。”

苏娆有些不好意思的扯了扯被子。

南枯芸儿来得突然,于是她醒来时,便也就比较仓促了。

“你放心,就算真的有什么,我会和阿衍说,不会叫他责难你们的。”

小侍女这才破涕为笑离开。

而苏娆看向南枯芸儿,发现她的脸色比方才更难看了。

苏娆听见她语气僵硬地说:“王妃可以这般喊摄政王的名讳,摄政王不会生气吗?”

苏娆看着她惨白的脸色,到底比方才多了几分真心:“夫妻同心,我若是连喊他的名字都不敢,又要如何白头偕老?”

南枯芸儿紧咬下唇,唇色泛白,之后渗出血迹。

苏娆吓了一跳,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只能起身走向她。

“你没事吧……”苏娆将一方丝巾递给她。

南枯芸儿眼神颤动,半晌,苦笑了一声:“谢王妃关心,自然是无事的。我只是……只是有些羡慕。”

她说到这里,缓缓起身,道:“踏梅诗会的事,将军府会好好配合王妃的派遣,我今日身子不适,先行离开了。”

她说完,不等苏娆作何反应,就步伐游离的往外走,

苏娆站在原地,看得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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