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楼豢心(四)(2/3)

“不曾问过,你从前是哪里人?”裴希衍再度开口,话语中温切絮絮,皆是关切。

苏娆回忆了一下原主的身份,“我原本是桃溪屿人,那日礼部侍郎派人来了我家,说是我八字极好,便问我哥哥将我买了去,说是冲喜。”

她将话说到这里,裴希衍便知道不必问下去了。

不过是些这个世道常有的民间疾苦,只是他原本以为,他就算听到了,也不会有太多的触动。

可是这一刻,他还是觉得心被人狠狠揪紧,不自知的放轻了声音。

苏娆听见他说:“不怕,以后本王护着你。”

当天夜里,礼部侍郎府邸的白帆还没有撤下,摄政王府的红绸便已经挂上了。

裴希衍虽然是说了一切从简,可是他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就算是从简,该有的礼数还是一件不能少。

京城一众官员两处奔徙,一边是朝廷老臣王攀贵,户部侍郎这个位子迎来送往极多,众人或多或少同其打过交道,不能不去;一边是摄政王,哪怕如今已经放权给陛下,众人皆是被他余威震慑,不敢不去。

于是这红白二事下来,苦得还是京城中的官员。

唯独大将军府,司徒权闭门不出。

“夫君今日,似乎想要将那苏氏女,臣妾是说...摄政王妃,您似乎想要将她带回来?”

说话的人是司徒权的发妻南枯芸儿。

书房里灯火辉映,司徒权正在伏案写着公文,字字锋芒毕露,力透纸背。

南枯芸儿站在他的身侧替他研磨,目光温柔如水。

南枯芸儿的姐姐南枯璇乃当朝皇后,父亲乃兵部尚书,出身尊贵不说,偏偏还没有一点娇纵之气,自从嫁给司徒权以来,把将军府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条,妾室们都很服她的管教。

贤妻如此,当真羡煞旁人。

此时,司徒权听着南枯芸儿的问话,没有急着回答,反而拿起了手中刚刚攥写好的文章,细细舒展纸张晾干墨迹。

等到墨迹差不多不带水迹,他才缓缓道:“裴希衍不过是强弩之末,过不了两年便风光不再,到那时他最好的下场也不过是离京。你看看从古至今,有哪个摄政王能在天子稳坐宝位后,还能功成身退的。”

“届时,”司徒权笑了笑:“这苏氏女,依旧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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