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九章 一根筋的墨昕薇(1/1)

墨昕薇的匕首刺在庄周的脖子上,却是没法再进分毫,就连皮肤也无法刺破下去,原因便在于两只手指不知何时安静地夹在了匕首上,不论墨昕薇怎样努力都是不为所动。这个时候墨昕薇才意识到,不管自己怎样高估庄周的实力,最终她都还是低估了。庄周的实力,恐怕已经远远超越了他们的想象,就算是她,就算是竭尽全力刺杀庄周,甚至没办法对他造成半点威胁。

“怎么样,能放弃刺杀我了吗?”正当墨昕薇惊讶之余,庄周笑嘻嘻地问道。虽然刺杀对他来说没有威胁,但多少他还是不希望这种事情的发生,毕竟周围的人可能会因此而陷入危险之中。

墨昕薇听到庄周的话才反应过来,再一次尝试用力,终究是徒劳无功。这个男人,强大得超乎想象,而且明显是对他们留手了,如果再针对下去,恐怕和她一同到来的其它族人会有危险。想到这里,墨昕薇看着眼前的庄周,咬咬牙,最终还是松开了匕首。

“干嘛这么大恨意,我都和你们说过了,当初的那个人应该不是我,只是碰巧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罢了。”庄周见到墨昕薇咬牙切齿的表情,也大概明白了她应该不会再继续筹划刺杀行动了,这也是庄周为什么要用这种形式来挡下墨昕薇的攻击——绝对的实力差距之下,人是最容易萌生退意的。

“我不相信。”墨昕薇咬牙,“世界上没有长得完全一模一样的人,那个人只会是你。”

“那是因为你太孤陋寡闻了,你连世界都没有看过,又哪里来的依据,说世界上不会存在长相一模一样的人呢?而且啊,就算不存在,那相似度极高总可以吧,说不定那个只是一个长得非常像我的人。”庄周摊手,循循善诱地说道,墨家和君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忽然想试试能不能着手通过墨家,来对未来和君族的谈判产生影响。

说实话,有点奇怪。到了现在,五洲城中他已经见了灵族、巫族,可和玉皇存在联系的痕迹却是看不到半点,甚至灵族完全就是站在了玉皇的对立面,这让庄周对玉皇的行动产生了怀疑——难不成这个家伙从一开始就想好了自己应该拉拢哪族?

不过凡事也不能太早下定论,说不定剩下的几族就是因为和玉皇达成了合作,所以才选择暂时观望而不是主动进城。就算是这样,庄周同样不会对已经入城的种族放下警戒之心,就算是看起来和玉皇有深仇大恨的灵族,也存在着撒谎的可能性,所以不能掉以轻心。

“不管怎样,我们有证据证明……有个和你长相差不多的家伙是凶手,而你没有证据证明尼不是凶手,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我们认定你是凶手是没有问题的。”墨昕薇固执地说道,虽然目前她明显是出于劣势,甚至庄周出手就能够将她抓住,她仍旧表示坚持,这是她的立场,不能随便就改变。

庄周倒也是没有想到这个家伙这么一根筋,不过他换位思考一下,想想如果是他站在墨昕薇的立场,说不定和她应该也不会有多少差别。毕竟墨家上下七十一口人,完全不是小数目,每一个都是曾今至亲的人,虽然从关系上墨昕薇这代应该对他们没有了解,但一来血浓于水,二来这种恨意是会通过长辈对晚辈的教导潜移默化地传递下去的。

想到这里,庄周不得不暂时放下通过墨家来调查君族的想法。不过倒也没有必要着急,毕竟从目前得到的消息来看,君族还没派人过来参加最高会议。

“你走吧,不要再来刺杀了,反正你们也没法成功。”庄周摆摆手说道,他可不想抓着墨昕薇,一方面还要照顾她,另一方面还要被墨家记恨,而照墨昕薇的倔强性格来看,恐怕就算是软硬兼施也是没办法从她口中撬出有用的消息,除非是墨昕薇能够认定自己和庄周是站在同一阵线的。

可虽然庄周这么说,墨昕薇却是不为所动,看向庄周的目光也有些奇怪而好奇。

“怎么?还想我请你吃早餐吗?没门哦。”庄周白了她一眼,心说这个家伙赖着不走算是个什么回事?

“为什么你会放我们走?”墨昕薇奇怪地问道,从小到大她接受的教育就是刺杀不能失败,失败便等于死亡。可是如今她和手下们不但都是失败了,但大家都只是受伤,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死掉,这和她脑中的观念完全冲突了。

“为什么……”庄周有点无语,“我和你们说到底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虽然你们重伤我这边的人,但考虑到之间存在误会,我下死手也没有道理。所以,总的来说,我更希望见到的是解开误会,而不是不死不休,我也不是什么滥杀之人。”

墨昕薇皱着眉头,看着庄周直到天差不多都亮了,才最终深深吸一口气,朝庄周鞠了一躬,“不管怎样,虽然现在我们还是视你为仇人,但我们也知道我们的实力对你们是造不成威胁的。而你放过墨风他们和我的恩情,我会想办法还的。不管怎样,除非你有办法证明,不然我们依旧是会将你视为仇人。”

“行吧行吧。”庄周摆摆手,心说这个家伙怎么这么倔呢,说都说不通,一板一眼的。不过听她的说法想来这段时间应该是不会出手了,庄周也乐得这么一个结果,毕竟有事没事被刺杀一下,还是挺烦人的。

墨昕薇似乎还想说什么,但话到了嘴边,却还是没有问出来。她抿了抿嘴巴,再次朝庄周行了一礼,便化作一道黑影离开了。

庄周也不在意,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叹息又是一个通宵,自己这个算是什么毛病?

“她走了?”女娲走出来,站在庄周的身后。

“走了。”庄周叹息,“怎么还有人挂着我的名头干坏事呢,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