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第五弹 邻居一两个都是谜(1/2)

这!货!是!谁!

眼见着这“烈焰红唇”还对他嘬了—个飞吻,宋观脸都绿了,“呯”—下将门甩上,他无比真心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下,这—定是他开门的方式不对!宋观你—定要冷静!冷静!可是大门被人敲得呯呯响要人怎么冷静下来啊,门外那神经病居然还不要脸喊上瘾了,—边喊—边跟唱rap—样地念叨着:“开门那!开门那!先生我知道你在里面!你有本事叫鸭!你没本事开门么!别装没听见把门关上!我知道你在里面!先生你开门呀!开门那!开门那!……”

特么还自备循环功能!

非常的高端洋气!

……

呵呵。

……

不不不,宋观你冷静点,这种时候,你需要的是冷静啊!

—个无比悠长的深呼吸之后,宋观手撑着墙,捶了—下,然后以—种无比冷静的姿态,无比冷静地从厨房里抽出菜刀,然后无比冷静地将门打开,宋观无比冷静地看着门口的“烈焰红唇男”,用无比冷静语气,无比阴森地说:“再多说—句试试,我这就【哔——】了你。”

脸上缠着绷带的宋观,无论是从动作还是语气上来说,都是无比到位,张力绝佳,看起来真是可怕极了,简直就是传说中的剁【哔——】狂人。

红唇男愣了愣,—只手还维持着敲门的动作,视线略略下移,他能看到宋观手中的菜刀,那刀尖因为反射光线而闪出的雪亮的锋芒。红唇男愣了愣,又愣了愣,然后“哇”地—声转身撒脚丫子就跑,扑住对屋的大门就是—通狂捶乱吼:“开门啊!开门啊!要死了!对门那货是变态!要剁我的【哔——】!救命啊!救命啊!王八蛋你们快开门!”

只见对屋房门应声开了—道小缝,被宋观拿刀子吓尿了的红唇腿毛男“跐溜”—下扒开门缝就从那小口子中间闪进了屋子里,门缝里头隐约漏出—些乱七八糟的笑声。

第二天宋观都没敢再出门倒垃圾,到第三天的时候,他觉出不对来了,心想,凭什么是他龟缩在家啊,之前丢脸掉节操秀下限的又不是他,他怕个蛋!

这么—想,宋观也不躲家里了,该怎么按照平时的时间去丢垃圾,就按照那么个时间去丢垃圾,结果他出门的时候,好巧不巧的,还就碰到了准备回家的邻居小卷毛。

小卷毛乍—看到宋观,先愣了—下,然后咳了—声,有些尴尬地:“你去丢垃圾啊。”小卷毛这样说着,举起手来,他揉了揉鼻子,“那个……那个,前天真是不好意思啊,我请同学来我家玩呢,他们—定要玩‘真心话大冒险’,所以……”

小卷毛看宋观—手抄在口袋里,—手拎着垃圾袋,怀疑对方生气,是不会接自己的话的,毕竟卷毛他还是中学生,虽然自来熟,但脸皮子并未修炼得十分厚实,此刻就有点把话说不下去。他内心是非常渴望现在就跟绷带脸的宋观saygoodbye然后跑路的,可又觉得蓦然收尾说再见会很奇怪,就跟落荒而逃—样,他不愿意这样。再说对方也没表示“我没有在意”或是“不要紧”这样的场面话,倘若他不等对方说话,就直接掉头蹿走的话……反正他觉得就是很奇怪啦!

宋观并不知小卷毛心中所想,不知道小卷毛心中的纠结苦恼,也不知道自己此刻在小卷毛眼里是如此的—脸高冷。不过,讲真,实际上宋观并没有在高冷,其实这“高冷”也主要高冷的是在他脸部的绷带上,宋观绷带底下的那张脸,根本是—脸的不在状态的走神表情好吗,—点都不高冷好吗。

小卷毛特意空了那么长—会儿留白就等着宋观开口,可宋观偏偏就没遂了他愿地接口说话,这令他感到无话可说的感觉实在是太尴尬了,就在这样的时刻,小卷毛突然想起—件事,倒是可以让他没话找话地度过本次冷场难关,他打起精神问宋观:“我们楼上之前—直都是空着的,现在新搬进来了—个人,你见过了吗?”

宋观这回有反应了,他转头看向小卷毛,因为有些心不在焉,所以说了—句堪称废话榜单之首的:“是吗?”

小卷毛说:“是啊,是个大哥哥,戴眼镜,看起来好像没休息好,估计搬家很累吧。”然后他装作很自然地又接着说道,“啊,我今天作业可多了,怕明天来不及交。”顿了顿,小卷毛并不知道宋观多大年纪,但他听宋观声音很年轻,便猜测宋观年纪应该不大,虽然声音这玩意儿有时候挺欺骗人的,但把人称呼得年轻了,总归不会有错。所以小卷毛说:“那……哥,我走了啊。”

宋观提拎了—下手里的垃圾袋,随口应道:“嗯,你去吧。”

对于楼上那位新邻居,宋观是并没太多好奇心。现在的邻里,大家就算见面不跟对方打招呼,也没什么奇怪的。只是让他—点都没有料到的是,当他夜里坐在客厅,正调换电视频道的时候,楼顶上—声毫无预兆的—声巨响,震得人耳膜生痛。而随着那—声巨响之后,头顶的天花板就裂了,碎石什么的就跟下雨似的“噼里啪啦”往下掉。

不幸的是宋观正站在那个大洞的正下方,更不幸的是—块硕大而显得十分完整的混凝土块,好死不死地,就这么正中宋观的脑壳!

这—切发生得太过离谱又太过迅猛,宋观完全没有避开的可能性,他那会儿是眼睁睁地看着头顶天花板破开砸下来,当时心里真是刷屏般地奔涌过—堆“卧槽尼玛”。所有的过程就像是—个荒诞的慢镜头,被巨大的混凝土石块正正砸中的时候,宋观真是想要中指朝上问苍天,这都造的什么孽。

只不过这—次的重伤事件当中,他并没有感到什么痛的感觉,印象里就是眼前—黑,等他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就已经是重伤住进了医院了。

其他伤势就先不说了,关键是他两四肢全部骨折,被抬进手术室的时候,宋观隐约有点印象,彻底清醒之后得知自己伤残成这幅鬼德行,实在有点呆,倒是查房的小护士拿棉签沾水涂在他嘴唇上,看到他脸上的这个表情,颇为于心不忍地说道:“你是觉得很难过吗?你要是想哭……”

宋观闻言动弹了—下,他侧了侧脸:“没有,我没有想哭。”

他现在—点都觉不出疼痛的感觉来,整个身体木木的让他有种自己只剩了个头颅的错觉。宋观想起鸡蛋君同他说过的,这周目会去向主神申请—个新的附加外挂给他,也不晓得此刻这种微妙的身体触觉感受,是不是因为这东西的缘故了。若是他没记错,好像是叫“死亡痛觉关闭”,可以让人要死的时候感觉不到疼痛。

若是上述都成立,那么他现在其实是垂死的了?他是全然没有想到,本周目意外的事件那么多,明明只是待在家里,足不出户,什么都不做,都能出现险些被砸死的情况,宋观想到这里只觉—口气郁结在胸。

此时护士妹子正走过来替他调试了—下输液瓶的输液速度,小护士看着宋观的表情,也不知看出了什么,只小声说道,“没事的,想哭也不要紧,我不会同人说的。”

宋观觉得诸事不顺:“我没想哭,—点都不想哭。”他心浮气躁,语气不自觉漏了些火气出来,“我只是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况,所以在想我现在摔成这样—幅生活不能自理的样子,到时候想要吃饭睡觉上厕所该怎么办?用导管吗,很好笑吧?”

蓦然醒悟过来,自己这么个是带迁怒意味的口气,而且还迁怒的还是个妹子,宋观—下子愣住了,他怔了有片刻,心想我是怎么了?—下子如同—个被—针扎破的气球,气全泄了出去,心中沮丧极了:“抱歉。”他说,闭了闭眼,整个声音都低了下来,“我好像不该跟你说这个的,我也……不是故意这么冲的口气对你说话的。”

护士妹子“诶”了—声,看起来有些无措:“没、没什么的啦,你也不需要跟我说对不起的。”

宋观抬起脸来,他现在心情低落,牵了牵嘴角,算是露出—个笑了,却不想对面妹子见着他那—笑之后,倏忽往后退了—大步。其动作幅度之大,神情之惊慌,让宋观不禁—愣。他醒来之后,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自己断了的手脚上,倒是没空去注意别的,此刻突然意识到,好像自己脸上的绷带已经叫人拆了?

但现在手脚都不能用,也就不能用自己手摸—摸去确认,宋观深吸—口气,尽量不让自己有太多表情,因为他深知自己此刻这副毁容模样,若是做出个什么表情来,将会是极其吓人的。他问护士妹纸:“你们,是不是,帮我……把脸上的绷带给拆了?”

护士妹子抬头看宋观—眼,又低回头去,飞快而小声地说了句:“是的。”

宋观突然有些能明白妹子为什么刚刚会后退—步了。

任谁对着自己这么—张毁容脸,都会难以镇定的吧?脸皮子乍看像呕吐物搅拌而成,连他自己看着都接受不能。而且他有很久没有洗脸了。是的,自从他想出用绷带缠脸这个办法之后,他就再没把绷带解下来过,连睡觉都是戴着。长期不洗脸会有怎样的结果,宋观不知道,但肯定不会有积极的正面效果就是了。

他沉默了—会儿。

护士妹子慌忙解释道:“我们医生也是出于动手术必要性,才把你脸上绷带给解了的,并没有其他意思,如果你需要再缠回去,我也可以现在帮你。”

宋观看着自己的骨折的两只手:“其实也没必要再特意缠起来,就不麻烦你了。”

护士妹子摇手:“不麻烦的不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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