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师弟番外·平行世界(下)(2/5)

说着,就伸了小手抓住宋观的被子。

也亏得小弟子被人拦住了,一群人纷纷道“揉不得”。师弟们闹成一团,宋观拉着被子,作为争闹漩涡的中心人物,他一时也挺有些想吐血的,心间千言万语到头来都汇聚成一句话在心头,那就是不如宰了应三。

不过师弟们闹腾归闹腾,但也并未闹腾太久,因为各自还有许多课业要完成,所以大家并不能久聊,众人在看望过宋观又聊了不一会儿之后,便也就都纷纷告退了。此时正好是正午,乔师弟端了粥进门,宋观视线和对方一触的刹那便立刻就转开视线,整个人也随之僵硬起来,看起来有点木板的僵硬感。

而乔明对此仿佛并未察觉似旳,他走过来坐在了床榻上,勺子舀了粥轻轻搅动了一下,举起来便递送到宋观嘴边。

宋观一见,面目表情僵硬地忙按住了对方的手:“师弟,我自己可以。”

为了证明这句话的真实性,他还接过乔明手中的碗,匆匆舀了两勺粥到嘴里,因为几乎是吞下去的,根本没尝出什么味道,然后听到师弟轻声跟他说:“师兄,我会对你负责的。”

宋观闻言手一哆嗦,整碗粥都翻倒在被子上,他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一定十分精彩,宋观张着嘴看着师弟,硬是“你”了个半天,可就算“你”了个半天,也没“你”出下文来。

这事原本就乱成一团,他和师弟的事情,说不清,理还乱,前头他对师弟的亏欠还摆在那里,那事还没有理清,现在又出了这样一件荒唐事,宋观真恨不得现在就晕死过去,或者眼前有个洞能让人钻进去就好了,省得再面对后头的事了。

梗了半晌,宋观干巴巴地挤出一句:“师弟说笑了。”

乔明抬眼看向他,那眼神直接得让宋观想要退缩,他甚至都觉得对方的目光几乎要溶入自己的眼中了。师弟轻声对他说:“我有没有说笑,师兄最清楚。”

就宋观本人意愿来说,他是完全不需要乔明来负责,但他和乔明之间一团乱的关系,让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对着师弟说出一句“我不需要你负责”的话来。是的,他和师弟的事,根本就不是能用“我睡了你,你又睡了我”这样简简单单的算法而一笔算清了的,只好暂时岔开了话题:“师弟,对不住了,刚才我手没稳就翻了这粥……”

师弟沉默了一会儿,才似是自嘲地笑了一下,缓缓说道:“不碍的。”

只是时隔五日之后,令宋观万万没想到的是,应三公子那药居然又发作了起来。这种再次发作真是让人完全没有防备。而事情的最后解决方式,自然是他再欠了乔师弟一个人情。宋观于黑暗里搂着师弟的腰,鼻尖嗅到的都是对方身上那股特有的冷香,他几乎是自暴自弃地想着,他妈的管他呢。他这样跟自己说,爽到就行了。完事之后的宋观趴在床上,心里头想着傻逼应三,真是越想越气了,他恨恨捶了一下床,妈了个蛋的,做出来的药居然还是周期性发作的。他听见乔明叫了他一声“师兄”,宋观闭上眼睛,假装未曾听见。他此刻并不想说话,只闭目在心里头想着,应三啊应三,你真是坑死我了。

次日天明,宋观洗漱过后,便火急火燎地寻了掌门,他表示自己有些事要出门找应三公子,掌门想了片刻就准了,然后乔师弟表示同去,对此掌门也准了。

经历了两次坑爹事件之后,宋观现在完全无法直视师弟,磕磕巴巴地表示自己一个人去就好,结果师弟缓缓地一句:“如果在路上的时候药效犯了,师兄要怎么办?”宋观瞬间绿了一张脸。

应家离得有点远,不费上一个月的时间还真到不了,半路的时候,他们运气十分不好的被卷入了一场意外的集体斗殴事件。本来依着那些人的武力值,对宋观和乔明来说,还真不是大问题,就是没料到途中宋观中的那应三公子的药,他娘的药效又犯了。

宋观这一犯病差点没被人给砍死,也幸而是师弟替他挡了的这一下,只不过师弟伤了手,然后另一人趁机砍了师弟一刀,这一刀贯穿乔师弟整个胸膛,一瞬间血浸开来。最后等那帮人全死绝的时候,师弟身上也都是全是血,宋观脸色有点发白,握住了乔明的手:“我替你包扎。”

师弟点了自己身上几处穴道止了血,很坚持:“先离开这里。这里死尸太多,血腥味太重,很容易引来别的人和动物。”

宋观看着师弟胸口那一片深重的血色,真实的感受就是他真是要吓尿了,眼见着师弟还这么好像伤的不是自己似的走着,真恨不得直接一掌把对方劈晕了打横抱着走,省得对方乱动伤口又裂开,只是自己此刻也没什么力气,这种想法也就不能得到实施。

宋观扶着乔师弟,两人走得差不多远了,他便扶着师弟坐下,展开了包裹给师弟上药换衣服,只不过敷药的时候手一直不稳,一直抖啊抖啊,额头上也渗出细密的汗珠子,眼见着最后终于包扎好了,宋观长舒一口气,腿一软直接瘫坐下来,一口气没喘匀就叫师弟拉着了他的袖子,宋观听见师弟说:“师兄,你的药效……”

听到这话宋观一时有点哭笑不得,爬过去避开了伤口将人按在地上,身下这人因为失血过多连嘴唇都是苍白的,他其实一直晓得师弟长得很好看,五官精致,一副相当清雅的模样很容易让人想到竹啊兰啊这一类的东西,他曾经在见着师弟的时候还想过,以后出门见姑娘的时候,绝对不能和师弟一起出现,不然姑娘一准跟着对方跑了。

宋观伸手掐了一把乔明的脸,恶狠狠道:“都伤成这样了你还记得这个?”

乔明看着宋观,黑沉沉的眼睛里漾开笑意,汗湿了的墨发有几缕粘在脸上,他轻声说:“和师兄有关的事情,我一直都记得。”

宋观闻言没说话,直接捏住对方的下巴咬了上去,末了抬起脸来说了一句:“真是败给你了。”

乔明失了血色的唇被他吻的重又带上人气,下巴的地方还落了一个齿印,宋观一手撑在他的耳畔,近在咫尺的呼吸急促又紊乱,乔明忍不住伸手轻轻摸了摸宋观的脸:“师兄若是忍得很辛苦的话,还是不要忍了。”

“胡说!谁我说忍得很辛苦的!”这一句声色俱厉的话说得好没底气,最后宋观愤愤将师弟的手按在地上,“不许动,省的你等会儿伤口又裂开。”

乔明的睫羽很长,长长的睫羽在眼下投射了一个鸦青色的影,映着失血的面色,有一种苍白的病弱,但蔚蓝的天影溶散在他的眼眸里,穿透了枝桠间的阳光落在他面上,于是一切凝滞的画面又都鲜活起来,那是从温柔中脱胎的具象,乔明轻笑了一下:“好,我不动。”

也没怎么做提前工作,应三公子出品果然不是凡品。虽然延迟的药效让人大呼坑爹,但这药物效果的确要甩其他用品好几条街了,但宋观始终想的的是,等到时候找到了应三,他一定要把应三给剁了!

说起来应家算是大氏族,只是他们家男丁总是少,应三他就有二十多个姐姐妹妹,宋观和乔明到了应家找到应三的时候,应三正在和他的一干姐姐妹妹们搓麻将,宋观好不容易把人叫出来了,拖到了无人角落狞笑一声就一顿乱揍,直揍应三抱头鼠窜哇哇大叫:“英雄饶命啊,英雄饶命!”

宋观拎住他的衣襟,威胁的看过去:“说,母猪粉有解药没?”

应三被揍的七荤八素,没反应过来,吊着嗓子茫然地一声:“啊?”

宋观抓着他死命晃了晃:“就那个给母猪催.情用的!”

应三这回反应过来:“你……不是吧,那个真有用?你只吃了一口啊。诶,对了,你觉得这药怎么样,你吃了之后有什么反应么?我这个是给母猪用三个月的,有三个月的催/情作用,一般来说是隔五天一次,当然了,这是放在猪上的反应,就不知道放在人身上是什么效果了,好的话我就做成春.药卖给别人,最近手头有点紧,妹妹打牌真是太厉害了,输不起啊,我得赚点钱来补贴家用……”

宋观:“……”

这混账家伙,罗里吧嗦的,直接揍死得了!

不过等等,药效三个月……那岂不是今天差不多就刚好就到了?!

宋观表情有点走形,兄弟你真是坑的一手好爹……默默收回了揪着对方领子的手,宋观他真心一点都不想跟这个坑货说话了,继续把人又揍了一顿,顺带补着踩了两脚,才最后同师弟离开了应家。可怜应三公子被人揍成猪头,一张脸肿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坐着就得喊疼,他干脆连麻将也不打,哼哼唧唧地由着仆从将他抬回房间里,躺在床上挺尸。

宋观和乔明回到少阳派之后,少阳派里一切似乎都还同往常一样,只三月十五时,据说峨眉派的弟子组团来少阳派附近刷任务,某位小师弟十分兴奋地扒拉住宋观的袖子:“大师兄,大师兄,你去不去啊?我们准备去围观峨眉派的小仙女!”

宋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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