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渣攻的天命O变成咸鱼后27(3/3)

没法辩驳,这确实是他的问题。

嗫嚅道:“抱歉,抱歉。”

艾瑞尔皱眉:“到底发生了什么问题?我希望你能够如实报告。”

随着他严厉的口吻,信息素的味道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艾瑞尔无疑是位严厉的上司,对下属的控制欲极强,不喜欢有人违逆他,他对这位副手最近频频走神还总是支支吾吾、不肯正面回答他的行为很是不满。

是以这次直接用上了信息素压制。

alpha之间,信息素压制是一种极为尖锐的针对、最高限度的挑衅,除非有着深仇大恨,否则一般不会采用这种方式。

可见他对这位有所隐瞒的副手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办公室内安静极了,属于顶级alpha的信息素在室内蔓延,带来如同刀刃贴面般的压力,站在艾瑞尔面前的下属大气只是b级alpha,被这跨越等级的信息素压制得十分痛苦。

几乎喘不过气,额角与后背渗出豆大的冷汗。

半分钟后,在信息素的逼迫下,副手不得不将自己异常的原因如实相告。

居然因为这种儿女私情导致工作屡屡出错,他感到十分羞愧,所以先前才迟迟不肯说出真实原因。

想也知道,他这位直a癌的顶头上司一定不会原谅他因为这种原因走神。

更别说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的上司已经好几个月没什么好脸色了,常常因为一点小事就要骂人,他这简直是撞在枪口上啊。

估计这个月的奖金要泡汤。

他正暗自心痛着,绞尽脑汁准备想个得体的理由糊弄过去。

却突然感觉原本就尖锐刺人的s级别信息素一滞,随即更如狂风骤雨般重重压下来。

他惊恐地抬起头,就见艾瑞尔直直看着他,眼底淬了寒冰一样冷凝。

嗓音也沙哑低沉得可怕,几乎是暴怒地问:“你说什么?白牧星结婚了?”

这几个月,为了忘掉自己对白牧星梦魅般的渴求,他强迫自己完全不再关注白牧星的消息。

他当然可以选择一个beta作为自己的情人,但作为帝国的少将、家族的继承人,决不允许让另一个人如此轻易地支配他的情绪。

所以他选择暂时切断所有联系,试图戒断这种不受控制的情感。

结果克制了几个月,猝不及防再听到白牧星的名字,伴随着的却是他结婚的消息。

堪称当头一棒。

艾瑞尔撑着桌子站起身,手上的青筋因怒火而绷紧,几步逼近,伴随着刺耳的脆响,名贵的茶盏在他脚下顷刻间被碾成碎片。

——

一周后。

高大的金发男人出现在fy57星系的中心港。

正是艾瑞尔。

他做了一些伪装,专业特工出身的他在这方面的技术毋庸置疑,仅仅是改动了一些细节,就看上去和他原本的模样判若两人。

身份证明也是他凭借职务之便,抽调的一个专用于执行绝密任务的潜伏身份。

就这样谁也不知道地出现在了白牧星的居住地。

艾瑞尔之所以这么悄无声息偷偷摸摸地来到这边,是有着多重考量。

一部分是为了自己的名声。

为了一个已婚beta争风吃醋并不是一件值得称颂的事,这样的花边新闻一旦闹出去,即使是作为趣事被人提起也是一种嘲弄,他是要有多饥渴,才会对一个结了婚的beta下手!

虽然事实是这样没错……但他并不希望这样的名声扣到他头上。

另一个则是因为近来军部的氛围异常。

军部高层最近不知为何有些动荡,他天生就是当官的料子,在政局方面的触感极其敏锐,几乎可以肯定高层中发生了一起重大事件,重大到即使他有着少将的职位,也未被允许知晓丝毫。

为了快速上位,艾瑞尔先前干了不少拉踩别人为自己造势营销的事,因此得罪的政敌并不少。若是在这个节骨眼抛下职位为了私人情怨拉拉扯扯,必定会成为那些政敌攻讦的借口。

所以在事情尚未明朗之前,他应当低调行事。

就有了这次的秘密出行。

谁也没有惊动。

他乘着一艘改装过的星舰降落到白牧星的农牧星上。

原本降落至私人持有的星球需要接驳入该星球的管理系统,向星球主人发送请求通过后才能被允许入内,但偏远星系的星球安保系统级别不高,艾瑞尔借助从军中借调的工具很快就破解了。

白牧星正在对着一堆小木板敲敲打打。

天气渐渐冷了,距离冬季已经没多少时日,原本郁葱的灌木丛已经开始褪去青翠,转成灿烂的鹅黄与枫红色,热烈地挥霍着最后一丝生命力。

再过不久叶片脱落,就会变得疏落,难以抵御风雪。

咕咕兽是一种常年栖居在灌木丛中的生物,没有了枝叶的遮挡,冬天会变得很难过。

左右没什么事干,白牧星就从之前改建屋子剩的边角料中挑挑拣拣出能用的部分,给它们垒点小房子。

他拎着一把小锤子,垂着头轻轻敲打钉帽。

他的头发依旧没修剪,现在已经每天扎起来了,堪堪到肩膀。

额前长度不足以扎住的就自然散落在颊边,被风吹的轻轻拂动,黑发雪肤,衬得他皮肤愈加瓷白。

他前段有阵子也想修剪回清爽的短发,但是殷夜游特别不舍得,说他这样扎起来有种懒散的漂亮。

白牧星不懂他奇怪的审美,不过也没剪,留着了。

殷夜游执着地给他投喂了近一个月,别说,还真将他养出一点肉,身上的肉随着锻炼变成了紧实的肌肉,脸颊在白皙的基础上,添了一丝淡淡的血色,显得比从前更多了些生气。

殷夜游蹲在一旁看他,视线从白牧星清隽的侧脸、形状优美的锁骨,一路巡睃到他随着他手臂动作,不断绷紧又放松的腰腹线条。

虽然每天晚上都能毫无阻隔地欣赏到白牧星的身体,但这样等着衣角偶尔掀起的时机抓紧时间、争分夺秒地瞄上一两眼,像有个小钩子在轻轻吊着他,是另一种趣味。

眼神热切。

一副尽职尽责守着自己肉骨头的忠心模样。

白牧星已经习惯了他像个跟脚狗一样赖在身边。

从前还会驱赶一下,让他不要总围着自己打转,去干点正事,现在已经懒得开口做无用功。

甚至还会顺口使唤殷夜游几句,让他给自己递工具。

两人一个劳作一个观看,其实是挺无聊的事,但两个人都并不觉得无趣。

说到底,大多数人一生中所经历的事件都并不称得上轰轰烈烈,无非就是无数琐碎日常垒成的小事,交织在一起,就凝结成了一个人的过往、当下与未来,再拼凑组成整个人生。

能够平淡的过好一生,其实就是一件很难得的礼物了。

忽然。

殷夜游扭头看向一个方向。

风带来了陌生且具有攻击性的气息。

他们天生对争夺者的气息有所感应,都不用打照面,被触犯领地的凶兽本能已经在嘶吼着竖起尖利的爪牙。

殷夜游热切的眼神冷却下来,眼底银光淌动,没有了以往看向白牧星时的殷切情热,而是翻涌出冰冷的恶潮。

他声音也低低的,“牧星,我先离开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