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玉投珠_第79章(1/2)

手下用力,纪慎语嘶的一声。

丁汉白撩起衬衫,平坦的腹部一片红,都是装着叶子时磨的。他倾身凑近,呼口热气拂上去,嘴唇贴住,逐寸吻着泛红的肌肤。

纪慎语捏紧他的肩,欲推还迎,在他手中口下软了腰背。

丁汉白渐渐朝上,坏起来:“胸口有没有伤?万一马蜂飞进去,蛰了那两颗小珍珠怎么办?”他钻入宽大的衬衫中,一路吻到胸口,舔吸之间叫纪慎语变了声调。

钻出,半起身噙住张合的嘴唇,按住淌汗的后颈。

天地旋转,万物昏沉,他们在晴天朗日里交缠亲吻。纪慎语满头细汗,衬衫都粘在了身上,喜鹊一阵啼叫,野猫倏地跳窗,他抵着丁汉白的薄唇咕哝一句“师哥”。

那师哥丢了分寸,只将他抱得更紧。

全都忽略了靠近的脚步,屋门霎时洞开,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进来,丁延寿、姜漱柳、姜采薇、丁可愈、姜廷恩……鸡飞狗跳过后,都来看他们有否受伤。

恍然间却只剩身心剧震!

丁延寿晃了一晃,被那狎昵亲热的画面刺得血压飙升。姜家姐妹更是直接愕然尖叫,还有姜廷恩,丁可愈……掉了一地下巴!

那二人闻声分开,顿觉两眼一黑,纪慎语更是惊惧地滚下床。纸真是包住不火,丁汉白怔愣数秒,挪前一步,哑着嗓子叫了声“爸妈”。

没人应他,静水漾波,晴天霹雳。

在这好时节,丁家炸开一道惊雷。

第52章一章出完柜。

纪慎语早已魂不附体,立着,僵直脊梁面对众人的目光。地毯叫他盯出洞来,不然呢?他还有脸面抬起头吗?师父、师母、小姨、师兄弟,对上任一人都叫他溃不成军。

那十几秒钟可真漫长,两军对峙也没如此艰难。丁延寿胸腔震动,一双手攥成铁拳,坚毅的脸庞涨得红中透黑。“你们,”他粗喘的气息几乎盖住声音,“你们俩在干什么?!”

丁汉白说:“亲热。”

回答的一瞬等于剜去他爹妈的心尖肉,血淋淋,三年五载都未必堵得上那伤口。他目光发直,看姜漱柳的眼神忽生哀切,喊一声“妈”,包含了早准备好的愧疚。

姜漱柳站不稳了,出溜倒下,被姜采薇和姜廷恩扶住。谁不惊骇?谁不愕然?这一屋长辈兄弟几乎要把眼珠子瞪出来。

丁汉白和纪慎语被揪去大客厅,闭着门,气压低得呼吸困难。丁可愈头一回见丁延寿那般脸色,吓得跑出去收拾竿子和木梯。

一阵铃铛响,丁尔和回来吃午饭,喊道:“大伯,买了卤鹅——”

丁可愈蹿来捂他的嘴:“别喊了!大伯哪还有心情吃饭!”起因草草,经过概括,起承转合至重点,臊红头脸,“我们去小院看纪慎语,一推门,大哥钳着他、钳着他!”

丁尔和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丁可愈险些急哭,吓坏了:“亲嘴儿!大哥亲纪慎语的嘴,嘴对嘴亲呢!”

烧鹅滚落地上,丁尔和把自行车都要摔了。他惊诧难当,顿时又明白什么,怪不得,在赤峰时的种种原来都有迹可循,急急冲到门外,恰好听见响亮的一耳光。

半生雕刻功力,坚硬的层层厚茧,丁延寿这一巴掌用了十成十的力道。他这亲儿子叫他打得偏了头,脸颊立即红肿一片,交错的血丝登时透出。

第二掌扬起,纪慎语冲到前面,不怕死不怕疼地要挡下来。

丁延寿举着巴掌吼:“你滚开!”

平日安静内向的纪慎语竟没有退缩,脸上愧惧交加,却毅然决然地堵在丁汉白身前。他苦苦哀求道:“师父,师母,是我忘恩负义,你们打我,只打我吧!”

丁汉白心头一震,他知道纪慎语是个有主见的,可到底才十七岁,哪敢设想此时情景。一步上前将人挡好,一把捏住丁延寿的七寸,他说:“爸,你答应过我,无论什么情况只冲着我来,不与他计较。何况,慎语是纪师父的孩子,你不能打他——”

话音未落,肿起的脸颊又挨一巴掌!

皮肉相接的响亮声,脆的,火辣辣的,口鼻都渗出血来。“爸,妈,我实话说了。”他耳畔嗡鸣,好似围着张狂的马蜂,吞咽半口热血,觉得晕眩,“我不乐意,谁能逼我?我要是喜欢,倒是能把人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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