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三问嬴政,王者之心(2/3)

叶千秋道:“前边带路。”

……

很快,叶千秋便随着那名亲兵来到了大营之中的中军主帐。

进入中军主帐之后,只见王龁坐在主位之上,朝着叶千秋说道:“叶先生在新郑城大展神威,杀了韩国大将军姬无夜尚且能全身而退,丝毫无损的走出韩国。”

“叶先生的本事,可是让老夫惊叹的很。”

叶千秋淡淡一笑,道:“老将军身在武遂,对新郑城中的事也了如执掌,看来老将军的消息渠道很广呐。”

王龁抬手道:“先生请坐。”

叶千秋走上前去,坐在了王龁的对面,道:“将军深夜邀请,不知所为何事?”

王龁一边给叶千秋倒酒,一边说道:“不知先生从何而来?”

叶千秋笑了笑,道:“我本江湖一散人,无根无萍,无拘无束。”

王龁闻言,看了叶千秋一眼,笑道:“哦?这倒是有趣了。”

“这世上岂能真有无根无萍的人?”

叶千秋笑道:“乱世之下,很多人都流离失所,无家可归,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王龁点了点头,道:“先生此言,倒也有理。”

“眼下秦国朝堂风云诡谲,各方势力相互交错,先生此时入秦,意欲何为?”

叶千秋笑了笑,道:“六国之间每天都有很多人入秦。”

“我只不过是其中一个而已。”

王龁道:“不,先生和他们不一样。”

“先生是为护送尚公子,对不对?”

叶千秋摇头失笑,道:“尚公子有盖聂护持,并不需要我。”

“我只是与尚公子一见如故,恰巧我要入秦,便和尚公子一同上路罢了。”

王龁道:“哦?”

“是吗?”

“那倒是让老夫有些意外了。”

叶千秋道:“让老将军意外的事情,注定还会有很多。”

王龁捏起桌上酒爵来,道:“哦?是吗?”

叶千秋亦是拿起桌上的酒爵,朝着王龁道:“老将军请。”

“先生,请。”

王龁回了一句。

二人将酒爵中的酒水饮尽。

王龁又道:“眼下,秦国朝堂风云诡谲,各方势力相互交错,而大秦军队,又是各方势力想要竞相染指的。”

“尚公子孤身在外,难免受歹人觊觎。”

“如今秦国朝野内外,都不是很太平。”

“先生和尚公子一道从韩国归秦,若是想入秦国朝堂,还要三思而行。”

叶千秋看了王龁一眼,淡笑道:“老将军多虑了,我真的只是和尚公子顺路而已。”

王龁道:“尚公子在新郑遇险之事,叶先生可曾知晓?”

“我听闻好像是姬无夜想对尚公子不利。”

“不知这沿途归秦路上,尚公子又有没有遇到麻烦?”

叶千秋笑了笑,道:“老将军无须多虑,我们这一路行来,安全的很,姬无夜只是针对我而已,针对尚公子的是八玲珑。”

王龁似乎有些诧异道:“八玲珑?”

“我听说过,听闻他们是江湖上最顶尖的刺客团体。”

“想不到他们竟敢对尚公子不利!”

“唉,兄弟阋于墙也不过如此。”

“何必手足相残呢!”

叶千秋笑了笑,道:“老将军似乎对八玲珑很了解。”

“老将军是不是知晓长安君成蟜便是八玲珑之一呢?”

王龁一听,当即一脸惊讶道:“什么!”

“长安君成蟜便是八玲珑之一!”

“不可能啊,长安君成蟜作乱于屯留,在一年前就已经被诛了。”

叶千秋微微一笑,没有在这上面纠缠,而是说道:“看来是老将军年迈,记错了一些事。”

王龁闻言,笑道:“的确可能是如此。”

“老夫的确岁数大了,有些事情,的确是记得不太清楚了。”

叶千秋道:“将军操劳军务,一时记错也是正常的。”

“时候不早了,我就不打扰将军休息了。”

“将军无须对尚公子的安危担忧,姬无夜已经死了,八玲珑也已经死了。”

这时,叶千秋站起身来,朝着帐外行去。

待叶千秋离开帐中,王龁的双眼一眯,将手中的酒爵给紧紧握住,悄然说道:“叶先生,你到底是什么人呢?”

……

叶千秋出了中军主帐之后,便又回到了军备营帐之内。

此时,嬴政还没休息,显然是在等候叶千秋。

帐中灯火通明,嬴政还在看着桌上的竹简。

而盖聂则坐在嬴政身后,静悄悄的犹如一尊雕像。

看到叶千秋回来了,嬴政道:“先生这么快便回来了。”

“王龁将军找先生所为何事?”

叶千秋笑着走了过去,坐在一旁,道:“王龁将军找我,只是问了问王上归秦之时,有没有遇到刺客。”

嬴政闻言,微微颔首,道:“先生以为王龁此人如何?”

叶千秋坐在一旁,淡淡说道:“王龁作战凶猛,用兵多谋,是秦国的将才。”

嬴政点了点头,道:“王龁确实是累有战功。”

“然,邯郸一役,王龁久攻不下,其军功不降反升。”

这时,在一旁沉默了许久的盖聂也开口道:“他得知尚公子消息后,即刻安排在别帐迎候,秘密斩杀斥候,又接连献上计策,步步设局,环环相扣。”

“我观此人颇有城府,他能获得如今地位,大概也是因为如此。”

嬴政道:“王龁从这里离开后,这四周军营里的巡逻严密了许多。”

叶千秋微微一笑,道:“尚公子不必担心,公子一定能完好无损的返回咸阳。”

嬴政闻言,微微颔首,道:“有劳先生了。”

叶千秋笑道:“公子不必客气。”

就在这时,只听得帐外有声音响起,是守候在帐外的军士突然开口道:“千长大人,请止步。”

“左庶长有令,军中任何人不准出入此帐。”

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

“帐内何人?”

军士回道:“属下不知。”

那人问道:“不知,还是不能说?”

军士有些慌乱的回道:“这是将军的命令……千长大人,就不要为难属下了。”

那人却是不依不饶道:“我按例巡视军营,也是军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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