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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骏拉着吴秋香又走进了手术室门口。

“病人家属来了,签字吧!”

马骏刚签好字,又听见里面的护士喊:

“李秀莲家属,谁叫吴秋香,病人想见。”

外面呆着一群人,都奇了怪了,为什么老太太点明了要见吴秋香。

吴秋香愣了半天,正犹豫着,众人都看向她。

护士也明白了:“你就是吴秋香?快进来!磨蹭什么!?”

吴秋香看向马骏,“妈应该有话和你说,看在往日的情面上,你就看一眼老人吧!”

吴秋香听了马骏这么说,也没什么计较的,便进了手术室。

外面,主治医生将马骏拉到自己办公室。

“马科长,令慈恐怕不太好,你要做好准备后事的打算,看来自己强弩之末了,有什么心愿早早替老人家了了…”

马骏和医生还在办公室里聊病情,吴秋香去见了马老太。

“秋香,来坐!”

吴秋香看着手术室的一切东西都在,马老太也已经在干净的床上了,可马老太不愿意去病房,执意要先见吴秋香。

吴秋香有点尴尬,马老太全然不顾吴秋香的反应,吴秋香拉了张凳子坐在了马老太身边。

“秋香,你是好孩子,我老婆子都不起你啊!”马老太拉着吴秋香的手说到。

马老太还带着氧气罩,说话还不太利索,但是不难理解。

马老太从怀里掏出一个手工的巴掌大的木盒子交给吴秋香,又拿出一个钥匙让吴秋香打开。

吴秋香仔细看了看木盒子,这不是当年马骏送给他的吗?

这实际上就是一个梳妆盒,当时吴秋香第一次去省城兰州,马骏见他喜欢,买来送给她的。

她打开盒子,有一张年轻时候的她,抱着一个孩子的相片,这不就是自己的儿子吗?

吴秋香清楚的记得,这张照片是儿子送回老家之前,她舍不得孩子,才照的相片,给老家也带了一张,而自己留的那张已经不知去向。

“是老婆子我对不起你,我当时是猪油蒙了心,才想出这个主意,我对不起你啊!”

吴秋香的回忆被拉回现实,看着马老太不明所以。

“我知道,自己做的错事,不能得到你的原谅!当年为了将桂英留在我们家,我就说孩子是桂英的,因为那时候骏儿单独回来了一次,你就彻底相信了…致远就…是那个…孩子…叫致远进来,我有话要说…”

吴秋香将盒子,相片都装进了包里,才叫了马致远进来,马老太看了看马致远,将马致远的手握着,另一只手指向吴秋香:

“她…她是…是…”

马老太话没说完,胳膊重重的落在了床上,安静的去了。

吴秋香像被雷劈了,悲喜交加,一时不知道怎么表达。

马致远却认为奶奶是因吴秋香而死,再加上爷爷去世之前也是因为吴秋香。

马致远悲从中来,怒喝一声,外面的人听见声音不对劲都进来了。

马致远拿起身旁的凳子直接向吴秋香砸去,说那时迟那时快,就在凳子快到吴秋香的头上时,马骏推了吴秋香一下,凳子结实的砸到了马骏身上。

马致远红了双眼,又向吴秋香进攻,拳打脚踢起来,奈何二十岁的小伙子了,五六个人都拉不住。

马骏半天才缓过劲来,顺着马致远的脸一巴掌打过去。

“二十岁的人了,还分不开轻重缓急,你奶奶养你二十年,白养了!”

马致远一个激灵,这下就剩下哭了。

按照二道湾的习俗,外面去世的人,灵堂不能设在家里,这沙枣园就成了最佳的选择。

金秋十月,灵堂设在沙枣园不冷不热,可马致远的心就像泡在冰窖里面。

爷爷奶奶都因为吴秋香,灵堂不能摆在家里,马致远恨的是牙根痒。

马家的丧事办完,整个马家就剩马致远孤零零的一个人在家。

目之所及,哪里都是爷爷奶奶的气息。

爷爷将他举高高,教他背书,奶奶为他抓痒,扇扇子…

马致远去了后山的山顶上,那里是自己一个人的地方。

小时候不管怎么伤心,难过,只要躺在山顶上,看着天上飘过一片片的白云,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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