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2/2）

玉漓挑眉，说到：“想看看你敢不敢说出口。”

“我，我没做什么。只不过留个人吃饭而已，我能做什么。你这个人也是奇怪。”

玉漓抬起手来，结果祁婧条件反射的瑟缩了下。

玉漓紧紧盯住她的眼睛，温声说到：“来，看着这只狐狸，说出你的故事……”

祁婧仿佛收到蛊惑，眼睛盯着木狐狸，仔细一看，眼神却是飘忽的。

玉漓将黑色福袋挂在她的脖子上，说到：“把你做过的不好的事都说出来吧，说出来就好了。”

祁婧愣愣地说：“从小妈妈就不喜欢我，爸爸虽然对我很好，但他对我的态度让我感觉很奇怪。”

玉漓打了个响指，解开中年女人和秃顶男人的意识和听觉。

祁婧不受影响，继续说到：“小时候所有我喜欢的东西，我妈妈都会毁掉。因为她觉得这些东西没用，会浪费时间。”

“在我八岁的时候，我妈妈就开始让我学习一些我根本就不喜欢的东西，钢琴，绘画，舞蹈，凡是外面有的兴趣班我可能都去过一次。可能是我天赋不好的原因，没有一样是精通的。”

“妈妈是大家族出来的，下嫁给我爸爸，所以我跟着妈妈姓。也许妈妈觉得这是一件令她满足的事，但是对我来说这是灾难。”

“小时候，所有的同学都以为我没有爸爸，如果有爸爸的话为什么会跟着妈妈姓，我无法解释，就这么被嘲笑、被欺负。你们这些温室里的花朵才不知道呢。每天我都吃不好饭，每一天都要被拉进厕所□□，一群女生围着我对我拳打脚踢，还脱我衣服。你们不知道我每天鼻青脸肿从厕所出去的悲哀，你们不知道我每天被汤汤水水泼洒，还要默默把饭吃完……”

“为什么不告诉父母？因为我说过了呀，这个家没有人愿意听我的想法，他们各自过着各自的生活，只有我在孤独的生存。”

祁婧突然笑了一下，说：“人都是会变的。所以初三那年，我变了。”

“初三，我得准备中考了，妈妈也许是觉得这是个能…让她炫耀的机会，所以给我报了很多补习班，可是她从来都不知道，我不喜欢学习！”

玉漓回头看了一眼被定身的两人，中年女子身上的黑气正在被祁婧吸收，接着传入小狐狸中。

秃顶男人的内心却滋生出更多的黑气，玉漓思考了一下，给妖界管理处打了个电话。

回过头，玉漓仔细地听着祁婧平淡的描述。

“初三是我压力最大的一年，我一边被学校里的人欺负，一边要应付补习班，很多次我都差点撑不下去了。后来，不知道是哪一天，我发现了一对情侣，在学校食堂背后。”

祁婧的脸上带上了一抹笑容，十分诡异：“他们正在闹分手，我本来只是路过的，可是其中的女生冲上来就打了我一巴掌。”

“我当时很诧异，我什么都没有做，凭什么打我，女生哭喊着骂我是贱|人，说是我勾引了她的男朋友，不然她的男朋友绝对不会和她分手。她哭的撕心裂肺，可是当时的我并不觉得难过，反而打心底里冒出一股子满足。”

“我当时想着，因为我，所以他们分手了，那些欺负过我的人会不会也像这个女生这样哭得肝肠寸断呢。所以我学会了化妆，学会了打扮，开始有目的地接近她们的男友。”

“可能这才是我的天赋吧，我很快就把他们的男友钓到手了，也找着机会透露给她们，接着欣赏她们痛苦的表情，就像她们当初欣赏我的那样。”

“日子就这么过着，我认识了越来越多的人，我再也没有被人欺负过了。也因此，我无心学习，只考上了个普通高中，失去了这么一个好机会，妈妈就将我抛掷一旁，不做理会了。”

“上了高中，没有人欺负我，没有人敢欺负我了，可是我还是爱上了那种不断挖人墙角，看着每一个女生苦苦哀求的样子，我都会产生快|感，那种由心底滋生的快|感你们是无法理解的！”

祁婧的笑容越来越大，“接着，我考了个三流大学，因为会化妆，会打扮，手里还有钱，这么个小学校的人个个把我奉为女神。那时候的我身处云端，感觉越来越飘，越来越飘，然后嘭的一下！爆炸了！”

祁婧比划了一下气球爆炸的动作，接着说：“我认识了小茹，我嫉妒她，我嫉妒每一个女生，所以知道她有了喜欢的人之后我就忍不住了。我就开始和那个男生联系，可是那个男生油盐不进！任我怎么明示暗示，他都不为所动，所以我生气了，就这样咯。”

“回答我的问题，你刚才想做什么？”玉漓接着她的话说到。

祁婧盯着小狐狸，迷迷糊糊地说：“主播说我家那个狗|杂|种对我有想法，我想试探一下，但是又不能让自己遇到危险，所以就找个人来代替我。”

“代替你？”

“对，因为狗|杂|种男女不忌，余笙也是个浪|荡人，他们俩正好绝配。”祁婧笃定地说。

玉漓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见黑气恢复到正常位置时收回小狐狸，将她脖子上的福袋取回来，又将另一个白色福袋打进她的体内，这才解开摄魂术，闪现回家了。

祁婧也回过神来，暗想着她刚才真是鬼迷心窍了。